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沒有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談逸澤估計真的被憋壞了!
這麼一貼上顧念兮,他的呼吸便開始有些不穩。
沒等顧念兮迴應,他一手就將女人扛在了肩頭上,朝着大牀上走去。
被男人扛成倒趴式掛在肩頭上的顧念兮實際上是一臉的鬱悶。
她都好多天沒有好好看看這個男人了,可這個男人一上來就是要做。
連給她開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顧念兮其實是想要反抗的,可無奈人家一隻手就已經將她給搞定了。
這樣的她,又憑什麼和這男人鬥?
於是,她只能一臉悲催的窩在男人的肩頭上,仍由這個男人帶着她來到牀上。
如果可以的話,下輩子她絕對不要選個力氣懸殊這麼大的男人當老公,連提個什麼意見建議都沒有!
“好像縮水了!”
談逸澤帶着她直奔牀上,解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之後,就自顧自的玩弄着他最愛的地方,一邊還不忘喃喃自語。
其實顧念兮是期盼這個男人能和自己說說話的,誰知道他一開口說就是這樣的話,讓顧念兮頓時滿臉的黑線。
“你才縮水了!”說完,女人往談逸澤的胸口狠狠的揪了一下,誰讓他說她縮水了的?
吼吼……
可女人這一發泄完自己的不滿就立馬開始後悔了。
因爲她發現這一揪,面前的男人越是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黑瞳裡的火光,有着將一切都燃燒殆盡的趨勢。
“妖精,竟然在我身上點火,看我怎麼收拾你!”丟下這麼一句話,某男人徹底的將腦袋擱在顧念兮的胸口上了。
又是啃又是咬的,像是她跟他有多大的仇似的。
“談逸澤,人家想要跟你好好的說說話!”看着正忙活着的男人那個黑乎乎的腦袋,顧念兮有些小鬱悶。
其實她今天再度見到談逸澤,是打從心裡開心的。
雖然說這期間還撞見他和別的女人訂婚的一幕,她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鬱悶的。
現在的她,真的只想和這個男人好好說說話。
說說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到底都經歷了什麼,說說他接下來到底打算什麼時候纔回家之類的。
可眼前已經徹底陷進繁忙中的男人只是一邊忙着自己手頭上的活兒,一邊含糊不清的和顧念兮說:“你說,我在聽!”
丟下這話之後,他又開始自言自語着:
“兮兮,你的身子好香……”
這樣的他,哪裡有一點看上去在聽她的話了?
看着這張臉,顧念兮又忍不住想起她家的聿寶寶……
鼻子一酸,女人的腳丫子不自覺的往上一踹。
幸虧談逸澤躲閃得及,不然這兩人下半生的幸福生活估計要沒了!
“怎麼了?咱不是說好的麼?”
說好的,今晚讓他好好要的。
他都多久沒有碰她了?
不只是他,連他兄弟都想她想的快瘋了。
“你要是隻想要這個,我相信你的未婚妻估計非常樂意幫你解決!”裹着被子一轉,她將自己的身子嚴實的包裹了起來。
“兮兮,你還生氣?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們只是在合理演出一場戲,讓她能夠全身而退,我也能順利的摸清楚這邊的情況!”
和顧念兮解釋這些的時候,談逸澤順勢將她包裹着被褥的身子給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可她的臉,還是揹着他的。
而談逸澤,該死的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因爲這樣他看不到顧念兮的臉,也感覺不到她情緒的變化,更看不到她的喜怒哀樂。
“兮兮,你不要生氣好不?最多,回去的時候我也補給你一場結婚典禮!”他以爲,她是因爲看到他和別的女人那麼大陣勢的訂婚典禮而生氣。
可說完這話的時候,他才發現,她的身子在顫抖。
那感覺,讓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慌忙的將她的臉蛋扳向自己。
“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淚人了!”他以爲她只是有些生氣,沒想到自己竟然把他給氣哭了。
將她給摟進自己的懷中,他用脣瓣吻去這個女人眼角上的淚痕。
“別哭啊,咱們好不容易見一面,應該高興纔對!”
