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母子明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皇甫烈剛想要進一步的追問,
天助我也!
丟下一句,“不好意思,我電話響了,可能是局裡找我有事,我先去接電話。”
夏夜逃命似地奔出用餐區,三步並兩步地跑到客廳茶几上拿起沙發。
媽咪,你逃跑意圖還能再明顯一些嗎?
擡起頭,果然看到皇甫烈一臉深思地盯着他看,小惡魔項遇嘿嘿地傻笑。
裝可愛、扮無辜是他每次闖禍之後的必殺技,百試百靈。
“項遇,媽咪有緊急任務……”
接完電話,上樓拿了手銬和手槍下來的的夏夜一臉焦急的走來,項遇擺擺手,以一副我就知道的口吻回到,“我知道啦,你現在就要出去嘛。不用擔心我,吃完午餐後我會美美得睡個午覺,然後回房間寫暑假作業,晚上等你回來弄晚餐給我吃。媽咪拜拜 ̄ ̄ ̄”
放下手中的湯勺,夏夜無所謂的和媽咪揮揮手,對媽咪週末還要時不時地出勤任務這種情況他都習以爲常了。
“嗯,真乖。那媽咪走咯,拜拜。”
在項遇的頰邊親了一下,拿起沙發上的車鑰匙,轉身就要出門。
她真應該慶幸,下樓時選了套休閒的衣服,省下了上樓換衣服的麻煩。
“等等,是不是又有哪個酒店或者俱樂部被自稱是黑曜堂的人找麻煩?要你們警方趕過去處理?”
皇甫烈推開椅子,站起身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夏夜露出驚訝的神色。
近一個月內A市的確發生好幾啓自稱是黑曜堂的人制造的好幾啓混亂事件,偏偏警方又抓不到具體的嫌疑人。
黑曜堂在A市勢力廣佈,沒有確鑿的認證、無證,警方跟根本不敢動它。
皇甫烈沒有回答夏夜的話,他只是優雅地走到項遇身旁,俯身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不要用你的裝傻扮無辜來糊弄我,我現在住希爾頓901,你想清楚,是要我去調查你和你媽咪,還是你老老實實地交代,你媽咪八年前都幹了什麼好事。”
滿意地看見小東西的臉上呈現驚訝的狀態,皇甫烈揉了揉項遇的腦袋,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對夏夜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也許和警方一起調查,通過警方的力量,他能夠儘快查處是誰在暗中搞鬼。
“但是……”
“沒有但是。”
霸道地打斷夏夜的話,皇甫烈低頭問項遇到,“小遇,你一個人在家沒有問題吧?”
“沒有,沒有。”
項遇慌忙搖頭,在爹地說了那句話之後,他還敢提出什麼問題啊!
“很好。夏小姐,我們走吧。小遇,我們走咯,你一個人在家要乖。”
項遇的聲音悶悶的,他還在想,到底要怎麼和爹地交代八年前媽咪的“傑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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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被強行擄走的,夏夜失神地盯着一手放在自己肩上,一手撐着傘的男人,有一種不真實感。
他真的和她共撐在一片小小的天地裡嗎?
即使明知道對方是懶得問她家的傘在哪裡,才勉強和自己共撐一把傘,夏夜還是恍了神,她的呼吸裡好像有他的氣息呢…。
“車鑰匙給我,車子我來開。”
“哦。”
無意識地將鑰匙遞給挽着自己的男人,夏夜傻傻的接過男人遞來的雨傘,收好雨傘,跟着鑽進車子,在副駕駛座上坐好。
直到車子發動,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案發地點。”
搞什麼?出勤任務了都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皇甫烈的眉頭皺起,遇見這個笨女人,他皺眉的頻率比以往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提到自己的工作,夏夜露出專業的神色。
她迅疾地扣上安全套,給出電話裡同事告知的地址。
皇甫烈啓動車子的導航,以時速150的速度狂飆。
這男人,難怪會讓她把鑰匙交給他!夏夜緊緊的扶住車上的把手,身爲媽咪,她沒有飆車的習慣,皇甫烈的速度令她有一時的不大適應。
皇甫烈雙目直視着前方路況,一手搭着方向盤,不忘向夏夜瞭解目前的情況進展程度,“調查有新的進展麼?確定是黑曜堂的人所爲?還是有人栽贓嫁禍?”
上次的他也出現在了差點就釀成慘劇的酒店現場,夏夜一點也不奇怪皇甫烈對件案情過於瞭解的情況。
不過還是對她都還沒說是什麼案件,他就猜到了這件事是與黑曜堂有關這種他未卜先知的本領感到詫異。
她把目前所調查到的信息告訴正在開車的男人,“暫時沒有新的進展每次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放了炸彈,然後放出消息說自己是黑曜堂的人。據我所知,黑曜堂近幾年的重心都放在賭場、娛樂場所這些來錢容易又快的地方,實在沒有理由會去收什麼保護費。除非他的領導人腦子進泥,纔會作出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情。”
“哦?那依你看,這件事的真相會是如何呢?”
一邊加速踩着油門,正在開車的男人抽空往副駕駛座上瞄了一眼,意外這個笨女人也有這樣清晰分析案情的能力。看來,她能夠爬上警司的位置,應該不會是靠走後門這麼遜。
對案子的專注使得夏夜忘記了對皇甫烈的羞澀,她一臉嚴肅的說出自己的看法,“要我說,要麼黑曜堂出現了叛徒,有意使這幾年低調了很多的黑曜堂重新走入警方的視線,想要借警方的手達到他的某種目的。
要麼就是有黑曜堂和警方之外的第三方在搞鬼,隔山觀虎鬥,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和他之前的猜測不謀而合!
“是嗎?那你認爲哪種可能性會更大?”
“好了!停車!就是前面這傢俱樂部,這傢俱樂部沒有停車場的,你把車停在路邊,我先下去。你隨便把車停在哪個空位都行。”
皇甫烈依言把車停在路邊,夏夜解開安全帶,快速地打開車門,跳下車,小跑地跑嚮往事發的俱樂部。
囂張的黑幫嘍囉,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的地盤上挑釁!
後視鏡上看見女人離去時的矯健身姿,他還沒停穩,她就跳車的利落舉動,皇甫烈響起某個小東西讚譽笨女人四肢發達這件事,或許,小東西沒有誇大其詞。
又或許,笨女人的頭腦也沒有他先前以爲的那麼簡單。
抱着這樣的想法,皇甫烈鎖好車,健步朝設了警戒線的案發現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