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要臉的,江麗婷被濮陽源說到了這個程度,早應該就灰溜溜走人了。
但是,江麗婷落到如此下場,要臉有用?!
而且,她是收了別人的好處纔回到這老家挑事的,當然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真這樣子,她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想到對方承諾自己的條件,就連身上的痛感就弱了兩分。
別的不能反駁,但是她留在濮陽三房,可是還有兩個親生女兒——
只見江麗婷露出痛苦自責的面容,朝着濮陽源哭喊:“公爹,你就讓我見一見大妮子兩個,我、我真知道錯了!求你~”
早產再加上情變,遊蕩在外的這半年,江麗婷原本壯碩的體形,已經瘦了一半,看起來確實有兩分孱弱的作態。
“你個賤婦,你居然還敢敗壞我孫女的名聲!”
聽聞江氏開口引向孫女們,這下子,濮陽源更怒了,只覺得這江氏真心不是人,居然還要拖大妮子兩個親生女兒下渾水,有這樣狠心的親媽嗎?!
一想到這裡,濮陽源掄起掃帚大力抽向江氏,江氏先是示弱的受了兩下,見他真的要下死手,這才驚慌的動了起來,嘴裡還怕事情不鬧大的尖啼:
“公爹、公爹,求你了,讓我見見大妮子,我真的知道錯了!”
江氏邊哭喊邊狼狽逃竄跑動中,更是如同戲猴般,被濮陽源賤踏喝罵——
濮陽樑怒氣十足的來到院子時,再度看到江麗婷,面色黑沉,冷睃睃的瞟了她一眼,象是辣眼睛似的調開視線,滿眼眶的嫌惡。
瞧着自家老爹確實跑累了,江氏這賤女人也被抽地夠慘,他這才上前兩步,扶着老爹沉穩勸道:
“爹,你纔剛從地上回來,身體勞累,別動怒。象她這種爛貨,不值得你動手。”
周圍的人說百句,也沒有濮陽樑說一句來地實在,起碼在場的人都是這般想的——
江麗婷也沒有想到,濮陽樑居然這般不留情面的,當着所有人面前罵她爲‘爛貨’!
明明強制離婚那天,他雖然看着也冷,但是未曾對他惡言相對。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以爲,濮陽樑會看在兩個女兒份上,對她寬饒兩分,她再磨合多些日子,也不定還可以人財兩收!
然而,事實狠狠打了她一個大耳光,只是她還是不認命,悲苦的朝着出現的前夫跪下哭道:
“樑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也受到懲罰,求你原諒我一次,以後我會安分聽話,你原諒我一次!公爹,樑哥,你們就看在大妮子姐妹份上,饒我一次吧!”
說完,頭顱“呯呯呯”地沉悶叩在泥地上,一副負荊請罪的老實模樣,倒是弄地現場的老孃們個個收了聲。
做到江氏這一份上,看似夠低聲下氣,不過比起她的出軌行爲,這種強迫的懺悔事實上作戲的成份更多。
不過,在圍觀的衆人看來,這到底是濮陽三房的家務事,旁人也不好先聲奪主。
村裡這些破事暗裡也不是沒有,不過沒有象江麗婷這般,鬧地全村人都知道,還敢這般不要臉的求原諒。還拿孩子來說當說頭。
說到孩子,衆人又猛地想起,這江氏可是帶走了三妮子,又珠胎暗結,給濮陽三房丟盡了臉——
“江麗婷,便是今天你磕死了,我們濮陽家也不是再接納你!從你不要臉出軌開始,你就沒資格當大妮子她們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再不要臉,別怪我拳頭狠辣!”
說着,濮陽樑出乎所有人意外的,一個狠腳,直接將趴跪在院門前的江麗婷踹翻滾出家門,聽到她受痛的“啊嗚”一聲,黑臉上卻沒有一絲動容,反而黑眸更是尖銳兇戾,暴怒:
“滾!要我發現你敢出現在我女兒面前,我直接廢了你的腿!”
原本看笑話的人,看到濮陽樑的兇樣,心悸了一下,默默的保持沉默,見江家終於有人看不過眼,出現將江麗婷架走,她們也不敢再甩潑辣嘲諷。
剛剛濮陽樑那一腳一吼,直把這些在看笑話的老孃們唬地不淺。
不說什麼,濮陽家的男人們都長地不矮,濮陽樑最近在家務農勞作重,與濮陽源一樣又曬地黑壯了不少,那對兇戾的黑眸在月華下,如狼光似的,讓人見了,心臟都要加速,誰還敢多嘴。
江麗婷被濮陽樑踢地肩胛骨都要碎了,知道前夫說的話並不是開玩笑,痛加恐懼讓她差一點眩暈過去,被一個遠房表親強制拉走也沒敢反抗……
被江氏這一亂,濮陽源和濮陽樑心情就不好,父子兩人更是忽略了璩美英的人,連澡都沒有洗,一父一子心情惡劣的躺在牀上失眠。
而璩美英這會兒,也終於被帶到了四九城。
偏偏顧氏梧桐園,此時因爲濮陽柔的意外,而越發的戒備加嚴,讓暗門一時之間無法將她送到濮陽大房面前。
錢花枝收了重利,在璩美英說了不少欒宜玥的壞話,還有濮陽渠對周雲月是如何的好……
甚至讓璩美英一個人去梧桐園裡鬧過幾次,只是濮陽家人不出自家別墅大門,別的顧家保衛又受了主人暗中囑咐,更加不會在濮陽家面前說起園外有人尋事。
顧家又不是阿貓阿狗,既然自家小弟看上了濮陽柔,顧承晏肯定會將濮陽柔的家人和舊事調查的一清二楚,再加上將上來的小丑,讓顧承晏對濮陽家瞭解的更詳細了。
雖然有些不滿意濮陽柔是二婚的,不過看在她能讓自家小弟產生本能‘興趣’的份上,這一點小瑕疵,顧承晏就無視了。
不就是個二婚嘛,顧家還真不在意。
而且,接下來的事情發展,也讓顧承晏更覺得,濮陽柔這個女人只是個天真蠢笨又悲摧的受害者……
璩美英一連在梧桐園裡碰壁,被驅離之後,她拍拍寬大的老土布黑褲,就想照舊回到角落,那裡有花枝在等她——
每次她表演過後,她和花枝就會被獎賞一頓好吃的!
只是,今天她剛轉身走了幾步,就突兀被一個好聽的女聲叫住,只見她婉淑遲疑的問道:
“老太太,你說…你是濮陽渠的親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