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兮,我要喝水!”
“顧念兮,我要吃葡萄!”
“顧念兮,我要上洗手間。”
“顧念兮,我……”
好吧,住院的病人就是事多。
只是,比起前兩天的蘇小妞,這兩天的她似乎變得越來越不耐煩。
整天,都在這個病房裡真情演繹地主婆壓榨貧苦農民的戲碼。
而顧念兮這邊呢?
雖然被這蘇小妞折騰的有些累,但不管她說什麼,顧念兮還是照做。
可顧念兮越是聽話,蘇悠悠心裡越不是滋味。
好吧,蘇小妞承認自己這麼爲難顧念兮,無非就是想要從這個死丫頭的嘴裡得到關於那個男人的消息。
可這死丫頭一直嘴硬,連着兩天蘇小妞都沒能從這個女人的嘴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這也是蘇悠悠之所以變着法子來折騰她的原因。
“顧念兮,你看看你這都做什麼呢?快點給姐姐我按按肩膀,你沒看到姐姐現在兩手都不能動麼!”
見顧念兮這手頭上的活兒一停下來,缺德的蘇小妞又開始在另一邊叫叫嚷嚷着。
“知道了知道了!懶人屎尿多!”顧念兮忍不住的嗲怪了一句。
好吧,她也看得出這蘇小妞在故意的爲難自己。
也看得出,蘇小妞其實就想要從她顧念兮的嘴巴里得到關於凌二爺傷勢的情報,可她就是一句都沒有提。
有些事情,其實還是當事人親自問,某些人親自回答比較好。
她顧念兮這會兒在他們兩邊唸叨,算什麼呀?
打定了主意的顧念兮,兩天來在這臭脾氣的女人對於凌二爺的事情是絕口不提。
可這真的讓蘇小妞急壞了!
兩天前兩人在這病牀上睡了一覺(咳咳,其實真的是很純潔的‘睡覺’,蓋着棉被純睡覺)。可一覺之後,蘇小妞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他去了什麼地方,他現在傷勢怎麼樣,蘇小妞都不清楚。
其實,蘇小妞也知道,自己要是開口問的話,顧念兮也不會絕情的什麼話都不跟自己說。
可沒有辦法,她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頭的那個關口。
她怕自己知道的越是多的話,會讓別人誤會她和凌二爺的關係,但讓蘇小妞更害怕的其實是自己會陷得更深……
所以兩天來,她也決口不提那個男人。
只是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想着,他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傷口好了麼?
燒退下去了麼?
可有些東西,你越是剋制自己不去想,腦子就越是違揹你的意願。
就象現在,蘇小妞明明告誡自己不要想的太多。可行爲上卻總是變相的虐待顧念兮,想要從她的嘴裡得到點什麼。
“顧念兮,左邊一點!”
顧念兮給她按着肩膀,蘇小妞趁機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
這兮丫頭的臉色這兩天不是很好。
也對,被她蘇悠悠這樣的惡地主婆欺壓着,她能臉色好纔怪。
不過,她的神色還算很正常。
這是不是也意味着,凌二爺沒什麼事情?
“顧念兮,右邊一點!”
雖然心裡對顧念兮趕到抱歉,可使喚起她來,蘇小妞可一點都不含糊。
當然,這要是被她家談參謀長看到的話,肯定又少不了一頓臭罵。
他談逸澤自個兒的老婆,他都捨不得這麼使喚她。
這次倒是好,讓蘇小妞給活活的撿了個大便宜。
而一直被蘇小妞使喚來使喚去的顧念兮其實也察覺到這蘇小妞一直都在背地裡打量着她的神色。
最終,她還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道關卡,大發慈悲的問了一句:“蘇悠悠,有什麼話快說,有什麼屁快放!”
老是悄悄的在背地裡偷窺她,顧念兮感覺渾身不在。
“我……我能有什麼話要說!”
