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母被禹天哄的高興,當下也就忘了告狀的事了,還要要給禹天做好吃的補一補,臨走前還剜了穆父一眼。
穆父有些鬱卒,不滿地對禹天說:“你這是拋棄戰友,明哲保身。”
禹天悄聲回道:“您都解決不了的敵人,作爲晚輩的我只能是做個牆頭草了。”
穆雨緋聽禹天了說了楊樊綱的解決事情的辦法以後,沉默不語了好久。以前她只覺得這個名存實亡的姑父是心軟濫情,現在看來能把楊家生意做大,他還真有點狠辣的手段。當初姑父養小三的事她也有所耳聞,好像是迫於妻子孃家人的壓力太大,他一直沒有一個紓解的機會,碰到了當時還溫婉可人的楊夫人就淪陷了。穆雨緋感慨,就算是門當戶對,其實能幸福的也很少。
穆母對禹天是如春天般溫暖,對穆父就幾記衛生眼,還對穆雨緋說:“姑娘家家的,多保養保養,別弄的未老先衰了!”
穆雨緋憋屈地看向父親,穆父憋屈地看向穆母,穆母滿意地看着禹天。然後穆家父女暴走了,穆父拍着女兒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說:“閨女,別怕,爹給你報仇!”
穆雨緋沒想到穆父報仇的方法就是打麻將。對於禹天來說,打麻將神馬的都是世家子弟必備的手段;穆母平日裡更是無麻不歡,號稱麻壇一大高手;穆父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麻將的手段是極其高端的;最可憐的就是穆雨緋,她技藝得到提升的時候還是在三年前跟冷風他們訓練出來的。
家裡幾大麻神紛紛登場獻藝,倒是引得其他人都紛紛圍觀。穆雨緋深知在這狼穴虎窩裡,必須要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但是奈何其他人的表情都極其淡然,讓她察覺不出什麼。禹天贏的不大,每次都是屁胡,倒是穆母一直大殺四方。
穆父牙疼了,爲了防止禹天在洗牌上做手腳,他前陣子特意買了麻將機。可是禹天的全局觀似乎好的出乎他的意料,除了穆母和他,別人就沒贏過!
“你敢胡大點麼?”穆父挑眉。
禹天笑眯眯地說:“我牌不好,能胡挺不容易的,再說屁胡不是胡麼?”
“你不贏,跟孩子置什麼氣,越活越回去了你?”穆母瞪了穆父一眼。
穆雨緋對於父親求助的眼神視而不見,她現在又想起了那句話:她心中有一萬匹脫肛的草泥馬在她心中反覆踐踏,而她只能任人宰割。她內牛滿面了,不是她不想,而是面對這一羣老狐狸她無能爲力呀!
貝貝和寶寶跑到爸爸身邊,很是費解地看着他們一羣大人坐在同一個地方很久。禹天摸牌,把孩子們抱起來問他們打哪張好,孩子們想了想,就把他左手邊的一張牌推倒了。禹天滿地地點點頭放他們去玩了。穆雨緋坐在他的下家,很是苦思冥想了一會,現在及家人都聽牌了,她要小心謹慎的打,所以她打了一張和禹天一樣的牌。然後禹天又屁胡了。
“唉,本來想自摸的,但是被寶貝打掉了。孩子果然是沒有打麻將的天賦啊。”禹天裝模作樣的嘆息着。
穆雨緋楞了,呆了,然後憋屈着憤怒了。她就是那小綿羊,身邊一個一個都是大灰狼!穆父同情地看着女兒,他看的明白,禹天就是利用了穆雨緋小心翼翼的打法才贏的。
回家的路上穆雨緋壞心思地拍了一下禹天的肚子,她知道他中午吃的多,晚上穆母又拼命給他佈菜,估計他都要快撐壞了吧。
禹天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不屑地說:“你以爲我跟你似的?整天吃貓食?”
穆雨緋撇嘴,看來她還是小瞧了他。
“對了,這幾天把冷風借我用用。”
禹天挑眉,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穆雨緋訕訕地說:“影子吧,太古板了,還是冷風和我一起去整許凡比較靠譜,他壞點子比較多。”
“不行,緋緋,這事讓我來解決,許凡現在回到了許家,你這種小打小鬧的根本對他造成不了影響。”禹天拒絕。
冷來了爺。許凡自從在婚禮上失蹤以後,就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但是最近聽到的消息卻是他回到了許老爺子那裡,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反正就是許老爺子現在很支持他來當家做主。穆雨緋皺眉,現在他們每一步都要走的格外小心翼翼,不然惹怒了許老爺子他們也會很麻煩的。穆雨緋有些頭疼了,她竟然十分懷念小時候的日子,那時候小孩子打架,看不慣誰就打誰!
突然,她頓悟了,如果不能整他,那讓大家以爲這不過就是年輕人的無聊糾紛不就完事了?Qq1V。
許家現在被許凡弄的雞飛狗跳,也不知道他給老爺子吃了什麼**藥,衆人的勸說竟然一點作用都不起。許仁的地位現在是岌岌可危,其實他本就不想做這個位置的,許家的兒子們都對那個位置發憷,可是在必須有一個人的犧牲下許仁爲弟弟們做出了犧牲。他不是不能讓這個位置,但是他不能讓給許凡,如果由他掌權,那麼許家將永無寧日,日後若了再沒了老爺子的支撐,許家的崩塌也就是一瞬之間的事。但是許老爺子行蹤詭秘,一般人還真找不到。
穆雨緋和冷風蹲在草叢裡等待天黑,秋風瑟瑟凍的他們倆直髮抖。
“你確定他會出現?”穆雨緋等了四個小時了,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廢話,我蹲點蹲了一個禮拜了,每天他都徒步來,只是時間不太確定。你這纔等多久就不耐煩了?”冷風說完,就從揹包裡掏面具給她。
“我不要孫悟空!!!”穆雨緋一看他遞來的面具就炸毛了。
“哦?我這裡還有豬八戒的,你要不?”冷風挑眉。
穆雨緋照舊把面具丟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幾腳,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冷風再次遞來的孫悟空面具戴上了。
“你這什麼惡趣味,每次作案都用同一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