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大的笑容掛在俊逸的嘴邊,明滅的燭火照在男人本就俊雅的臉龐朦朧中更添致命的一股慵懶的魅惑。
夏夜就那麼怔怔地望着男人俊逸的臉龐發呆,怎麼可以有人賞心悅目成這個樣子呢…。
不會是整過容的吧?
腦海裡閃過這個荒謬的想法,明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先於意識之前,不安分的小手已經撫上男人好看到過分的俊臉。
皇甫烈的濃郁的劍鋒揚了揚,他側躺着,單手支頤着腦袋,興趣盎然地瞅着盯着她出神的笨女人。
她眼裡的迷戀和大部分心儀他的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她迷戀的眼眸中還夾雜些許的困惑。
不自覺的受他吸引,會令她困惑麼?
夏夜的心思全寫在臉上,皇甫烈不用猜也知道她現在小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
他莞爾一笑,頭往後仰了仰,在她驚愕的眼中張口就含住她的手指,紅暈瞬間攀上她姣好的俏臉。
“你……你做什麼啊!”
紅着臉慌亂地想要將她的手指從男人的脣中抽出,卻被男人緊緊地給含住。
太煽情了
!
經受不了皇甫烈這樣的挑逗,夏夜全身的熱氣一下子全部都涌上了臉頰,她像是受到驚嚇般,睜着驚慌的眸子,無措地瞅着他,退向牀背。
“別用這種眼神看一個正常的男人。”
皇甫烈微笑着輕捏了下她緋紅的臉蛋,取出她的手指握在手心裡把玩,聲音沙啞地警告。她難道不知道這種驚慌失措的無辜眼神,很容易激發出男人潛在的獸性麼?
“大色鬼!”
夏夜推了他一把,氣鼓鼓地轉過身去,黑暗中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噗通”,那麼清晰、明顯。
“如果我是一個大色鬼,那也是因爲遇見一個讓我色心大起的你。老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那麼輕易就動情動心的人。”
男人惑人的聲音幽幽地從背後傳來,強而有力的手臂環上她的腰身,下巴就抵在她的肩上。
她應該要推開他,甚至是踩扁他的!再不然,也要出其不意地“賞”他個拳頭,讓他知道她的厲害!以後再也不敢對她動手動腳!
但是她沒有那麼做!
她是爲了肚子裡的寶寶着想,纔不想要和他計較的。
夏夜在心裡如此自我心裡建設着,乾脆決定來個充耳不聞。
她纔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大色鬼給影響。
然而,她的心還是因了他的那句話,亂了秩序。
明知道他口中的老婆不是她,爲什麼在聽到他的近乎告白的低語時,她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顫了顫?
真是要命!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再去想,夏夜攏了攏身上的被單,刻意忽略身後男人傳來的炙熱溫度。
今晚就善心大發地給他抱一個晚上吧…
。
皇甫烈悄然地等了片刻,等着她會像之前的每個夜晚那樣抗拒她的懷抱。
出乎他意料的,直到耳邊傳來她淺淺的呼吸,懷裡的人兒都沒有再推開他,那代表她的心又向他敞開了一些吧?
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時隔近兩個月,皇甫烈總算能夠再度抱着嬌妻入睡,儘管,離他的終極目標——還有那麼些些的距離。
——華麗麗滴分界線——
有人想要追回嬌妻不遺餘力,有人拒絕接受老婆的情誼冷酷到底。
早上醒來,枕邊的人已經是不見蹤影。
夏夜對醒來看不見皇甫烈這件事已經見怪不怪。
倒是洗漱完畢的她打開門,準備去院子裡曬曬太陽,給寶寶補補鈣,看見紅了眼眶的唐朵雲就站在門外時,真的被她一臉憔悴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
和她一起出現的,還有季晴空和樂又淘。
“朵雲,你這是怎麼了?”
夏夜趕忙扶着朵雲到屋裡坐下,她擡頭看着大腹便便的樂又淘,“淘子?你怎麼也來了?”
早在幾個月前淘子被檢查出懷有身孕,就一直被亦揚給禁足在家裡,抱孫心切的項伯母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淘子的身邊,就擔心她有個意外。
甚至連她都好幾個月沒見到淘子了,這次項伯母怎麼會允許她外出活動了?