壓低了聲音,他變得和往日不一樣的溫柔。
爲了這個女人,談逸澤真的將自己這一輩子所沒有嘗試過的溫柔方式,都給做了一遍。
只是當他用溫柔的方式爲顧念兮拭去眼角的淚痕的那一刻,顧念兮的淚水瞬間絕了堤。哽咽着嗓音,她和他說:
“老公,寶寶病了,爺爺也病了……”
“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會真的離開我們,我一直想着過來找你。可他們都病了,我沒有辦法……”
從這斷斷續續的言語中,談逸澤得知,顧念兮其實一直都想着過來找自己,但因爲家人都生病了,她只能留在那邊照顧他們。
如今她過來了,估計那邊應該也差不多康復了。
看着梨花帶淚的她,談逸澤的心尖悶疼的慌。
真的難以想象,這樣瘦弱的女人是怎麼一個人在他不在家的時候支撐起整個談家的。
怪不得,今天一見到她,他就發現他的女人明顯的瘦了一圈,連以前那傲人的球體,都縮水了。
“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爺爺是高血壓犯了,胡伯伯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寶寶是水痘,一直都在發燒,哭着喊着要你。我沒有辦法,只能給他你的軍大衣。”
聽着她用梗咽的嗓音訴說這段時間的遭遇,談逸澤只能將她的肩頭攬的更緊。
以前孩子生病的時候,顧念兮都會發慌。
如果不是他陪在她的身邊的話,她一個人根本就無法帶的住這鬧騰的聿寶寶。
可這一次,他沒有在家,這丫頭竟然一個人承擔下了這些,可想而知這段時間她到底經歷了怎樣非人的考驗。
“不過寶寶現在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胡伯伯說他的症狀已經開始好轉了,只要這段時間多加強點營養就行!”
她的這番話,像是在安慰談逸澤,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沒辦法。
如果可以,誰都不想在寶寶最需要自己的時候離開。
可一邊是至死不渝的愛人,她也無法做到放任他不管。
“老公,你哪裡受傷了?我看看!”伸出那隻冰冷的小手,她撫上了談逸澤的臉。“瘦了好多,到底是哪裡受傷了呢?”
“傻瓜,我已經沒事了!”伸出寬厚的掌心,覆蓋住了她的,他對着近在咫尺的人兒笑。
真好,能再度這樣將她擁在懷中,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
“你才瘦了很多,不過是幾天沒有看到你,瘦成這樣!還有,你腦門上這塊是怎麼回事?”說到顧念兮貼近鬢角的那處,上面此刻還包着紗布,談逸澤並無法看清裡面到底是哪裡傷了。但那黑眸子裡的關切,卻是一點都沒有掩藏住。
“快點說,這是哪裡弄的!”因爲擔心,他的嗓音也帶着急切。“該不會是熊逸那小子弄的吧?看我怎麼收拾他!”
說着,談逸澤一轉身就從顧念兮的身上離開,大步匆匆的樣子,大有要和熊逸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而看到這樣的他,顧念兮顧不得身上的絲縷未着,一跳下牀,就直接抱住了談逸澤的腰身。
“老公,沒人欺負我……”
“沒人欺負,那傷口怎麼會憑空出現在你的腦門上!”雖然還是有些怒意,但因爲顧念兮的擁抱,這個男人身上的戾氣已經明顯的散去。
“是我自己不好。我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你回家,我真的很擔心,所以去找了表叔,讓他帶我過來。他不肯,我就去撞了桌腳……”
聽着顧念兮的敘述,談逸澤真的感覺的心被這個女人揪了起來。
他是知道,她一個柔弱的女人能到這樣危險的地方來,必定經歷過許多波折。
卻不想,她曾經用自己的生命爲要挾,讓談妙文帶她過來……
“老公,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這輩子都不能再見到你……”
她將腦袋整個的埋在談逸澤的後背,就是生怕這個男人會生她的氣。生氣她在這麼危險的時候還胡攪蠻纏的要談妙文將自己帶過來。
只是她卻不知道,其實談逸澤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是生氣的。但在看到她額頭上還帶着傷,便什麼氣都沒了。
或許顧念兮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他談逸澤這樣無端氣消的,也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老公……”
連續幾句話都得不到談逸澤的迴應,顧念兮急了。
還以爲,這個男人應該是在生自己的氣的。
也對,他都這麼忙了,她還在這個時候趕來給他添亂,他不生氣纔怪!
