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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嬸,你要是大老遠跑來咱家這,是爲了說這些大笑話的,你就立刻給我滾出去!”
濮陽柔小臉一沉,不客氣的罵回去,心裡對大哥暗道了聲抱歉,繼續瞪着璩美英吼道:
“還有,咱大房還是我爸我媽在當家,你可別睜眼說瞎話想貪圖我家財產。渠生哥的津貼有多少,你可是整整拿了四年了,可別跟我們說你不清楚行情!
嗤,咱家這裡隨便一件傢俱,都要渠生哥一年的津貼來買,你說渠生哥能住上這種地方?”
這時候,絕對不能讓璩美英坐實她這種言論,要不然她家真的要被璩美英騷擾的沒完沒了。
畢竟,她可是知道,這地方可是顧陳春的,只不過是借給他們住幾天,可不是他們家的財產,更不關大哥的事情!
好在,小珠寶已經被小何爽利地帶走了,她這會兒說大哥壞話也不會惹事。
璩美英重重的將杯子“呯”地一聲,放在茶機上,朝着濮陽柔怒道:“小柔,我好歹也是你小嬸,是你的長輩,你媽老朝外說什麼家教、教養的,這就是你的長輩的態度?”
“不好意思,小嬸,我這人嘛,適逢婚變,性情大變,對於不是人說的話,當然是要大聲反駁,誰還講究什麼教養不教養?!要不然,某些潑婦還真當自己是貴婦了,什麼想頭都敢冒出來!不要臉到盡!”
濮陽柔這幾天心態轉變,當年的小辣椒性子就冒頭,如今家裡父母老,侄兒弱的,若是她再軟弱地當鵪鶉女,被璩氏這種女人拉扯上了,她們家以後就不用安生過活了。
“大嫂,你這女兒是什麼意思?”璩美英剛想吼濮陽柔幾句,眼尖地看到濮陽江那攥緊的大拳頭,立馬轉頭就對上週雲月——
濮陽柔是小輩,又是大伯哥唯一的女兒,向來寶貝,不許任何人對他這唯一的女兒指指點點!
以往的經歷告訴璩美英,讓她不敢任性地懟上濮陽柔,但是,若是她懟周雲月吵,大伯哥就向來不好插手婦人間的小吵小鬧。
完全忘了重要的一點,那些事情時,都是在青溏村發生的,這會兒可是在四九城!
濮陽江對她這個弟媳隱忍,由着她懟自己妻子,是因爲鄉下環境就是如此,老孃們吵架,大爺們不許上頭拉偏架。
入鄉隨俗。
何況,那會兒沒有濮陽江護着,但是周雲月會做人,但凡璩美英想不開懟上週雲月時,都會被旁邊的村婦反罵,然後鄰居大都暗裡嘻笑璩美英白眼狠啥的——
再加上兩人確實是親妯娌,璩美英已經得罪了二嫂,不敢再明着去得罪周雲月這親大嫂。
畢竟,當年婆母未病逝前,周雲月這個大嫂可是沒少維護她,若是婆母一死,她便對長嫂就不敬,那她真的是不用在青溏村呆着了。
最近囂張慣了的璩美英,完全忽略了所在地點,直接就對上了周雲月,沒想到周雲月卻“呵”地一笑,朝着她反譏誚地問:
“璩氏,誰給你勇氣來這裡鬧事的?我手上的錢,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我的孫子出生,我樂意就告訴你,不樂意就不告訴,你又要如何?”
濮陽柔星星眼望了眼自家親媽,看她媽這霸氣的樣子,還高傲的擡起了白淨的下巴,跟老態的璩美英一比,高低立見呢!
“你!”璩美英被周雲月挑釁,這會兒纔看清楚了周雲月的面容,這才發現,不過幾個月未見,她這大嫂年紀了十歲都不只!
“你什麼你!你注意一點,這是我家,你比什麼拳頭?想跟我打一架嗎?!”
濮陽柔立馬插身在自己親媽面前,朝着怒氣握拳的璩美英嬌叱反斥,一張細小精緻的小臉,越發的紅潤——
那是被氣的。
但是濮陽江和周雲月看到女兒這般有精神的樣子,心底卻是極甜、極滿意!
自從女兒離婚後,這三天下來,是他們夫妻最舒服的日子了。
女兒不再抑鬱封閉自己,反倒積極鍛鍊身體,一副要親自動手報仇的樣子,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女兒這會兒纔是重生了!
“大伯哥,你們一家子就是這樣子對待我嗎?我好歹是你親弟媳,也是渠生的親生娘!我知道我這突兀出現,惹你們心煩是我不對,但是,那是我唯二的孫子啊!我想過來看看怎麼就不成了?!”
“打住!我們可沒有不給你看孩子們,只是你自己是怎麼來的,你心裡沒有數?”周雲月站在女兒身後,立馬反駁回去。
“你們問我是怎麼來到這裡,我也想知道爲什麼!”璩美英看強硬不行,周雲月和濮陽柔現在都不好惹,立馬改變政策,兀自垂淚對上濮陽江,然後哭嚎:
“大前天我和花枝不過是在山上採野菇,就跟花枝抱怨了幾句,渠生家生了孫子都不讓我們過來看看,再醒來時就和花枝來到這地方!我這幾天一直被送到梧桐園門,想要進來尋你們,可大門的保安不許我進來!”
“不要說這麼多廢話,說重點!”濮陽柔看璩美英又要左右而言它,立馬打斷她這些毫無重點的話,提聲喝道。
梧桐園會這麼嚴,完全是大哥和顧陳春的主意,防的本來就是劉家人,沒想到被璩美英這個蠢女人先撞上去了。
“什麼、什麼重點?”璩美英懵懵地望向濮陽柔,口吃重複。
“對方將你弄過來,不會只是讓你來作客吧!”濮陽柔沒好氣地反問。
被駁的一臉土灰的璩美英,愣愣地掃了大房一衆人,發怔的回道:“我我也不知道,對方就是讓我進梧桐園找姓欒的賤女人,沒有說要我做什麼啊!”
找嫂子?!
濮陽柔心一緊,瞪着眼前如同蠢貨的小嬸,繼續發問:“爲什麼找嫂子?找到嫂子後有什麼用?”
莫非,是爲了嫂子手中那些特殊的‘靈液’?!
說起來,自從嫂子和大哥離開家去做什麼‘任務’時,她就覺得是這種原因。
因爲太過玄幻難以解釋,她根本不敢多思多想,就怕自己知道的太多,反倒給大哥嫂子招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