“你還敢問怎麼了!還不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姐姐我就是帶朵雲來向你要個說法的!”
季晴空老大不客氣地在圓凳上坐下,瞪了一眼夏夜。
“我?我出什麼餿主意了?你別亂冤枉人!”
不明就裡的夏夜激動地反駁。
“我冤枉你?要不是你,朵雲會這麼難過嗎?”
季晴空“啪”地拍了下桌子
。
“孃的!你把話給老孃說清楚!”
夏夜也火大的低吼。
“都給我閉嘴!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吵!吵架也不會給我分場合的麼?”
樂又淘忍無可忍的大喝一聲。
別看樂又淘平時柔柔弱弱的,吼起人來也是相當嚇唬人的。
要不,她怎麼會和衝動派夏夜還有粗魯派季晴空成爲死黨呢?物以類聚,在大部分的情況下總是套用額。
季晴空和夏夜的氣勢一下子奄了下來,她們不但老老實實地閉了嘴,還諂媚地一人一邊扶着樂又淘坐下,又是端茶,又是遞水,還殷勤地幫她按摩着肩膀。
老實說,她們三個人當中,淘子是脾氣最好,但是發起火來也最讓人“懼怕”的一個。
也許這就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吧!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們吵起來的。晴子,淘子,我感激你們爲我所做的一切。但是這件事真的不能怪夜子,我……我還是先回房去吧。”
不想要看見她們爲她起爭執,唐朵雲吸吸鼻子,發紅的眼睛瞅着夏夜、季晴空和淘子三個人,起身欲走。
夏夜當然不肯,她不由分說地按住唐朵雲的雙肩,擡頭看着樂又淘,着急地問道,“淘子,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做了什麼傷到朵雲的心了嗎?”
季晴空剛想要搶着回答,被樂又淘狠狠地一瞪,識相地閉上了嘴。
“夜子,你……哎……”
樂又淘纔剛起了個開頭,就懊惱地嘆了口氣。
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合呢!
“到底怎麼了嘛
!你別欲言又止的吊我胃口啊!”
夏夜催促着。
“算了,晴子,還是你來說,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說到底,這件事她也有責任,如果她不是剛好……朵雲和雲淵兩個人也許就不會走到這步田地了……
“還是由我來說吧。”
唐朵雲深呼吸了一口氣,稍稍地平復了下心情,幽幽地道,“我和淵要離婚了……”
短短的七個字,唐朵雲像是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眼淚不可抑制地從眼眶裡逃出,她用手背去抹,無奈眼淚背離了她的意志,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什麼?!”
夏夜驚呼出聲,她扳過唐朵雲的雙肩,望進她傷心的眼,“爲什麼?前幾天不是都還好端端的麼?”
呵呵,好端端的麼?
他們何時好過來着?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呢…。
唐朵雲悽楚地搖搖頭,然後綻開一個勉強的笑容,佯裝豁達地說道,“算了啦!該做的我也做了,不該做的,我也……是我先毀約在先,難怪他會那麼生氣。生氣到想要解除婚約的。”
她捧着夏夜的雙手,誠摯地說道,“夜子,我還是應該好好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那項建議,也許到離婚,我和淵都還只是一對名不副實的夫妻。能夠擁有那樣一個永生難忘的夜晚,對我來說,已經夠了。”
“永生難忘的夜晚?你……你,你真的聽了我的話,上了慕容雲淵?”
夏夜兀然地瞠大眼眸,看見唐朵雲在她目光的注視下臉色逐漸逐漸地緋紅,然後艱難地點了點頭。
她真瞧不出朵雲有那勇氣啊!就她所知,朵雲的初吻都還在的!
哦,天那,一次性“全壘打”了!
不對,現在這個不是重點
。
“所以,所以呢?你把他給上了?他就提出要離婚,沒有說要對你負責?”
對嘛!這個才眼前最迫切的重點!