好吧,口是心非,說的就是現在的蘇悠悠。
擺明了就是想問什麼東西,可被人問起來的時候就像是炸了毛一樣,咋咋呼呼的。
“真的沒什麼想要問的話,那我可就回家去了啊!”拍了拍蘇小妞的肩膀,顧念兮還真的開始收拾起了自己放在邊上的購物袋。
這些可都是她今天去超市的時候給蘇小妞買過來的。
就是怕她在醫院需要用上一些東西,這邊沒有。
像是衛生棉女人的必備品,小鏡子蘇小妞臭美的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物品,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見顧念兮又開始忙活着其他的事情不理會自己,蘇小妞也急了。
“那個……等等!”
“怎麼了?不是說你沒什麼話想要說的麼?”
其實,現在的顧念兮就像是頭頂上仗着兩個犄角的惡魔。
威逼利誘蘇小妞,就是想要讓她問出心裡的話,別悶在心裡頭。
“兮丫頭,我要問什麼你應該知道纔對!”這丫頭狡猾的眼神,已經說明了太多。
“我知道什麼呢?”某女有氣死人的嫌疑,明知故問中。
聽着這丫頭的話,蘇小妞又羞又惱的準備推開她起身。
但最後,還是被顧念兮給拉了回來。
“好了好了,我不鬧了。你想問的是凌二爺對吧!”顧念兮將蘇小妞給拉了回來,將自己剛剛從外面買回來的香蕉遞給她。
“……”蘇小妞不說話,拿着一根香蕉左右沒有下一步。
她的沉默,也是變相的回答顧念兮剛剛的那個問題。
“悠悠啊,你說我現在伺候你伺候的好不好?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還要不定時給你提供按摩服務!”
“嗯!”蘇悠悠點點頭,這段時間顧念兮的表現真的不錯,幾乎只要是她蘇悠悠說的,顧念兮都會辦好。
她的手受傷了,這兩天連她換洗的內衣褲都是顧念兮洗的。
這換成了親姐妹,還未必能做到這樣的。
“看吧,我把你伺候的服服帖帖的,讓你呆在醫院裡都這麼的舒服,賓至如歸……”
“滾,誰在醫院賓至如歸!”
“咳咳,說錯說錯,反正你在這裡也過的快樂似神仙。可某個人,就未必咯……”最後的那個字,顧念兮故意拉長了聲音。
這很明顯,顧念兮剛剛說的那個人,就是蘇悠悠這兩天一直都在念叨着的男人。
“他不是不缺錢麼?怎麼不僱幾個年輕漂亮的看護,又能給伺候他,還能養眼,順便還能吃吃豆腐什麼的!”雖然看護不提供後面蘇小妞醋味很大的這些服務,但憑藉人家凌二爺那股子無人能及的風騷勁,蘇小妞相信他要的話人家看護絕對是拒絕不了。
“你想到的這些,我當然也想到了。這兩天啊,我也是這麼勸他來着!”顧念兮還是一臉欠扁,但最後關頭她有轉了話鋒:“但是人家凌二爺說了,他現在要爲某個人守身如玉,省得某人吃醋了他也要跟着遭罪!”
“臭美的癟三,我蘇悠悠會是那麼小心眼的人,會吃這樣的飛醋麼!”蘇小妞將手裡的那根香蕉直接甩在病牀上,氣呼呼的樣子,就像是將這根香蕉當成了凌二爺的替身似的。
“我可沒有說凌二怕你吃醋喲!”
某女掃了一眼蘇悠悠泄憤似的動作之後,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這話,氣的蘇悠悠鬧了。
“顧念兮!”
“好好好,這次真的不逗你玩了!凌二這兩天病情不大穩定,胡伯伯怕他的情況有變,讓值班醫生把守着不讓他出來了!”要不然,以凌二爺的德行,他會不來瞅瞅自己日思夜唸的蘇小妞麼?
“他情況不大穩定?”
