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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兒媳婦提起這點,周雲月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未來女婿愛重她女兒,當然是千好萬好的事情,樂滋滋的道:
“哈哈,對,還得小柔她自個兒樂意,纔是大好呢。她要想處久一點,感情深一點再結婚也行。好歹謹修是渠生的好兄弟好戰友,我和你爸對他的感觀,還是挺好的。”
“嗯,我瞧着來,不錯。”欒宜玥也認同點頭,“顧家人我也接近過一、兩位,看他們對小柔都挺好的,沒有世俗的觀念。”
這也可能是,顧摯誠的關係,他同是玄師,對於世俗一些事情,有着他獨特的看法。
在刀尖上混過日子,不就是離過婚嘛,對比生死,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換個意思,顧家若真是要挑,濮陽家這樣的,怎麼也不可能配地上,這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只一個:
顧陳春喜歡。
這就是最大的要素,只要是顧陳春喜歡的,顧家人沒有人冒頭來反對。
周雲月和欒宜玥說說笑笑,大約大半個小時後,濮陽柔才從後面冒出來,再不出來也不行,她已經偷聽到,嫂子和她媽居然已經在商量着,兩人挑個時間去買首飾——
“媽,嫂子,你們怎麼這樣子,明明剛纔說了隨我喜歡的,現在又說要去挑首飾!”濮陽柔一下子撲進兩人中間,不樂意的抱怨。
“怎麼,終於不當鵪鶉了?”周雲月沒好氣的點了下自個兒女兒的眉心處,對比兒媳婦,女兒還是差了一點兒。
“人家哪有當什麼鵪鶉,不就是在廚房裡點菜嘛!”
“嗯,小柔,你過來正好,你好好說一下,你喜歡什麼樣的首飾,黃金?白金?鑽石?還是玉器?”欒宜玥攔住婆母和大姑子之間的小別扭,直問中心。
真讓她們母女再使小性子,這下午的談話就成虛了。
“嫂子,你怎麼也跟媽一樣起鬨!”濮陽柔小嘴一撇,反身摟着她,哀怨道:“嫂子,我沒想這麼快結婚!”
“嗯嗯,我聽着。”欒宜玥眯了眯眸子笑回,心中卻吐槽暗忖:這可能由不到她來作主了,有顧陳春這樣強勢的男人在,大姑子想要拖字訣?難。
“你這蠢妮子,咱們現在去挑首飾,又不是說你明天就要嫁出去!這首飾越遲買,往後就越貴,反正是有需求的,就預先備好,有什麼毛病?”
周雲月沒好氣地點醒女兒,然後繼續問她:“時下結婚就沒有說不要金飾當嫁妝的,但這會兒你嫂子在,我趕緊說說,你自個兒喜歡什麼屬性的,咱們先看好來。”
濮陽柔看了眼認真的親媽和嫂子,知道她們是很認真的徵詢她的意見,她想了想說道:
“媽,黃金就準備一套就好了,嫂子要送,不如就玉鐲吧,我瞧着媽戴着挺養人的。”
周雲月腕上就有一隻白玉鐲,因爲保養的還算可以,瞧着順眼,反正結婚了,戴玉鐲最適合了,起碼不那麼俗。
這時候,她想的是,當初她新婚時,她父母也是挑了一套黃金首飾,但是跟她後頭的一比,簡直是雲和泥的差別!
到了那時候,她才明白,爲何她媽總跟她說,什麼樣的身份就得配什麼樣的嫁妝……
“行,小柔喜歡玉器吶,那這陣子,咱們一家子去隔壁市看看原石,正好試試手氣?!”
四九城是國家首都,距離石源市要高速二小時的路程,因着那裡是從d國進口的原石大場,後來那市直接改成了石源市,意思爲原石源集地。
“行呀,嫂子有空?”聽到嫂子的提議,濮陽柔眼神一亮,京城古董街就有原石,小時候那會兒她還被老爸帶過去開眼界來,那已經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欒宜玥點點頭,解釋說道:“上頭說我們夫妻有一旬的假期,但是因爲三房的事情,咱們被拖住腳了,再加上還有一些雜事要處理,所以得多等兩天。”
“真的,那我可得提前準備好行旅!”
“瞧你這小妮子性子,一聽說玩就開心了!”周雲月瞧着女兒臉上的笑容,板着臉訓了半句,後頭自己也笑開了。
“媽,那石源市與村不遠,也就一個小時,正好讓謹修能帶小柔見家長,咱們在石源市多呆幾天,聽說那裡有家齋館很出名,還有一處藥泉,正適合你和爸去泡泡!”
看到大姑子這歡樂的樣子,欒宜玥很有惡趣味的與婆母站在一同一條線上,朝着她說道。
“唔、你這麼一提,讓我有了期待,那你和渠生可要安排好時間,咱們一家子去。”
“那當然,多開兩部車就是,我還想着,多試試手氣,看能不能給小柔多添幾個玉鐲呢。”
玉器可是個消耗品,一不小心砸着摔着,立馬就毀了,既然大姑子喜歡,現在這年代,玉器價格還算合理,她多備些,往後人情往來也是需要的。
“嗯嗯,那媽到時也去試試運氣。”周雲月笑着,她瞧着女兒臉色都拉下來了,無奈的又開聲哄道:
“你這孩子,又不開心了?真這麼不喜歡謹修嗎?”
明明瞧着,女兒跟謹修相處的挺好的,親暱有加。怎麼私下裡,女兒這麼反對結婚呢?
濮陽柔噏了噏嘴皮,也沒有隱瞞自己擔憂的小心思,朝着母嫂小聲說道:“媽、嫂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體情況,我這樣子嫁過去,不是害他嗎?!”
“小柔,爲什麼你有這種想法?怎麼會害謹修?”周雲月還沒有說話呢,欒宜玥先一步追問了。
“嫂子,我流產那會兒,有聽到你們跟陳醫生的話。”想了想,濮陽柔還是老實的跟老媽和嫂子說。
“醫生說……”周雲月擰頭,然後發懵的望向玥玥,疑惑地問道:“說了啥?”
欒宜玥卻是在這時候“啪”地一聲,手掌對擊,想到什麼似的,“小柔,那會兒你沒有完全昏過去?!”
“嗯。”濮陽柔很沉重的點頭,那會兒她看父母臉色發沉,天天一副心事重重的神色,理所當然的認爲自己流產後身體虧損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