“還說呢!你這個笨蛋!任何男人都是可以強上的嗎?你也不打聽清楚情況就胡亂地出餿主意!mars今早就搭飛機離開a市了啦!他還說過幾天他就會寄離婚協議書過來!你快賠朵雲一個老公!”
季晴空怒目瞪向夏夜,攤出手心,要夏夜賠朵雲一個老公。
真是受不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夜子!能夠釣到聰明到冒泡的demon,那是她祖墳上冒了青煙,她還真當以爲每個男人都像demon那樣,被女人強上過後還不痛不癢的嗎?
大部分的男人都認爲是種羞辱的好不好!
尤其是mars的自尊心特別強,他的情況又比較特殊,老天,她可以預見,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要等mars真的愛上朵雲,真的是比外星人造訪地球的可能性都還要低了!
哎…。哎…。
“賠你個大頭!男人是一抓一大把!問題是朵雲只要慕容雲淵嘛!我上哪去給她克隆一個慕容雲淵啊!”
“你知道就好!你知道你還敢瞎出主意?!這下人都跑了,我看你拿什麼賠給朵雲!”
季晴空就愛和夏夜擡扛。
“靠!跑了就追回來啊!他孃的!慕容雲淵是不是男人啊!不就是被老婆給上了麼!用得着離婚這麼誇張麼?朵雲,別難過了,那個慕容雲淵去哪了你知道不?我幫你把人給追回來!上他個七七四十九天!榨乾他的精力!我就不信他還能繼續給我再跑!”
夏夜豪情萬丈地握住唐朵雲的雙手,眼睛裡迸出勢在必行的光芒。
唐朵雲有片刻的呆愣……
她才上了淵一次,他隔天就消失地無影無蹤,還不惜提前結束婚約也要遠遠地躲開她,要是她真的像夜子那樣,“榨乾”他的精力,恐怕這輩子他都不會想要見到她了吧?、最重要的是……
七七四十九天吶,呵呵,她活不活得過那個天數,都是個問題
。
“上個毛線啊!你以爲愛情是做出來的啊?媽的!夏夜你長點腦子行不行啊!”
“我怎麼不長腦子了?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呢麼?我要朵雲控制住慕容雲淵的下半身,有什麼不對?”
夏夜回答得特理直氣壯。
眼看她和季晴空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又開始吵了起來。
樂又淘揉揉緊鎖的眉心,忍住罵人的衝動,她要注意胎教,她要注意胎教…。
“統統給我閉嘴!都聽我說!你們誰要是再吵一句,我就把你們統統都毒成啞巴!”
樂又淘再次雷霆萬鈞地怒吼,嚇傻了這屋子裡其餘的三個女人。
夏夜和季晴空很沒骨氣地瑟縮了下肩膀,乖乖在椅子上坐下,聆聽“淘子大人”的訓話。
就連暗自垂淚的唐朵雲都傻傻地止住了眼淚,擡起水眸怔怔地瞅着因發火而胸脯劇烈起伏着,坐在凳子上的淘子。
“淘子,你說。你說。”
夏夜識時務地表示。
“我們聽着呢!”
季晴空也很“乖巧”。
哼!還不是怕她會乘她們不注意真的在她們的飲食裡做手腳,不過,算她們識時務!
樂又淘滿意地看這兩位好友“柔順”的表現,恢復平常柔柔的語調,“你們兩個能不能說點實質性的建議?第一,慕容雲淵早上搭的是他家的私人飛機,我問過亦揚了,他都不知道他的去向。第二,晴子說的對。 愛情不是做出來的。男人有不像女人,對清白什麼的看得特別的重。你以爲你讓他失身,你能得到他的心了麼?第三,朵雲,你和淵有沒有做避孕措施?你們兩個現在離婚了,要是有了寶寶,你就是單親媽媽了
。單親媽媽很辛苦的,你知道嗎?”
前面幾句話樂又淘是對着夏夜和季晴空兩個人說的,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她特地把目光定在唐朵雲的身上。
“我不會懷孕的。”
唐多雲無意識地撫摸着平坦的小腹,如果她也和普通的女子一樣,只怕這裡真的有可能孕育一個小生命吧?
