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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柔,你什麼態度,還有兒媳婦的樣子?居然敢這樣對你婆母,你的家教呢?哼哼,現在志承不在家,什麼話也隨你濮陽家說了算!”
牛賤妹指着濮陽柔,氣地抖着手指罵道,一副被氣狠了的樣子,同時也明着罵濮陽柔‘沒家教’!
“婆母?我可當不起你靳家的兒媳婦!你好走不送,你也不要再用你那高高在上的‘婆母’輩分來壓我了,等靳志承回來了,我會立即跟他離婚!”
濮陽柔睥睨地盯着牛賤妹不屑的斥回去,怒氣十足的說出了她思考了好些天的答案——
此時,濮陽柔倒是忘了,她身邊站着的,還有她親孃。
她只覺得吼完這一句話後,她整個人如同獲得了‘重生’!
她再明理,也無法要一個只會算計她和她孃家的婆家!
靳志承對她再好,也沒有好到可以替代她的父母!而她可不是她這新嫂子,善良地只爲了讓她大哥安心出任務,一再容忍——
濮陽柔的話,可謂是語驚四周。
欒宜玥聽到這話時,輕輕地擰起了眉頭,對比了前世濮陽柔最後的下場:唔~也行。
“你!你是什麼意思?”牛賤妹倒是被濮陽柔的話驚地發懵,看到周雲月這個親家聽到女兒的話,擰起了眉頭,她剛想鬆一口氣,心中暗忖:濮陽柔要跟靳志承離婚?濮陽家怎麼會同意——
然而,她這想法才勾起來,卻聽到周雲月朝着濮陽柔低喃:“小柔,你的婚姻,你自己作主,媽只要你自己覺得幸福就好!”
周雲月早在女兒結婚時,就有了心理準備:靳志承這個女婿沒啥大問題,但是,卻有天下‘兒子’的通病,這一點,就夠她看不好女兒這一段婚姻了。
濮陽柔原本衝動而說出的話,心裡就怕老媽要反駁,到時,反倒要被對面的牛賤妹看笑話,未想到,她媽會這麼說!
“媽~!”
周雲月又不蠢,不管她心裡滿不滿意女兒這個選擇,在‘外人’面前,肯定是要力挺女兒的話!
要不然,女兒對面的婆母,怕是更找到理由來踩低她家女兒了!
看到周雲月這般態度,牛賤妹確實是大吃一驚,猛地看到欒宜玥和濮陽渠的存在,這才心中一鬆,冷笑地指着濮陽柔怒罵:
“離婚?好啊,當我靳家多稀罕你,怕你?我家志承才二十六,離了還能再找個更好的媳婦兒!老孃倒是要看你孃家,這時候還容地下你這破爛貨麼!”
濮陽柔被氣地臉都發青了,這時候,她得趁慶自己懷上孕胎的事情,並沒有讓這臭娘們知道!
她心中直想衝上前去,朝她吼‘你媽的纔是破爛貨’!
同時,欒宜玥聽到‘破爛貨’這三個罵字,心情立馬就降到冰點,腦中又浮起來前世那些被江麗婷挑唆的村民對她的辱罵,這讓她氣息急促了些,想也不想的,朝着身邊明顯亦是動怒了的丈夫下令:
“渠哥,你去,將這滿嘴是狗屎的噁心老孃們趕出去,省得教壞咱們孩子們!”
雖然都是上一輩的事情,可是她的腦子沒有壞,這種辱罵如同感同身受,對着牛賤妹時,就如同看到了璩美英!
“對,給老子趕出去!”卻是,濮陽江大罵附和的聲音。
出現在大院前,別的他沒有聽到,但是這老孃們辱罵他家寶貝女兒的話,他卻是聽到了,氣地他差一點將手中的揹筐丟在這賤婦身上!
好不容易忍住手中的動作,嘴上卻已經是暴喝出聲。
“好!”濮陽渠聽到妻子哆嗦的聲音時,就已經站直了身體,大掌還扣在她的肩頭安撫,聽到老爸這話,立即毫不遲疑地大聲應到,龍驤虎步地朝着對面疾去——
他高大壯碩的身形,比牛賤妹如同高了一半的身形一靠上前,就嚇地牛賤妹腳軟。
許是知道這是濮陽家,周雲月和濮陽江絕對不可能叫人動手打她,所以牛賤妹還算站地住,朝着突兀冒出來的濮陽江和濮陽渠說道:
“你、你們濮陽家是什麼意思,真要離婚不成?!”
牛賤妹心裡可不認爲,濮陽柔能真的跟靳志承離婚的!
要知道,她家是鎮上的,長子還有份體面的單位工作,收入一直不錯又是國有單位,行情不知道有多好。
而濮陽柔一個農村出來的,就算她老子在軍部裡有一些關係,軍部也管不到地方上的!
自從知道濮陽柔嫁入靳家,濮陽江就收了對大兒媳婦的貼補之後,她心中就不滿意了!
找上濮陽家鬧一場,牛賤妹早就有意的,只是沒有想到,濮陽家居然會先過繼了嗣子,這讓她之前的算謀,全都落空了!
特別是看到欒宜玥是孕婦,再看她與周雲月和濮陽江這夫妻的熟絡樣子顯然不是匆匆過繼的!
這濮陽家就是內奸的,明明家裡有錢的狠,就是——
“對,就離婚又怎麼了?真當你們靳家是金窩福窩?你也別在這裡礙眼,咱濮陽家不歡迎你!還有,既然你今天放話了,等姓靳的回來了,立馬就離婚!”
欒宜玥扶着肚子,老神在在地朝着牛賤妹不屑地說道:“有我濮陽家在,小柔她將來只會過地比在你家更好!”
“放屁!你什麼破玩意兒——”牛賤妹還想要說什麼,卻見濮陽渠已經疾步近到眼前了,她驚的後退了兩步,見他還要緊迫靠近,她一邊說一邊後退。
未想,她這話一出口,濮陽渠傾刻間雷霆出手,大手就象馬上要抓住她粗壯的腕間上,余光中,看到他攥緊的大拳頭,她嚇地大駭,踉蹌往後退了幾步,嘴裡還慌張地喝斥:
“你、你要幹什麼?真敢打人啊!”
“記住,這裡姓濮陽!再敢不要命地找上門,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出不了門!”濮陽渠眯着隼鷹的利目,語氣冷硬的朝着她放話。
嚇地牛賤妹又退後了兩步,一臉驚慌不安的望着對面高大冷硬的大男人——
牛氏這舉動,正好合了濮陽渠的意,直接就“呯”地一聲,當着她的面將大院門,大力地關上,然後朝着臉色青灰的牛賤妹威脅:
“姓牛的,你要再敢腦殘的罵上門,老子讓你一家子喝西北風去!不怕死,你就試試看!真以爲你那女婿是個公安仔,就能對我濮陽家作威作福了?給老子滾!”
濮陽渠上過戰場見過血,又是當兵的出身,一身匪氣本就夠凌人,當他不收斂着這一身強硬霸氣的軍人氣勢時,只不過是一個普通老孃們的牛氏,哪裡頂地住他的盛氣凌人,被嚇地退到院門外,整張老臉都脹紅地格擋在大院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