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客廳裡沒有見到丈夫,欒宜玥便只是跟公婆和太爺等人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了。
自從戒奶後,團團圓圓就不太纏着她,後來家裡人越來越多,偏寵三小的親人是越來越多,三小不管在哪裡都能玩地高興,只要能感應到父母的氣息,兩小更是不管父母在哪兒。
欒宜玥上四樓休息也就很安心,有小珠寶帶着兩小,三小娃能從早玩到晚,除了實在是到點要睡了,不然誰也無法將這三姐弟分開。
上到四樓,她倒是沒有想到,濮陽渠居然是在四樓偏廳裡招待那霖?!瞧着兩人談話的氣氛挺好的,她便沒有過去打斷他們的交談,從打開的房間大門中,她認出了哪間是他們夫妻的。
畢竟那行旅就擺在那裡,一眼就能看出來。
回了房,欒宜玥決定還是泡個香薰澡,讓自己精神放鬆放鬆,原本如同裝飾品停在她頭上的小蝶兒,下一秒就在她的意念下,被移進了空間。
另一邊,濮陽渠精神力看到嬌妻回房,很想立馬打發掉身邊的堂姐夫,只這臭小子是個沒眼力的!
正拉着他一直說着一些事情,在他看來明明很容易就能察覺的事實,但是這臭小子居然還要別人事後來提醒!
“渠生,你不知道,當我知道我爹孃是這樣的人時,我真的想剔骨還父,抽血還母!”那霖握着拳頭,根本就沒有擡頭望向濮陽渠,他此時的傾吐欲根本就壓制不了。
而對象是濮陽渠,這是因爲他左挑又選後,覺得濮陽渠是最合適的人選,對親大舅覺得沒啥共同語言,對着堂大舅更是,只有對象是濮陽渠,讓他有種很放心、能暢所欲言的感覺。
“你想太多了,你又不是哪吒!”濮陽渠不客氣地吐槽。
“呵呵,我就是想表達心裡的怨憤。有着這樣子拎不清的老母,真是委屈桑桑了,雖然桑桑已經原諒了我,可我就是覺得難受。爲什麼她就那麼眼瞎呢?桑桑遠比那些世家女好多了!”
許是那霖這話,終於讓濮陽渠有了些許共鳴了,他將目光定在他身上,無奈地說道:
“你父母不認同你們又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跟他們過一輩子,你妻子也不是跟他們過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你們夫妻能否攜手走這一路。”
也許,那霖就是缺少了有人跟他說這一句話。
兀自聽到濮陽渠這麼直白的話,那霖一愣,“真沒關係嗎?真能這樣子做?”
也怪濮陽桑嘴太緊,從來沒有跟丈夫說起孃家那邊的破事,所以那霖只是大約知道璩氏的稟性,但是行爲和丟臉事蹟真瞭解地不多。要不然他此時就不會如此迷糊了。
“當然能!”
得到肯定的回答,那霖眼眸越發鋥亮,高興的說道:
“對啊,渠生,你這話說地真是太對了。父母他們有他們的路要走,而我最重要的是陪着桑桑一起走!他們不喜歡,那我們就不用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反正他和妻子都不想再出現在父母面前,起碼近幾年內真的不想再見任何的那家人。也許將來時間能淡化此時的傷痛,但那也是幾年後的事情。
現在不管是那霖還是濮陽桑,對於那洪山這些父母兄嫂都沒有一絲好感!
如此一來,還不如各自安好!
“你想明白這個道理就好,既然知道愧對我桑姐,那後面就要對我桑姐更上心,並不是補償你之前的過錯,而是爲了讓你妻子明白,你對她的真心。沒有下一次了,若是讓我再發現你對她不好,我會直接帶她走。”
“沒有下一次!”那霖沒有反駁,而是肯定的回道。
一次就夠了,他不想再傷害自己的心臟!在他眼中,傷害濮陽桑後,不光是對她本人的不公平,還是對他自己的懲罰,最後還要害了他們夫妻之間的愛女!
“行,你下樓跟你妻子表達去,別對我一個大男人說這麼奇怪的話!”濮陽渠揮手,並且決定不再被動,而是非常直接地站起身來,無視那霖的存在,直接進他愛妻剛進入的套房,利索關了房間門。
那霖因爲背對着房間門,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欒宜玥進入房間了,因此他也沒有覺得奇怪,而是高興地真下樓去找他嬌妻表白去了。
這麼一拖,等濮陽渠進房時,他發現妻子已經進入了衛浴間了,他心一澀,剛想跨步,又忍了下來。
畢竟,生母七七還沒有過,闖進去絕對是爲難自己!
濮陽渠想着妻子在下專機前,食物並沒有用上多少,這中間因爲有客人在,大人孩子不一,便沒有統一用膳。
畢竟在飛機上,有人用過了膳食,有人沒用,餓不餓肯定本人才知道,反正餐桌上備着不少自助食物和糕點,想吃什麼都可以讓傭人加熱,很方便。
眼見愛妻完全沒有要起牀的意圖,濮陽渠親自下樓讓廚娘給他整了一道素鮮粥,備了兩套碗筷上樓。
等他再推開房間門時,欒宜玥已經出來了,做了簡單肌膚的護理後正在擦拭頭髮,見丈夫奉着托盤進房,她也不奇怪。
“老婆,先過來吃點素鮮粥。”濮陽渠將托盤放到顧茶几上,盛好後,見妻子還沒有動作,他走到妻子身後坐下來接過她擦拭頭髮的動作,輕聲問道:“生氣了?”
“你說呢?”欒宜玥也沒有反對他的討好的舉動。
自從她成爲明家主之後,夫妻兩人可以說一直呆在一起,彼此間的脾性瞭解的夠透了。
“老婆雖然沒有生我氣,可是我卻覺得氣短,都怪我不好,是我自己鑽了牛角尖,讓你受委屈了。”
“委屈倒是沒有。”欒宜玥老實搖頭,望着鏡子裡男人細心的小動作,緩緩地道:
“一開始是真的有些傷心,畢竟她對我和小珠寶的傷害真的很多。可是後來又想想她對你於你來說,是唯一的生母啊,將心比心,我也就理解你的心境改變。”
“老婆,你這麼好,我會得寸進尺的。”濮陽渠放下溼毛巾,將愛妻抱進胸膛,只覺得有了懷中這小女人,他的身心都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