只是以她現在的情況,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唐朵雲的情況不是很清楚,還以爲她只是抱着僥倖的樂又淘蹙着柳眉,不怎麼在贊同地道,“別那麼篤定,朵雲。想當初我和夜子……嗯……總之這種事情真的不能太鐵齒的!”
想起當年她和項亦揚也是同夏夜一樣,是在一晌貪歡的情況下就有了念念,就算時隔多年,樂又淘還是不免有些害羞。
哎……有些事,真的只有年少輕狂的時候才能做的出來吧。
“就是啊!朵雲!我看等過幾天,你還是買個測試紙測一下好了。要是有了寶寶,也許慕容雲淵就會看在孩子的份上,不離婚了呢!畢竟小孩子還是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裡成長才有利於他的身心健康,不是嗎?”
“想要用孩子綁住男人?!夜子,我不得不說,你的這個想法很糟,簡直就是糟透了!”
“哪裡糟了!”
又是晴子!她就不能不和她對着幹不成麼?
夏夜的雙眸簇火,氣呼呼地瞪着季晴空。
“哪裡不糟?mars喜歡小孩麼?你確定他會同意朵雲生下他們的孩子麼?萬一他喪心病狂地壓着朵雲去墮胎呢?”
那也是二分之一的概率啊!也很有可能慕容雲淵很喜歡小孩子,堅持要朵雲把寶寶給生下來呢?
瞧出夏夜眼底的不服氣,季晴空做投降狀,進一步分析道,“ok!退一萬步說。假設,我們假設mars和我一樣很喜歡小孩子
。他想要留住他和朵雲的寶寶。但是也還是有可能只要小的不要大的吧?好吧,就算他大小都要,買一送一。問題是,之後朵雲就會幸福了嗎?如果他的目的只是要孩子,娶朵雲這個媽咪只是個附帶條件,你要朵雲在今後的婚宴裡扮演怎樣的角色?和自己的孩子爭寵嗎?”
唐朵雲怔愣地看着夏夜和季晴空兩人認真地討論着,彷彿她肚子裡已然存在一個寶寶似的。
嗯……她都明確地告訴她們,她絕對不會有可能懷孕了的啊!
唐朵雲很想要讓她們兩個別再爭了,因爲她會懷上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但是她都還沒開口,就看見夏夜狂躁地跺了跺腳,擡眸瞪着季晴空,嘴裡還爆粗口,“孃的!感情這東西怎麼這麼煩人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現在要怎麼辦嘛!”
事情發生都發生了,她又沒有小叮噹,可以要來一個任意門,隨意地穿越過去、現在、未來!
“哎……”
季晴空雙手託着腮,悠然地嘆了口長氣。
問道現在該怎麼辦,這可真的是難倒自詡足智多謀的季晴空了。
男人心,海底針。
她連她家的那個都沒有搞定,還怎麼擺平朵雲的男人啊!
——華麗麗滴分界線——
“還能怎麼辦?最好是你讓烈想辦法聯繫上慕容雲淵,然後讓烈從慕容雲淵的口中套出他的下落,然後我們再殺過去啊!”
樂又淘一臉正氣地說道。
在夏夜和季晴空兩人都沒有主意的時候,通常做決定的都是平時柔柔弱弱,不怎麼發言,關鍵時刻總能“語出驚人”的樂又淘。
夏夜、季晴空兩人當下覺得這個主意相當的好,連連點頭。
哼!想要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這麼容易。
問題是……
“爲什麼要皇甫那隻大色鬼去套慕容雲淵的話啊?亦揚不是更靠譜一點麼?”
夏夜不解地看向樂又淘問道
。
她怎麼沒瞧出那個總是想辦法佔她便宜,臉上總是噙笑的傢伙哪裡靠得住了?
“雲淵是因爲烈才認識亦揚的,你認爲他是和亦揚的交情深一點還是和烈的交情深一點?還有……”
樂又淘停頓了一下,眨了眨美眸,語氣有所保留地補充道,“就算亦揚認識雲淵在先,這個套話的工作還是非得交給烈去完成不可!”
“爲什麼?!”
夏夜一驚一乍地嚷嚷!