“如果你很生氣的話,我明天看看能不能和表叔取得聯繫,我讓他帶我回家……”
既然他生氣,那她就不要在這裡出現了。免得,干擾了他的好心情,也亂了他辦事的節奏!
說完這話的時候,原本她環在男人腰身上的那雙藕臂,也漸漸鬆開。
失望,那是一定的。
千里迢迢尋夫,將這一輩子都沒有吃過的苦都給吃了一遍,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顧念兮鬆開放在男人腰身上的手,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就在她的雙手即將離開男人的腰身之際,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道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腰身,將她往他的懷中帶。
擡眸的時候,她才發現本來背對着她的談逸澤,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轉身對着她。
而當她擡頭的時候,這男人已經準確無誤的將他的脣壓了過來,一下子吻住了她的……
男人的吻,小心翼翼。
溫柔中,帶着纏綿。
而顧念兮,卻始終瞪着滿是疑惑的大眼,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你要是再怎麼看着我的話,我可就真的要生氣了。乖乖的伺候我,不然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停下了吻的時候,他的鼻尖正好貼着她的,那輕聲的呢喃,讓兩人之間的氣氛顯得如此曖昧又貼近。
而他的話,同樣也讓顧念兮的眼眸染上笑意。
他不生氣,這對於她而言,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這一次,女人主動的將自己的紅脣送上。連同本來環在男人腰身上的小手,這次也主動探入了男人的黑色上衣裡。
整個火辣的場面,一時間便被這個女人的小舉動給引爆。
而男人這次壓根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至極將她打橫抱起,直接走向那張大牀。接觸牀的那一刻,他身上的衣物也跟着不翼而飛了。
男人很快的壓上去,而女人也作出了很好的迴應。
這一夜,對於顧念兮和談逸澤兩人而言,重聚溫存的時光是最爲難得的。
而這一夜,對於守在附近的熊逸小爺來說,卻又是寂寞難耐的。
他熊逸小爺好歹也是城裡頭有名的風流公子哥。
每次和美女嬉戲的事情,都是他在打頭陣。
什麼時候,這幫人家苟合把守的事情,也輪到他來做了?
可這天地下就是有那麼一類人,連他熊逸小爺都敢使喚。
顧念兮便是這類人中的一個,而她家的談參謀長,更是此類人中的佼佼者。
“讓我把守也就算了,還讓我聽一夜的牆角!難道不知道我家兄弟也是經不起誘惑的嗎?”
某男蹲在牆角碎碎念,還有些無助的掃了一眼自己正站立軍姿的兄弟一眼。
“別瞎激動,今晚沒你的戲!等這次回家,我找個更好的餵飽你,成不?”
可明顯自己的兄弟還不服自己的管教。在聽到那個臥室裡再度傳來了幾聲難耐的聲響之後,熊逸小爺只能掏出香菸,一根一根的抽着,一次來撫慰自己枯燥無味的心靈……
——分割線——
談逸澤是在還沒有天亮就離開的,不過此時的顧念兮還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
好不容易再度看到談逸澤還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甚至還再度將她擁入懷中,這對於多日來都因爲找尋不到他而緊繃着一根神經,不敢睡覺也睡不好覺的顧念兮而言,該是多大的安慰?
再加上,她也被談逸澤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此刻身體和心裡都處於她的極限狀態。
這一睡,就迷迷糊糊的。
談逸澤知道她累,所以離開之前他還給她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感覺,當然也比較保守的睡衣。
做完這些之後,他纔在她的額頭上落下溫柔的一吻,隨後從窗戶上離開了。
現在已經和毒梟的女兒訂了婚,他也已經取得了一些重要的數據。
這兩天,他要和組織取得聯繫,開始將這些數據送走。隨後,就是圍剿這大毒梟!
至於顧念兮,他還要在所有危險爆發之前,將她送走!
