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富聽到穆雨緋說讓冷風做檯面掌櫃,不厚道地笑出了聲:“許老二和冷風走那麼近,你還讓冷風做檯面掌櫃,你成心噁心許老呢?”
“這可不是我決定的,我本來想自己當的,不過許二小姐說了,必須讓冷風當!”穆雨緋壞笑着辯解到。
她說的是實情,她在得知許潔有這個意圖的時候也勸阻過,畢竟他們是一家子,翻臉了誰也不好看。可是許潔卻很堅持,她說如果她和冷風要在一起,首先他們就要激怒許老,讓他對自己失望進而放棄。只有那樣他們纔能有一個平等的地位相愛。
穆雨緋是佩服她的,因爲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配的上冷風。而且從她身上不難看出許家人的態度,許父完全就是對女兒放任自如,而許仁在出國前就通知她爲冷風準備嫁妝,許廉就不用說了,一直都是自己的人。那麼現在許家已經從內部瓦解,只等着出現什麼紕漏他們這羣人好來一個致命一擊。
不過提起許潔她又鬱悶了,許潔前幾天問他冷風愛的是誰?她實話實說以後許潔就消失了,到現在也沒出現。她找不到她的人,只能按她的計劃走。至於她拿出要買股份的錢,穆雨緋還給她了,畢竟她還是許家人,到時候許老爺子知道以後反彈,她怕是招架不住。不過他們這羣人也不是那麼沒良心,有一部分股權還是留給了她,等着許家易主的時候交給她的。
歐文富看到許家落難高興的不行,本來春月也想參合,但是被他阻止了。畢竟春月開的會所太過於張揚,她的家裡人早就對此不滿,可是誰也奈何不了她只能放任自由。她若參與進來,等到許老爺子老羞成怒的時候,她沒有家人的庇護,自保起來很成問題。
“拜託您老笑的含蓄點,瞧着都瘮人了!”穆雨緋搓了搓手臂的雞皮疙瘩不滿地說道。
“不好意思,一時沒收斂住!”歐文富嘿嘿樂着。
穆雨緋正了正臉色,又對衆人說道:“我們現在下一步計劃就是打壓許家的勢力,但是我們不能做的再那麼明顯了,不能把許老逼急了。”
衆人點頭,真把許老逼急了,他們家的利益受損必然會撤出這個陣營,現在他們已經是狠狠地扇了許家人一個耳光,讓許老顏面無存,這之後他們必須要消停一段時間來麻痹許老。儘管他們知道這種做法根本就逃不過許老的眼睛,但是做總比不做的好。
尹筱柔有些苦惱地問:“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尚緣和尚思源怎麼辦?許老不能拿我們開到,但是就怕他會對他們兄妹倆下手。”
聽她這麼說,衆人又沉默了。他們纔剛決定要示弱,以免鋒芒畢露,但是如果他們公然把尚氏兄妹納入自己的勢力下保護起來,許老發飆的日子怕是就近了。
穆雨緋皺了皺眉,對影子說:“你把他們送到方諫那裡,他有能力保護他們。但是影子你不能走,禹天身邊身邊真的很缺人手。”
影子點了點頭,倒是一旁的尹筱柔有些詫異地問:“我以爲你和那個方諫老死不相往來了呢!”
穆雨緋翻了她個白眼,扭頭把自己的後腦勺對着她。
尹筱柔看她有意迴避,不覺心中八卦之血沸騰,打趣地問:“莫不是你和他還有聯繫?”
穆雨緋回頭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繼續用後腦勺對着她,還差點把頭髮都甩在她身上。
“死丫頭!”尹筱柔掐着她的臉頰爆了。
“哎呦,輕點,我說,我說還不行麼?”穆雨緋疼的眼淚汪汪地屈服了。
尹筱柔學着她的樣子哼了一聲,示意她趕緊說,不然就把她的臉掐成包子!PtiW。
“是這樣的,說起來話長啊,這要從什麼時候說起呢?”
尹筱柔怪叫一聲,撲上去就要撕扯她的臉頰。穆雨緋吃痛地捂住臉,支支吾吾地說:“當年他得到的教訓已經夠多了,我回來以後他就給我發了個短信,說平安就好。我就原諒他了。”
歐文富恨鐵不成鋼地嘆息道:“還有同情心的時候不該有,不該有的時候瞎有!”
穆雨緋瞪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說的太對了!我舉雙手錶示贊同!當年我就不應該幫你進去春月的家,真是同情心氾濫啊!”
大家還不知道當年他泡妞的壯舉,這時紛紛把矛頭對向他,逼他吐露實情。出會緋意。
尚緣感激地看着他們,知道他們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勞心勞力解救自己,他們的恩,她都會記在心裡。
不過事情並沒有如他們預料的那般,許老着實低調了一陣子,甚至是比他們還低調,酒會上也難尋許凡的蹤跡。穆雨緋對此經驗不足,就像禹老請教。禹老看着孫媳婦原來還要向自己學習,不禁樂得是眉開眼笑,也不禁對她傾囊相授。
禹老說了,許老這樣的人心思深沉,必然會想辦法從內部瓦解他們的陣營,在沒找到能一舉扳倒他們的機會時,他會按兵不動。
穆雨緋很是同意禹老的看法,但是她更願意相信他們這羣人中不會有叛變的,除非是家族受到的壓力有太大而不得已放棄。可是他們這些人就算不是旗鼓相當,也是頗有家底,她不覺得一個許家就會給他們造成麻煩。而且有尚家和許家這兩塊大蛋糕在,她不信沒人不想來分一塊。
不過禹老說的對,有些事情不能不防,許老不管有什麼小動作他們都必須知曉。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穆雨緋被迫參加無聊的舞會,而與她同樣無聊的就是她的幾個盟友。自從他們對許家動手,幾家家長就驚覺他們還是有才能的,拼命要把他們往這些方面培養。爲此穆雨緋這個把他們拉下水的罪魁禍首沒少招他們白眼。
“不是,其實我也是受害者!”穆雨緋蒼白地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