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最近有沒有來過電話?”昨晚在談老大那邊聽說母親回來之後,凌二爺今早一進辦公室就這麼問着。
可先前,凌耀已經囑咐人,不要將凌母回來的消息泄露半分。
而這些人當中,就有凌二爺的秘書。
聽到凌二爺竟然在這個時候問起凌母,秘書手上的動作一頓。
但很快的,秘書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情:“沒有。”
不是他不想要告訴凌二爺,而是因爲凌耀已經交代下來,誰要是敢和凌二爺泄露半分凌母的消息的話,那現在就可以捲鋪蓋從淩氏走了。
“沒有麼?”凌二爺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一手拿着手上的鋼筆敲着桌面,一邊望着落地窗之外,不知道在琢磨着什麼。
“凌二爺要是沒有別的吩咐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怕凌二爺起了疑心,秘書在收拾好凌二爺簽署好的文件之後,便立馬走了出去。
而凌二爺望着秘書神色匆匆離開的背影,一個人嘀咕着:
“奇怪了,我媽不來這裡找我麼?”
與此同時,城市另一處的酒店包間裡,凌母從牀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的作息一直不是那麼規律。
晚上睡不着,白天又起不來。
撐着身子從牀上坐起來的時候,凌母的疲憊的動了動自己的雙手,準備起身去樓下找點東西吃。
其實,要是按照她以前的做法,她現在一定是讓服務員給送上來。
無奈的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了。
眼下,連住酒店的錢都快沒了,現在只能住着普通房間。
要是喊服務員上來送菜的話,豈不是又要給小費,多一筆開銷?
思前想後,凌母還是決定親自下去找點東西吃,墊墊肚子。
下午,再到淩氏去。
運氣好的話,沒準能遇上兒子。
坐起來的時候,凌母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發出了聲響,噼裡啪啦的。
以前,人家說歲數到了,身體也跟着不行了。
但那個時候的她,沒有多大的感覺。
還以爲,自己的身子骨比別人都要硬朗。
可經歷這一陣之後她才明白,原來不是她的身子骨比誰都硬朗,而是她壓根沒有和別人一樣做過那麼累人的事情。
如今當她每天都要靠自己的雙手洗衣服,做家事的時候,凌母不服老都不行。
站在洗手間裡,凌母用自己明顯比以前乾癟了許多的手撫摸上那張紋路越來越多的臉龐……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突然間,凌母想到了當年自己和凌父戀愛的時候正流行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
當時的她,也和年輕的女孩一樣,愛哼着這樣的歌曲。
那個時候,凌父對她是百依百順。曾經,讓多少人羨慕不已。
而今,凌母才發現,凌父給她製造的,無非是一處假象。
或許,年輕的時候凌父真的愛極了她的容顏。
可現在呢……
想到那一天在淩氏大廈樓下看到的凌父和別的年輕女人相擁着走進淩氏大廈的場景,凌母的嘴角上那冰冷的弧度就像是漣漪一般,一點一點的擴大。
姦夫淫婦!
就這麼點法子就想要能成功的將她打退?
若是她凌母真的是這麼好對付的話,那她當年也不可能能幫着他打下整個淩氏來!
“不將這狐狸精扒皮,我誓不罷休!”
鏡子裡的那個中年女子,眼眸貌似透過鏡子落在不知名的方向。眼神,卻又是那麼的狠戾……
“叮咚……”就在女人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客房門鈴響了起來。
奇怪!
這個時間段,這個時間段早已過了客房服務的時間段了。
剛剛那個客房服務的人來叫門的時候,她不也已經告訴他們,等她下樓的時候再讓人上來打掃麼?
再說了,她現在錢已經不夠了。
從最開始的住總統套房,到現在住的只是普通的單間。還怎麼可能有錢叫其他服務?
想到這,凌母從洗手間走出來之後,疑惑的看向大門處。
“是誰?”
凌母問。
只可惜,沒有人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而門鈴,還照樣響着。
“該死的,要讓我知道是惡作劇的話,看我不拔光你的皮!”
厭煩的錘了錘自己發疼的腰部,凌母隨意抓起外套套了上去,然後朝着大門處走去。
打開門的時候,凌母發現原來站在門口的是這家酒店的服務員。
“有什麼事情?”
無疑,這個時候的凌母語氣不是那麼好。
這是,她一貫的作風。
她一向自認爲高人一等,淩氏的錢又奪得夠她花好幾輩子都花不完。所以一般人在她的眼裡,總是矮了她幾節。
特別像是靠着微薄收入爲生的服務員,凌母越是看不起。
只是現在的她卻還不懂得,他們這些靠着自己雙手勞力賺錢養活自己的人,比她這樣的闊太太過的更是開心。
“我不是沒有叫客房服務麼?”
凌母掃了一眼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