當然,如果這次他談逸澤能夠順利脫險的話,回去第一個要處理的,就是小劉!
這次的計劃,明明只有他和小劉知道。
可卻發生了問題!
如果說小劉之前做的那些只是巧合的話,可那些早已埋設好在那邊的炸彈怎麼說?
這表明,這一切都是有人預謀好了的。
若不是他談逸澤趁機在爆炸發生的前一刻看出不對勁,往旁邊一閃的話,沒準現在整個身體已經拼湊不完整!
但單單一個小劉,談逸澤可不相信這小劉有如此大的本事。
畢竟這些年,小劉幾乎每天都跟在他的身邊,他能辦事辦到什麼程度,談逸澤也是再清楚不過的。
所以,他很肯定,若這一切都是小劉搞的鬼的話,那小劉的背後,絕對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恐怕早已躲在背後窺探他談逸澤許久了。
這個人會是誰?
想到這,談逸澤那雙黑眸,突然比海洋還要幽深幾分……
——分割線——
“我老公走了?!”顧念兮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顧念兮發現自己的頭髮好像也經過進行的梳洗,不然使用過一次性捲髮器的頭髮,怎麼會這麼快恢復成之前那又長又直的模樣?
這是誰的傑作,用小屁股想,顧念兮也知道。
一定只有她家的談參謀長!
只有他,纔會考慮到頭髮沒洗會影響到她的睡眠。
也只有他,能做到如此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她額頭上的傷口。
“一起來就問你老公,你有沒有想過爲了你們兩人偷情值了一夜夜班的熊逸小爺感受如何?”
好吧,熊逸就是自己不自在舒服,也見不得別人比自己過的舒坦自在的人。
一見到顧念兮起來就詢問談逸澤的下落,某男立馬感覺自己的心肝碎了一滴。
“喲,值了夜班?那還真的謝謝你了。”顧念兮掃了這男人一眼,便隨口一說。
或許是因爲顧念兮的語氣太過隨便,讓熊逸小爺感覺到這女人的感謝明顯不是發自內心的。
於是,某男人心裡又開始各種不平衡了。
“顧念兮,你難道就不能用好點的語氣嗎?對待一個救命恩人,你就是這種態度?”
每次看到顧念兮對他熊逸小爺這幅愛理不理的模樣,熊逸就氣的牙癢癢的。
明明他也和談逸澤不差什麼。
他談逸澤有的東西,他熊逸也有。
甚至,談逸澤所沒有的在黑道上的身份,他熊逸都有了。
可爲毛像是擁有了一切的他,在顧念兮面前總是擡不起頭來?
“我這不是對你很好了嗎?又感謝,又是和你說話的,你應該感恩戴德!”
其實顧念兮也是和蘇悠悠擡槓慣了,見到熊逸的賤嘴巴感覺特別的親切。
不回上幾句,她還真的受不了。
“感恩戴德?顧念兮,你真的以爲我那麼好打發?”剛說完了這麼一句話,熊逸的嘴角突然亮起了一個撇撇的弧度,突然間就直接爬上了顧念兮的牀,對着身上還穿着睡衣的女人,笑的一臉的盪漾:“要不,小爺今天就讓你佔個便宜,讓你以身相許什麼的,怎麼樣?”
其實,比起凌二爺,熊逸還要更加盪漾一點。
因爲他眼睛,是比凌二爺還要風騷盪漾的桃花眼。
不笑的時候,看起來都像是帶着笑。
更何況,現在熊逸小爺還很給面子的盪漾笑着?
這樣的男人,簡直就像是花一樣的嬌豔。
你要是稍稍鬆懈上幾分的話,連魂都被他勾走了。
“雖然你生了一個孩子,也被你男人不知道弄了多少次,不過看在你頗有姿色的份上,你熊逸小爺我就勉爲其難了。”
熊逸表示自己很大方,卻引來顧念兮白眼連連。
“怎麼,你還不樂意了?難不成,還要小爺來伺候你!”
