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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渠虎目微晃冷意溢出,與神色不安的欒宜玥對視着,兩人都同時想到的是——濮陽梨可是英年早逝的命數!
而現在距離前世她死亡的時間,很近!
“真離梨梨死亡時間很近…”欒宜玥溼漉漉的眸中透出緊張,攥住丈夫的手臂,有些難受地訴說道:“老公,你快去聯繫一下保護梨梨的人,可別真出了事!”
若是死的人是璩美英,她可能理都不理,可若是按在梨梨頭上,她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在最美的年華凋零——
“好。老婆你先別憂心,事情還沒有定論。要不你去準備一下,我掛個電話後,咱們回一趟G省,親自看看,實在擔憂,就將妮妮接過京城來,走走關係,給她換個專業。”
濮陽渠一邊說着,手上已經在大哥大上按着一長串的電話號話,欒宜玥明白那是加密的電話號碼,她看到丈夫有了行程,覺得可行,畢竟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又是丈夫的嫡親妹子,她能見死不救嗎?
何況,濮陽梨性子好,又是個懂理的,當初可是比公婆大姑子更早對她伸出友好的手,她怎麼也不可能見她喪命!
小珠寶又非常喜歡這個嫡親的小姑姑,就算是爲了不讓她家大姑娘傷心,她也要保濮陽梨這一輩子喜樂安康。
雖然認同丈夫的話,但是欒宜玥還是小聲的提醒:“你說的換專業這件事,可要梨梨她同意纔好!畢竟是她的前程。何況,現在咱們也沒有完全安定下來,梨梨接過來,也未必更好……”
可能會更危險。
欒宜玥這句話沒有說出口,不想傷了丈夫的心。
正巧這時候,電話接通,濮陽渠大手颳了下愛妻的瑤鼻,便專心地與電話那頭的護衛溝通着。
欒宜玥聽了兩句,確定小姑子還好好的呆在學校,她這才安心下來。只是她仍覺得有必要去一趟G省——從陰滄山歸來,她心中就有一股,她必須去G省的感應。
不管如何,G省裡還有丈夫的親戚,看一看並不是壞事。除了璩美英外,餘者她都沒有什麼惡感,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感就是。
畢竟,在沒有過繼前,欒宜玥跟濮陽家的幾房親戚,都是泛泛之交罷了。她一個留守的媳婦兒,也不能隨便出門,連回孃家都不能隨心所欲,餘者又不是她爹孃,還能凡事替她考慮?
所以,她很理智的知道,濮陽家的親戚,她喜歡不來,可也沒有厭惡到巴不得他們全都去死。只要不出現在她面前,她還懶得管濮陽家那些親戚間的破事呢。
交待好事情,欒宜玥和濮陽渠交待青竹去錦繡華庭通知一聲,千萬別嚇到家裡老小就可。
夫妻臨要走前,王哲嵩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情,私下裡一定要見欒宜玥,欒宜玥略一想,就明白,他疑惑的是什麼事情,又從丈夫嘴裡得知,這男人六年前就曾被他所救,她便嫁夫隨夫,送他一場點化好了。
“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時間不多,事情急。”欒宜玥一見王哲嵩坐下,立馬說道。
王哲嵩瞧了眼這明明是位妖女,偏偏整個國安局就視她爲神女不說,就連他的大恩人亦是維護着她,他也不是真的愚蠢到二貨,知道自己必死的原由都被她化了,心中再不喜她,他還是繃住臉上畏懼的神色,真的直接問道:
“明家主,我想知道…爲什麼你身上的妖、蠱不會反噬?”王哲嵩自從被南鴻鳴算計,中了魅蝗母蠱後,對於傳統的苗蠱根據文獻、記錄等資料,做了一番深入研究。
不說知道七、八分,但是知識面還是有四、五分的。但是從所有的資料中,都明確說過,蠱類是玄陰帶毒素的。便是有那麼一兩種是救人爲主的藥盅,最終衍生時,都是玄陰骯髒。
“唔、這麼說吧,我身有明氏血脈,就是最正宗的除污劑,這麼解釋你懂嗎?因爲我的血脈天賦,所以認我爲主的蠱,它本質就已經被淨化過了,依着身爲主契的我血脈天賦而衍生天賦,所以,它是靈藥蠱。”
要知道,靈藥蠱在凌老身上時,可是大名鼎鼎的屍蠱,可一到了她的名下,就成了靈藥蠱,就能說明,蠱寵的能力,很大一部分的能力,就是隨着主人的血脈天賦傳承而改變!
欒宜玥說的話,不光濮陽渠和王哲嵩聽到,便是顧開元和陳清竹等明龍組的特衛官也聽了一耳,不過他們因爲家主有客來訪,隱在了角落處,沒給王哲嵩帶來壓力。
王哲嵩一臉迷惘地望向欒宜玥,沒聽明白。但是一聽到她說的明氏血脈,就想到了他被‘淨化’沒昏迷前,看到的那個黃金結界——
“你可能不是很明白,不過等你進入世道,你很快就能明白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了。”欒宜玥瞧着他那腥紅的雙眸,食指點了點攬在胸前的纖細手臂後,猜測說道:
“另一點,我猜着,你能成功讓魅蝗母蠱寄存,可能是因爲你身上有‘赤瞳’的血脈天賦。就我目前所知,母蠱能同時統率十條子蠱已經很難得了。
但是寄存在你體內的魅蝗母蠱,最後卻是能自如地統率控制二十八條子蠱,說明你體內的血脈與魅蝗有相輔相助的特性。所以,我猜測,你現在的赤瞳,應該是司家的‘血祭’血脈天賦。”
司家‘血祭’赤瞳,是具有長壽伴生的功效;而南家‘明淨’墨發,就是最爲上等的伴侶人選,南家人血脈天賦,就是明淨血脈激發天賦。因此,這司、南兩氏血脈,都是世道最爲上等的伴侶人選。
要不然,身爲明家下一任家主的明慧,也不會自小就與南繼劼有婚約,青梅竹馬長大。只是命運造化,最後兩人都是有緣無份。
王哲嵩側是聽到欒宜玥這話說地,一愣一愣的,疑惑反問:“司家血脈?呃,…難道是因爲我太奶奶姓司嗎?”
他仔細想了想,他嫡親的親人都三災六難的,不是身體不好就是英年早逝,到了現在,他名義上的近親沒有,只他隻身一人罷了。
還是他很努力地想了再想,纔想起他太奶奶正是姓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