爲什麼非要那隻大色狼去套話不可啦?還要她想辦法說服他!她纔不想要有求於他呢,她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因爲demon最狡猾了!他是一個心機很深的腹黑男。ok?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夜子,你將功補過的機會來了!你想想看,是誰出這個搜主意害可雲面臨成爲下堂妻的風險的?所以你必須負起這個責任!不管你是色誘、還是威逼利誘,都必須要讓demon答應去幫我們套話!問出mars的去向!”
季晴空拍着夏夜的肩膀,鄭重其事地道。
好像的確是她出的餿主意,夏夜爲難地點了點頭,勉強答應道,“好…。好吧……”
不過就是說服那隻大色狼答應去問出慕容雲淵的下落嘛,應該沒有什麼難度吧!
“不……不要!淘子、夜子、晴子,我知道你們都是爲了我好。不要,不要再打擾他了。就這樣吧……”
唐朵雲聽她們都商量好了,好不容易纔找到機會插嘴的她連忙阻止道。
他都已經那麼明確地表達出對她的厭惡她了,她實在不想再自討沒趣。
“別怕!朵雲,有我們給你撐腰呢!夜子一定會擺平demon,問出mars的下落的,你說是吧?夜子!”
“沒錯
!對皇甫烈嚴刑逼供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朵雲,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夏夜本來想大拍一下桌子來表示自己的決心。
考慮到寶寶,只好作罷,改爲朝唐朵雲綻開一個甜甜的笑靨。
這就是夏夜和季晴空兩人的默契,關鍵時刻,她們總能達成共識。
“很好!那說服烈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夜子、晴子、朵雲,我就先回去了。再不回去,婆婆又該着急地派人過來催了。”
樂又淘一手扶着桌子,在季晴空的攙扶下,挺着肚子站起。
“我坐你的車去市區。”
“哦,好。”
樂又淘應道。
“你去市區幹嘛?”
夏夜狐疑地瞅着季晴空。
她們全家都移民去國外那麼久了,和國內的親戚朋友早就沒什麼往來了,她一個人去市區可以找誰?
“就……就去見一個朋友啊!死夏夜,你管那麼多幹嘛!”
季晴空很有點惱羞成怒意味地大聲嗆回去。
“是嗎?男朋友還是朋友?”
夏夜刨根問底。
“不男不女!和我一樣是雌雄共同體!成了吧?”
季晴空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
“成!朵雲,要不你也和晴子一起去市區逛逛?也許心情可以會好一點也不一定哦!晴子,你不介意帶上朵雲吧?”
“當,然,不,介,意!”
季晴空一字一頓,回答地格外用力
!
該死的夜子!平時怎麼沒見她這麼精明!
夏夜得意地擡了擡下巴。
哼!
等朵雲回來她就能知道晴子去市區是找誰了!
“朵雲,我們走吧!”
季晴空和樂又淘兩人同時朝朵雲招手。
本來“失婚”的唐朵雲只想要一個人呆着就好,是不想要去人太多的地方的。
但是又不想要拒絕夏夜她們的好意,於是只好也跟着站起。
“夜子,那我們走了哦!你不要忘了交代給你的任務!”
離去時,樂又淘不放心地叮囑了一遍。
這夜子除了在辦案時能夠令人放心,其餘的時間基本上都只能用讓人“憂心”來形容,尤其是她現在處於“非常狀況”,又是移情又是失去記憶的。哎哎。
“嗯。去吧,去吧。”
夏夜單手支着下巴,朝樂又淘她們隨意地揮了揮手,她還得好好想想,要怎麼和那隻大色狼說,他才肯答應幫她去套出慕容雲淵的話呢。
話又說回來,他真的像晴子說的那樣,有那份能耐能夠套得出慕容雲淵的下落嗎?
雖然她和朵雲的老公那朵破雲沒怎麼處過,也看得出來那傢伙不是省油的燈,大色狼真的能夠擺的平他?
——華麗麗滴分界線——
不對勁!
真的很不對勁!