男人再度邪惡的欺上前,脣瓣都要接觸到顧念兮的。
其實,他不過是想要威逼利誘顧念兮和他低頭,想要看看她挫敗的樣子,並不是真的想要對她怎麼樣。
他就是不習慣向來自己引以爲傲的自尊心在顧念兮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踐踏。
本以爲,自己做到如此的強勢,顧念兮應該會低頭纔對。
可在熊逸等待着自己的惡作劇會得到什麼結果的時候,卻看到這個女人突然也學着他,紅脣勾起。
雖然剛剛起牀,沒有梳妝打扮也沒有穿戴整齊,甚至連睡眼都還有些惺忪。但就是這樣的顧念兮的架勢,卻絲毫不差於他。
“你該不會真的想要我伺候你吧!”她嘴角勾起的弧度,讓她看起來如同玫瑰花一樣,妖嬈而迷人。
看的,熊逸的心跳都有些亂了。
向來只有他調戲人的份,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將他熊逸小爺給調戲了。
雖然感覺到渾身在冒熱煙,但熊逸還是不肯低頭的繼續說着:“當然,想要報答我當然是你伺候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喉結情不自禁的滑動了一下。
看到他的反映,顧念兮再度笑了。
紅脣嬌豔,眸光迷人。
這樣的她,雖談不上傾國傾城,卻能輕易的攏獲一個男人的心。
如果她繼續保持着這樣迷人的弧度的話,熊逸覺得連自己都要迷失在這個女人的迷魂陣裡。
可就在這個時候,女人脣角上的美好弧度卻突然一變。
此刻的她,妖嬈中帶着毒,就像是曼陀羅花那不爲人知的美……
“要我伺候你,你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嗎?”
她再度欺近,逼得熊逸不得不後退了一些。
在熊逸的世界裡,他真的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女人逼得如此狼狽。
想要臨陣逃脫,但這並不是他的作風。
想要頂風作案,可內心卻經受着各種各樣的考驗……
而就熊逸感覺到從未如此的憋屈的時候,打開着的那扇窗戶的某個角落,竟然有個不明物體飛入。
而那高速飛馳而來的不明物,在熊逸的身旁飛馳而過。
若不是他先感應到危險的臨近,錯開了些的話,沒準就會喪命與此。
到這,熊逸感覺自己的心還慌亂的上竄下跳的。
定睛一看才發現,這飛進來的就是一把西餐用的刀子!
雖然刀子上沒有明顯的署名也沒有明顯的標誌,但這個房間裡的兩個人都能輕易的看得出這是誰的傑作。
“你現在知道,想要我伺候你的結果了吧?怎麼樣,還想讓我伺候你嗎?”
顧念兮掃了一眼直勾勾插在牆上的刀子,朝着熊逸紅脣勾起。
“……”在顧念兮這邊吃了憋,在這刀子這邊報復不得的熊逸,只能一臉臭氣熏天的朝着門外走去。
路過那把插在牆上的刀子的時候,男人還不忘將刀子拔了下來,一併帶走。
好你個談逸澤,竟然連西餐用的刀具都能拿出來用。
我還真的太小看你了……
隨着熊逸一臉便秘樣的離開之後,顧念兮爽朗的笑聲傳出。
熊逸現在應該知道了,她顧念兮爲什麼能這麼無所忌憚了吧?
那還不是因爲,她家的老東西會無時不刻的寵着她?
——分割線——
“喲,今兒個是颳得什麼風,怎麼把沒良心的人都給刮回家了?”
這天,凌母才起牀從凌家大宅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坐在大廳裡的凌耀。
其實,再度能在這個房子裡看到這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人過來的,凌母的心裡是說不出的開心。
畢竟,這男人好歹也是和她生活了大半輩子的男人。
她雖然痛恨他的背叛,但若是他能真心悔改的話,凌母還是會原諒他的。
只是嘴上,凌母還是繞不得人。
因爲,凌耀給她的是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遭遇過的屈辱。
這樣的屈辱,其實他隨隨便便道個歉就能化解的?
