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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宜玥睡醒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半,是被濮陽渠上來叫醒的,身後還跟着同樣睡地迷糊剛被喚醒的濮陽柔。
“嫂子,你睡醒沒有?”問着,她還打了個小哈欠。之前她洗完衣裳後又洗了澡,躺在牀上吹頭髮,不知不覺中,她又睡着了過去。
還是大哥上來叫她房門時,她才醒過來,簡單的洗漱了後她就徑自來到大哥房裡。
因爲大哥開門後,並沒有關房門,所以她就自己走了進來。
“嗯,還好。你跟你大哥先帶着團團圓圓下樓吧,我去洗漱,不用等我。”
“好噠~”濮陽柔點頭,當即抱着了團團,看到小傢伙也被吵醒了,瞪着小眼睛轉着,旁邊的圓圓亦一樣,心軟呼呼的。
下樓一看,小珠寶已經自來熟的跟厲琥玩起拋高高了,旁邊是她爸爸,正守在一邊,看到小珠寶笑地開心,也沒有阻止小珠寶這膽大的小丫頭喜歡的‘遊戲’!
小侄女這一點,還真跟濮陽柔小時候一樣。
小時候的濮陽柔還生長在z省,爸爸因爲是軍人,時常不能在家的原因,媽她便常帶她回姥姥家。
那會兒,大舅舅就最喜歡給她拋高高,她從一開始的怕怕,到後來的主動找拋高高,一直陪伴了她的童年,直到她八歲,大舅舅抱不動她,這玩法才漸漸的退出了她的童年回憶。
“好了,小珠寶,老琥叔叔拋了好久,等會兒累地老琥叔叔手臂沒力吃飯,小珠寶要負責喂老琥叔叔吃飯飯嗎?”
濮陽江知道厲琥曾是軍人,他退下來的原因是因爲傷退,所以見他拋了幾下後,他就開口勸着大孫女。
“咯咯,老琥叔叔,不玩了~好好玩!”小珠寶高興的在老琥的臉上親了一口後,滿足地說道。
將厲琥親的心軟軟,覺得懷中的小丫頭真的是軟萌,看到濮陽柔抱着團團下來,他點點頭,關切的問道:“小柔妹子,你身體好點沒有?”
之前,頭兒他們回來時,他並沒有在陳家,而是將他們剛買到的月餅禮盒之類的,拿去郵箱寄了特快件。
“嗯,好多了,謝謝厲哥關心。”濮陽柔朝他柔柔的回道,相比對陳春,她反倒是與厲琥相處的比較平常心。
許是因爲厲琥結婚了,她心裡不會擔心父母再充當紅娘。
後頭的濮陽渠,也抱着圓圓跟下來了,一行人看着兩小子醒過來,被他們爺爺奶奶一左一右的抱着,喂進他們嘴裡的水,喝地咕嚕咕嚕聲,一點也不挑。
只有濮陽柔和濮陽渠兩兄妹知道,這兩小子那是因爲知道這水不簡單呢。
一行人聊地正嗨時,陳春從外頭回來,一眼就看到了濮陽柔坐在厲琥的身邊,隔着兩個拳頭的距離。兩人時不時還能交流一句,小珠寶就站在兩人中間,特別的象一家人。
虎目一眯,又緩了緩表情,平淡的走了進來。
“春子,去哪裡來?”厲琥看到滿頭汗珠的陳春走了進來,見他跟頭兒父母打過招呼,在他的專用茶杯裡倒了一懷溫茶。
陳春陰沉着黑臉,哼地一聲,磁性的男聲都略帶低啞回道:
“左家人在村長家鬧騰,我爸抗不住,我便去看了下,一五一十說清楚了保險粉的危害性,左家人被村人噓,這纔沒臉鬧了。”
左小美的小叔家,就是做印刷廠的,她手中的保險粉,就是她小叔家託她去市裡買回來,所以,別人家不懂,但是她小叔家肯定知道保險的危害性。
聽到陳春一來,就直接拷問左家人懂不懂,這‘保險粉’的危害性,一句就將左家人打敗。
陳春直接沒有給左家人留情面,詳細的說明了什麼叫保險粉,詳細說明它的化學性,以及它是用水無法撲灰的原因。
聽到陳春說的如此嚴重和恐怖,左家小叔立馬就知道,陳春果真不好惹,這麼一來,村裡人怕是更怕他們左家人了!
而且被左小美這事鬧騰下來,以後左家女兒更是不好嫁,只能往外嫁了……
陳春是和陳父一起回來的,只是走到後門時,陳父直接從小道拐進了廚房,而他就從大門進的陳家。
厲琥一聽又是左家人,沒好氣的陳述:“這左家人還真沒完沒了的,全都是蠢貨嗎?”
“腦門被夾了。真當我陳春好欺負,也不看看,那左小美乾的都是些什麼破事!”
“怎麼,左家還有臉要求私了?”濮陽渠插嘴問了一句。
“倒不是左家,是那左小美學校裡那男朋友找過來了,問是否能私了,嘖,都懷孕二個多月,她家人通過左小美的提醒,找到了她那男朋友去。”
“還真是真愛?!”厲琥嘲笑地說了句。
畢竟,左小美的行爲已經是腦殘又惡毒了,就算她懷了真的是那男人的骨肉,這男朋友還能真啃地下,也不怕哪一天被害了?!
陳春眯着眼,餘光掃過濮陽柔好奇望過來的小臉兒,低沉開口說道:
“並不,他是在作戲。那個叫江錦傑的男人,也就意思意思的說了一次,之後都是左小美那親媽在懇求,看到我不點頭,哭昏了後,那江錦傑就轉頭告訴那些鬧事的左家人,直言他不會要一個母親坐牢的孩子,便是私生子也不會要!”
“好啊,現世報!”厲琥爽朗的笑道,惹地所有人都望向他,他還不自覺的大樂,也將他身邊小女人的尷尬壓下去。
“咳咳~”濮陽柔聽完陳春親口說的話,吃驚的咳嗽了幾聲,又忙喝了一口茶壓下那咳意——
她之前只是以爲陳春和他未婚妻鬧掰了,是因爲他未婚妻受不了他是個當兵的,受不了長期分離兩地。
現在聽到陳春的話,這才知道,這左小美幹了了不得的事?
懷孕兩個月?!男朋友?!
許是濮陽柔的表情太懵懂直白了,陳春一眼就看出了,這蠢白兔根本就沒有打聽過他的事情!
簡直是‘會心一擊’!爆擊!
他垂下眼瞼,擡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溫茶。
“確實是活該!”濮陽渠朝着父母搖了搖頭,然後拍了拍陳春的肩頭:“天涯何處無芳草,這種女人,幸好沒有娶回家,要不然那真是敗家之源了。”
濮陽渠說到這個時,眼眸特別的冷,因爲他又想起了他那偏心眼兼愚昧無知的生母——
厲琥看到頭兒這眼色,心裡一驚。
反倒剛纔尷尬的濮陽柔,心裡閃過一絲浮動:
所以,陳春現在是單身了?想到這一點,她手指不自覺的收攏互握,垂下頭不敢再望向對面。
陳春隨意地將手肘倚在扶手上,看似望向頭兒,可餘光卻是完全鎖在了對面的小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