這幾天忙着調查是乘他們沒有注意給夏夜二度服用了“移情藥劑”的皇甫烈,一回來就感覺到他的“愛妻”相當的不對勁。
皇甫烈不動神色地捧着夏夜遞過來的茶,拿餘光偷瞄明明在牀上擦拭手槍,眼神卻時不時地在他身上瞄啊瞄的夏夜
。
這笨女人自從不記得他以來,還從來沒有親手給他倒過哪怕一杯水。
今天這麼殷勤。
正所謂禮多必詐,看來,晚上又有餘興節目可以供他尋開心了……
他倒要想看看,笨女人什麼時候會沉不住氣,說出她的目的。
皇甫烈挑高一邊眉,慢條斯理地喝着茶,氣定神閒地等着夏夜先開口。
這隻大色狼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平時一看見她就會黏上來的,今天怎麼像是被點了穴道,那麼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裡喝茶?!
夏夜機械地重複着手頭上擦拭手槍的動作,這槍支她都擦了大半天了,就算用放大鏡也很難看見什麼灰塵了!
不管了!直接和他挑明瞭說!
幫還是不幫,一句話的事情!
要是不幫,老孃一槍斃了你!嗯……不行,不行,這樣太土匪婆子了!她可是人民警察呢,得起模範帶頭作用纔是!
要不……
“老公,我和你商量件事,你看行嗎?”
經過了強烈思想鬥爭的夏夜放下手中擦拭的槍支,從牀上站起,朝皇甫烈走去。
“咳……”
正在喝茶的男人差點沒被剛入口的茶水給嗆到,他輕咳一聲,把驚訝揣進肚子裡。
虧得皇甫烈自制能力非同一般,他壓下心裡的驚詫,挑眉看着朝她走來的夏夜,不大確定地問道,“老婆,你剛纔叫我什麼?”
“老公啊!你不是我老公呢麼?”
夏夜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朝他走進,兩隻纖纖玉手還來到皇甫烈的肩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捶着
。
這下,皇甫烈可謂是大驚失色。
就算是笨女人沒失憶,都沒這麼“賢惠”過,有古怪,絕對有古怪!
“呵呵。老婆,你總算是開竅了!”
沒有將心裡的驚訝表現出來分毫,皇甫烈伸手,猛地將夏夜拽入自己的懷中,抱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心情大好地輕啄了下她的櫻脣。
雖然不大明白她這麼大的轉變是源自爲何,不過美人當前,不吃點“豆腐”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什麼叫總算開竅了!
夏夜應他突然起來的動作,一個重心不穩,順勢跌在了他的懷中。
她忍下滿腔的怒火,強笑道,“呵呵。那你說,如果老婆有事,當老公的是不是義不容辭地出手相助呢?”
“也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吧。要是有些違反原則的事情,就不好答應了。你說是嗎?老婆?”
食指輕颳着她粉嫩的雙頰,心裡對她今天反常的行爲猜了個七七八八的皇甫並不鬆口,將問題反丟給她。
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個屁啦!
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夏夜擡首再次柔媚地笑道,“老公……你認爲人家像是會讓你做一些違反原則的事情嗎?在你的心目張,你的老婆,我~”
夏夜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捧住皇甫烈的俊臉,讓他直視她“誠懇”的目光,接着道,“我是這種會說出一些讓你違反原則的要求的忙讓你爲難呢麼?”
“難說”。
皇甫烈微點了點頭,淺笑着還是不怎麼給面子地道。
“一句話!你到底幫還是不幫!你要是不幫……”
想不出皇甫烈有什麼可威脅的,夏夜換了種談判口吻,“總之……那什麼,你要是肯幫我這個忙,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老孃必定滿足你
!”
爲了朵雲的幸福,她拼了她!
“哦?任何要求麼?”
皇甫烈坐直身子,一下子來了興致,他幽深的眸子閃了閃,嘴角逸出興味的笑容。
“是啦!任何要求!我纔不像你,這麼不幹不脆的!”
幫個忙還要什麼“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分析他個大色鬼啊分析!
夏夜瞪了他一眼,把皇甫烈損了一通。
皇甫烈不甚在意的聳聳肩,他牽起她的一隻手,放在脣邊輕問了下,放電的眸子瞅着她,惑人地道,“說吧,要我幫什麼忙?”