凌耀聽着這尖酸刻薄的話,只是擡頭淡淡的掃了一眼凌母,連做聲都沒有。
現在看到這個女人,他除了厭惡她的心狠手辣,別無其他。
如果可以,他還真的不想看到這個女人了。
可沒有辦法,自從文兒出走之後,他怎麼都聯繫不上她。
他都快擔心死了。
現在,連飯都吃不下,每天就都守在電話機旁邊,只等着她給他電話。
可那丫頭,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這讓凌耀越是傷心失落。
其實,要是尋常,凌耀的情緒不這麼低迷的話,應該會懷疑起這個女人的由來。
他派出去找尋這個女人的下落的人都將這個城市翻了個底朝天了,可仍舊沒有這個女人的蛛絲馬跡。
可眼下凌耀只擔心着那個女人的安危,擔心着她肚子裡的寶寶。
所以,他自然也就沒有心情想到其他的。
對於她的突然離家出走,男人也有着自己的解釋。
在他看來,或許文兒是因爲一直瞪着他和凌母離婚,好給她和孩子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
可因爲遲遲都沒有等到結果,她傷心絕望的帶着他們的孩子離開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
在凌耀看來,一定是自己做的不夠好,這個女人才離開的。
所以,他今天回到凌家的目的,就是想要和凌母離婚,然後拿着離婚協議書,等待這個女人的歸來。
不然,他也不會浪費自己大清早的時間,回到凌家來看凌母那張撲克臉。
“那邊我買了一些你最愛吃的糕點,讓陳嫂給你弄些牛奶搭配,當早餐吧!”這次來,凌耀主要是來勸說凌母簽下離婚協議的。
所以,他也算是費盡心機的想要哄的凌母龍心大悅,順便將離婚協議給簽了。
可在凌母看來,卻不是這樣。
凌耀竟然主動的給她帶了愛吃的糕點,這是不是說明他有意想要挽回自己的心?
想到這個可能,這一刻的凌母內心無疑是開心的。
但因爲她向來驕傲的自尊心在作祟,所以她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糕點之後,就將那些東西給丟在地上了:“不要以爲,區區幾個蛋糕,就可以將你以前對我的傷害全都給抹去!”
不是想要和她道歉麼?
凌母就是希望凌耀拿出一點誠意來。
幾個糕點就想要將她給打發了,未免將她看的太過廉價了吧。
因爲凌母的這一番舉動,剛剛還完好呆在盒子裡的那些小點心,此刻散落一地。幾個裹着奶油的,此刻還將奶油弄的一地都是,狼狽不堪。
看到這樣的一幕,凌耀的臉色能好到什麼地方去。
但爲了要順利拿到離婚協議書,然後等文兒回來,他只能別開臉不去看那狼狽的一幕,回道:“那你想要什麼東西,大可以說出來!”
他的嗓音裡頭,帶着疲憊。
其實和凌母這麼強勢的女人生活了大半輩子了,每一次都要他做讓步,真的很累。
可這女人似乎一次都沒有體會過他的良苦用心,每一次總讓他感覺到自己是拿着熱臉貼着人家的冷屁股。
無疑,現在凌母攪和出來的戲碼,又是同樣的效果。
而凌母似乎沒有聽到男人嗓音裡的疲憊,只覺得他現在那無奈又煩躁的語氣,讓她非常的不滿。
繞過那狼狽不堪的小點心,女人直接來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問:
“想要什麼東西可以說出來?凌耀,這是你道歉的態度嗎?”
她還以爲凌耀是有心想要和自己和好,應該會態度好點纔對。
畢竟這次出軌的事情,是他做錯的,又不是她。
可沒想到,凌耀卻拿不出一點誠意給她看。
和以前凌耀對她言聽計從的那個態度,簡直是判若兩人。
也可能是因爲凌耀和自己設想中的表現的不一樣,此刻的凌母心情真的非常的糟糕。
也或許,已經厭倦了凌母的步步緊逼,此刻的凌耀也終於按耐不住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滿,站了起來,朝着凌母大聲叫器着:
“誰跟你說,我是來和你道歉的?”
