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苦笑着說道:“對於很多近視患者來說,這項技術固然有很高的吸引力,讓大家都想去嘗試。但真正閱讀完風險須知後簽字的卻寥寥無幾。說白了,大家都很怕承擔這樣的風險。
萬一實驗失敗了,治療過程中出現了問題,眼睛壞了看不到了怎麼辦。現在只是近視,佩戴眼鏡就可以了。可如果冒險參加這個臨牀試驗,一旦實驗失敗,治療出現問題,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無法承受的後果,這也是爲什麼這個項目比較難招募到臨牀患者的原因。
可能一些超高度近視患者,會冒險嘗試一下,可對於大部分中低度患者來說,參加這個臨牀試驗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由不得他們不謹慎對待。”
聽到張斌的話,吳浩笑着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想了想,吳浩開口說道:“可以擴大臨牀試驗人羣範圍,不一定侷限於國內,也可以面向海外進行招募。其次,提升相關的補貼費用,這樣總能夠吸引一些人過來參加。
最後呢,則就是給其買一份保險,承諾如果臨牀試驗治療期間,如果因爲我們的原因導致其失明的話,我們將會爲他們更換一副智能仿生電子義眼來作爲補償,並賠付一部分費用。
這樣一來,相信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是,我回去後就進行傳達,爭取早日拿出一套完整成熟的臨牀試驗方案出來,然後上報給您進行審閱。
吳浩點了點頭,然後衝着他囑咐道:“抓緊時間,我希望在今年年底的跨年新品發佈會上面,能夠向全世界介紹和展示這項技術成果。”
明白,我們一定好好努力,絕不辜負您對我們的厚望。張斌連忙點頭應道。
吳浩擺了擺手,然後看着他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生活上,工作上的都可以說。”
聽到吳浩詢問,張斌笑着搖了搖頭:“沒有了,我們生活上和工作室都挺好的,公司這塊對於我們也挺照顧的。”
你們呢,今天是個機會,有什麼都可以講出來的。吳浩環視衆人笑着說道。
聽到吳浩的話,在座的衆人都笑了起來。
衆人互相望了望,最終還是有一個男員工舉手說道:“吳總,我這邊有個問題。”
哦,說說。吳浩看向這名員工,他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
帶着一副眼鏡,臉上長着很多痘痘,一看就是標準的實驗男,面前的身份名牌上面寫着餘鳴南的名字。
餘鳴南掃了一眼衆人,然後衝着吳浩說道:“是這樣的,基地這邊挺好的,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都挺好的。但是有一點,就是交通有些不太方便。
目前我們與外界交通主要依賴於陸路和航空。陸路基本上很少運用,我們來往基地都是乘坐航班。但是呢,前往基地這邊的航線比較單一,就只有安西到基地,以及綠州到安西這兩條航線,而且每週的航班數量還比較有限。
所以每次週末想要回去,就很難,得提前搶票預購才行。如果是遇到一些較長假期的節假日,航班就更加緊張了,我搶了好幾次都沒有搶到。”
嗯……聽到餘鳴南的話,現場衆人也都齊齊的應了下來。
吳浩見到衆人的反應,笑着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很影響大家在這裡的工作心情。”
說到這吳浩想了想,然後擡頭衝着衆人說道:“這樣吧,我回頭組織人員研究一下看看如何進行改善這種航班緊缺情況。然後呢在讓人與航空公司那邊進行對接,爭取在週末以及節假日增加更多的航班。
至於航線方面,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所以目前只維持兩條航線。不過我們會研究看看對於一些其他城市前往基地的人員,在安西進行專門的航班轉乘服務,從而來緩解大家稱作上所帶來的不便。”
爲什麼還是堅持只開這兩條航線,當然是爲了保密和安全起見。畢竟這座基地的主要功能就是科研,所以安全上面非常重要。
至於爲什麼開設基地前往綠洲這條航線,主要還是爲了方便人員轉機,以及一些物資運輸任務。基地內的一些物資保障任務都是有當地提供的,這也算是變相拉動地方經濟發展。
而其中呢有一些物資呢,只能從綠洲這樣的大城市進行補給。相比於安西,綠洲距離更近一些,自然更加方便,費用也相對較低一些。
除了這兩條固定航線外,吳浩他們還會根據任務和項目的不同,神情開設一些臨時航線,比如前往京城的,前往西北航天發射場的,甚至飛往南海發射場的等等。不過這種臨時航線一般只針對於特殊專機以及包機,並不對外。
最後呢,則就是一些其它用途了,比如軍機起降這塊,這就不受民航部門管控了。他們這座機場,也已經被列爲了民航和空軍的緊急備降機場和戰備機場了。
在某些情況下, 這個機場將會歸由民航主管部門以及空軍部門指揮調用,甚至是直接徵用。
聽到吳浩這樣的回答,現場衆人都露出了笑容。的確,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們很長時間了,現在終於有解決的希望了,大家怎麼可能不高興。
基地這邊雖然各方面都不錯,但還是太小了。如果有時間有機會的話,大家自然更情願想要到大城市裡面去逛逛。之前航班比較緊張,只能輪換着來。希望這個問題得到解決後,他們能夠有機會週末也去安西或者綠洲逛逛,吃點燒烤,或者吃完牛肉麪,羊肉泡饃什麼的,這種生活當然是最棒的。
見到大家心情不錯,吳浩衝着餘鳴南笑着打趣道:“這麼關心航班問題,也是兩地分居嗎?”
餘鳴南聽到吳浩詢問,笑着搖了搖頭道:“我還沒有結婚,不過我女朋友在安西讀博士,所以我每到假期都想要回安西去陪她。但是機票實在是太難買了,所以我回去的次數非常有限,讓她對於我這份工作也產生了一點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