“嗯……就是,就是,那什麼……聽說,你和那個慕容雲淵還算比較熟,是不是?”
“還算可以。”
皇甫烈順着她的話答。
“什麼叫還算可以!熟就是熟,不熟就是不熟!哪有什麼還算可以的!”
夏夜對男人模棱兩可的回答很是氣惱!
“好吧。那算是熟的吧!”
皇甫烈從善如流。
夏夜又不滿意了,她扭動着身子,戳着他結實的胸膛,美眸簇火,“什麼叫還算是熟的啦!我是真的有正經事要你幫忙哎!你可以不可以給我回答得再陳懇一下啊!”
他回答的很是誠懇啊!
男人無辜地眨了眨眼。
夏夜的心瞬間就像被什麼東西給一擊即中!
噢,老天!怎麼有人分分鐘都可以放電啊!
“不許給我裝無辜
!”
夏夜強迫自己兇巴巴的,以免被男人所蠱惑,忘了正事。
皇甫烈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力道,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哎……老婆,你心裡明明已經有了標準答案,又何必非要我回答不可呢!”
女人吶,在她開口問男人問題時,往往心裡已經準備了一個標準答案。
比如當她問你,你愛不愛她的時候,你必須給予肯定的回答。不讓你她一定會同你發脾氣。
若是當她問你有多愛,你必須立即、馬上、立刻毫不遲疑地回答,很愛,非常愛,相當之愛。
如果你有稍微哪怕一點的遲疑,她就會立即泫然欲泣地指控你不愛她,或者根本沒有她想要的那麼愛她。
哎……男人難爲啊。
“我……我心裡哪有什麼標準答案!”
“好吧!那你告訴爲夫,你想要聽什麼?爲夫就說你想要聽的答案給你聽,好不?”
那樣不就變相地說明了她心裡有個標準答案,然後霸道地非要他按照她預想的那樣來回答嗎?!
“什麼嘛!就跟你說了我沒有什麼標準答案!”
夏夜氣呼呼地吼道。真是氣死她了!這隻大色狼真的很難溝通哎!
“好,好好。沒有所謂的標準答案。老婆,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要我幫什麼忙了嗎?”
皇甫烈安撫性地輕撫着她的背,幫親親老婆順順氣。
“就是……”
未免被滑頭的皇甫烈給氣死,夏夜迅速地把唐朵雲和慕容雲淵之間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夏夜眉飛色舞,哦不,是聲情並茂,嗯…。也不對,總之是講到喉嚨都有點幹了,纔看見男人偏着頭,沉吟道,“嗯……老婆,你的意思我懂了
。”
“懂了就好。”
太好了!他懂了就好。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的話,夏夜有些喘,她想也不想的將皇甫烈未喝完的那半杯茶“咕嚕咕嚕”地就給灌進嘴裡。
“這件事要難也不不難。不過,老婆,在我答應幫忙之前,我是不是可以先索取一下報酬?”
“行!沒問題!”
夏夜很乾脆地應下!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他們是假夫妻!不就是報酬呢麼!老哥有的是錢,到時候找他稍微借一點,老哥應該不會介意纔對!
“那好,我們開始吧!”
“開…。開始什麼啊?!啊!皇甫烈!你這隻大色鬼!你想要做什麼啦!”
猛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被騰空而起的夏夜下意識地雙手勾住皇甫烈的脖頸,免得掉下去。她經得起摔,寶寶可經不起!
就算算準了夏夜會顧及肚子裡的寶寶,不會亂來。皇甫烈抱着她大步地朝牀的方向走去。
“皇甫烈!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啦!”
夏夜氣得連名帶姓地叫他。
“親愛的老婆,你不是說,只要我答應你幫這個忙,不管爲夫提出什麼要求你都儘量的滿足爲夫嗎?爲了防止你過河拆橋,爲夫認爲,很有必要事情先索要一些利息……”
皇甫烈將夏夜放在牀上,健壯的身軀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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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的新文,正式更名爲《豪門奪情—先婚後愛》啦!啊啊啊!你們這些壞孩子!讓你們收藏下胭脂的新文《豪門奪情—先婚後愛》一個個都忽略人家。胭脂哭哭…。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