太多次的謙讓,讓他內心中的不滿一次次的累積。
當這樣的不滿累積到一個程度的時候,只要有個導火線,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而凌母剛剛的煽風點火,正是那處導火線。
或許沒有料想到凌耀竟然也會朝着她如此大聲的叫器,凌母一時間有些傻了眼,聲音也比之前的低了許多:
ωωω _ттκan _C〇
“你不是來道歉,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儘快把這個東西給簽了,我不想繼續浪費兩人的時間!”凌耀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再度拿出一份自己已經簽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遞到了凌母的面前。
看到那份協議上“離婚協議”四個字的時候,凌母的眼眸再度變得錯亂:
“什麼……”
她一直以爲,凌耀一個人上門,還帶着點心好吃好喝的給她,是想要和她和好。
在看到這份簽好了字的離婚協議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凌耀,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辛辛苦苦爲了整個凌家當牛做馬那麼多年,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年老色衰的時候,被一個男人給掃地出門,那纔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
凌母那以前保養的不錯的容顏,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其實我也不願意這樣做的,只是我們之間真的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樣的時候了,我覺得,不如好聚好散。再說了,文兒現在也有了我的骨肉了,我想要給他一個身份,給我們的孩子一個身份……”
他說的句句在理,可在她聽起來卻又是那麼的刺耳萬分。
“凌耀,你想着她要身份,她的孩子要身份,那我呢,我的孩子呢?”
凌母是個女強人,或許還是個有着非凡恨手段的女強人。
可現在的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樣,看着自己的男人變心一點一點的陷入了絕望。
“對不起,我只能這麼說!”凌耀許久都沒有等到她接過他手上的離婚協議,他直接放在了茶几上:“把字給簽了吧,我這兩天急着要用,你所需要的東西,我都會給你。所以……”你乾脆點放手吧!
凌耀想要這麼說,可後半截的那句話還沒有說出口,一記清脆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凌耀,算我這輩子有眼無珠看錯了你!”
凌母從來都不曾被人將尊嚴踩在自己的腳底下。
可爲了這個男人,她放下了自尊的求過他。
可沒想到得到的,還是這樣的結果。
“房子和淩氏,歸於我的名下。我就將字給簽了。”既然愛情得不到,那把他的錢都拿過來如何?
看看沒了錢的他,還怎麼的和那個女人逍遙快活。
“這不可能,最多我把我手上的一半股權給你。”男人點燃了一根香菸,讓那迷茫的煙氣開始在這個房間裡匯聚。
以前,每當這個男人抽菸的時候,她都會上前勸說這個男人不要抽太多的煙。
可這一次,她沒有。
當一個男人絕情的拿着離婚協議書逼着你離婚的時候,你還想要從他的身上奢求些什麼?
“凌耀,你覺得,這個條件我會同意嗎?”
“最多,四分之三!你好歹,也要留點錢給我過完下半生不是?”
凌耀其實還有自己的打算。
雖然他和凌母離婚之後,大部分的股權都要歸還這個女人。
不過他會給凌母的,只有凌母知道的那些。
而這些年,他也利用自己的散錢買了許多不爲人知的散股。這些加起來,比他實際上持有的股份還要多很多。
所以,他壓根就不怕凌母提出來的這些誒條件,因爲他早已做好了準備。
至於凌母要是追究起來,他也算計好了,將這些股份都弄到文兒的名下。
到時候,凌母還能拿他怎麼辦呢?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精,卻不知道某人也已經將他的每一步棋給想了去。
凌耀提出的離婚條件讓凌母也有些心動,四分之三的股權,至少能保證她的兒子今後不要受到任何人的威脅,坐穩總裁的位置!
“好,明天把股權讓渡書拿過來,簽完的時候我會順便將這離婚協議給簽了,現在請回吧!”
凌母轉身,那挺直的背脊讓她看上去無所畏懼。
只是在男人轉身離開的那一瞬,她的淚水卻傾瀉而出。
沒想到爲了一個男人苦了自己一輩子,最終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是她太傻,還是她太過認真?
——分割線——
“這裡的花很漂亮!”
最爲熊逸小爺的舞伴,被邀請到這個大毒梟來做客已經是第二天了。
這天,顧念兮也跟隨着到這邊做客的大部分人馬,和熊逸一起參觀了李騰的後院。
與其說是他家的後院,不如說這是罌粟花種植基地。
那些花,真的如同傳說中那樣嬌豔。
相比較其他在這裡土生土長,早已見慣了此類罌粟花的人兒,顧念兮顯得非常興奮。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花朵,一上前就開始陶醉在各色花朵中。
若不是熊逸小聲告訴她,這是毒品的原材料的話,她沒準還準備摘幾朵回家給聿寶寶看看。
他們家的聿寶寶,最喜歡看花了。
每次盯着一朵花看,能傻傻的呆上好幾個小時,然後不哭也不鬧的。按照談老爺子的說法就是,她家的聿寶寶小小年紀就開始懂得賞花養生了。
不過這是毒花的話,那還是算了。
等一行人離開,顧念兮還有些流連在這些嬌豔的花朵中。
此時,熊逸不得不跟着這女人停下腳步來,矗立在這花叢中。
“你喜歡這些花?要不,我送你一株回去種着。我那邊還有一些是改良品種的,花期雖然不長,但好養活。”
熊逸雖然有時候很愛和她擡槓,但他爲人還是不錯的。
看她喜歡這花,他便慷慨大方的表示。
一株改良過花期短的,就意味着結果時間也快。能在最快最短呃時間內,爲這些毒梟帶來多大的利潤是常人難以想象到的。
爲了得到這一株回去培育繁殖,多少人出了高價想要從熊逸這邊求得都買不到。
只可惜,即將熊逸很大爺的表示自己願意無條件贈送,顧念兮仍舊沒打算接受:
“不了,我家要是能種這花,估計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她家談參謀長可是疾惡如仇。他能同意她在家裡種這玩意?
“呵呵……你原來也有怕的人?”
他熊逸還以爲,這顧念兮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因爲不服氣自己老是被顧念兮欺負,所以這男人此刻有些幸災樂禍的語氣。
“誰怕他了?”顧念兮不滿的回嘴:“在我們家我要是說一,他絕對不敢說二!”
其實,她也就衝着不知道的人牛氣哄哄的吹一吹,反正和這熊逸不過再多處個一兩天就分道揚鑣了,以後會不會見上面還不知道呢。
可說曹操曹操到。
剛剛她還以爲那男人已經跟隨大批人馬離開了,卻不知道這男人什麼時候再度回到了他們的身邊。
就在顧念兮特牛氣的朝着熊逸哼唧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某個男人的聲音:“今天感覺怎麼樣,沒有累到吧!”
緊接着,顧念兮還聞到了她最爲熟悉的男性氣息。
她的談參謀長,現在就站在她的身後。
她的背脊,甚至都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體溫。
這足以證明,這男人此刻站得離她有多近。
而他問出來的那一句話,更是讓顧念兮的臉瞬間騰紅。
這個壞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剛剛一定是聽到了她和熊逸的對話,所以趕來參合一腳的。
好吧,其實她在家裡什麼地位都沒有。
要不是她家談參謀長讓着點她,她是沒有人權的。
嗚嗚……
誰讓她短胳膊短腿的,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當然,此刻最讓顧念兮苦逼的是這個男人的話。
明耳人一定都聽出了,他嘴裡的另外一層意思。
看來,談參謀長是記仇了。
怕這個男人站在自己的身邊多幾秒鐘,會引來熊逸更加誇張的譏笑,顧念兮只能說:“沒事了人家沒事了!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做嗎,快點去。”
“壞丫頭,昨晚上身體舒暢了,現在就開始趕我走了!”
談逸澤非但沒有離開,反倒是將脣瓣更貼近她的耳際。
那曖昧的氣息,讓顧念兮的臉直接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顧念兮知道了,這男人是記仇了。
所以,他現在有空就來調戲起她了!
吼吼,小氣吧啦的談參謀長。
在牀上她打不過他,還不讓她過過嘴癮來着?
真壞!
看着她騰紅的小臉,他邪惡的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說:“咱們家誰說了算,今晚上牀上見分曉!”
這話是談逸澤壓低了聲音說的,丟下這話之後男人便果斷的轉身,正好撞見熊逸那一臉盪漾的笑容,談某人朝着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