她就知道,他肯定出事了。
不然,這愛顯擺的貨,一定會來礙她的眼的!
“是不是傷口又再度化膿了?”蘇小妞畢竟是醫生,顧念兮所說的情況她一聽就明白了大概。
“面積不是很大。你也不用擔心,胡伯伯說現在一切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內……”
好吧,顧念兮說完了這話,剛還坐在病牀上和顧念兮嘮嗑的女人,一溜煙的就消失在病房裡頭了。
不過很快的,蘇小妞又回到了病房裡。
“怎麼了?不去看看?”
見如此迅速歸來的蘇悠悠,顧念兮問道。
“本宮今天心情好,正準備去微服出巡一趟。”臭美的女人,把去看望個病人說的多有排場。
而顧念兮聽她的話,也聽得出她這是打算去看凌二爺了。
“去看的話,怎麼又回來了?”
她這急躁的樣子,哪有一點像是去探病?
在顧念兮看來,不如說是去搶親。
“我不是還差個權杖麼!回來取了就走!”
權杖?!
顧念兮聽的一頭霧水。
而蘇小妞連跟她解釋一句都沒有,直接拽了牀上的某個東西便再度轉身離開了。
看着此刻出現在蘇小妞手裡頭的那根香蕉,顧念兮瞬間感覺,這個世界玄幻了——香蕉也能當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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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香蕉的,在那邊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蘇小妞到了凌二爺的病房門口,一看那陣勢。
好傢伙!
怪不得凌二爺出不來了。
你瞅瞅,這病房門口到底有多少號人物?
光醫生就兩三個,護士也有兩三個。最關鍵的還有此刻把守在門口的那兩個身上穿着談參謀長那一類的綠色軍裝的人物,腰桿挺的老直不說,腰身上帶着的那些傢伙一看就不是假貨!
真槍吶!
蘇小妞看着人家手裡頭的那把傢伙,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那根香蕉,瞬間覺得落差了。
掃了一眼正在凌二爺病房前鬼鬼祟祟的蘇小妞,站在左邊的那個軍裝男開口。
好吧,這男人可不像是顧念兮家的談參謀長。
雖然身上有差不多的制服,可人家那長相可真的差遠了。
談逸澤那種讓人只敢遠觀不可褻玩,可不是人家長的多凶神惡煞。人家談參謀長,也有這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蛋。要不是身上那股子嚇人的威懾力,估計早在顧念兮之前,這男人就被萬千女性給蒸了煮了,等顧念兮出現的時候連口湯都不剩下。
可面前這位,光是一看蘇小妞的小心肝就亂顫了。
哎喲媽呀,長的忒恐怖了。
兩眼就不用故意睜大,感覺就好像要將你給吞了似的。
蘇小妞還真的挺怕,自己再停在這裡,會不會被他一槍給弄死。
於是乎,向來欺軟怕惡的蘇悠悠戰戰兢兢的回答:“那啥……我就一路過的!”
說着,還像是個二愣子一樣,玩弄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那根香蕉。
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而旁邊一位倒是認出了蘇悠悠,再仔細一番對比之後,他問道:“您是蘇小姐吧?”
站在那位凶神惡煞的大漢的對面的,是一個奶油小生。
笑起來,不知道有多甜。
都是解放軍同志,怎麼就差別老大呢?
一個凶神惡煞的,一個斯斯文文的。
一個皮膚累的只看到一口白呀,一個還白的可以掐得出水。
要不是站這凶神惡煞的大爺的旁邊的話,蘇小妞估計要好好的瞅瞅這枚小正太。
可沒辦法,大敵當前,她也沒有什麼犯花癡的心思。
“我哪個……”
其實她想要否認來着。
就怕她要回答個是字,會被那個兇巴巴的人給一槍斃了。
“蘇小姐,您不用緊張。我們是談參謀長派過來看着凌二爺的,早上他走的時候吩咐過您要是過來看凌二爺的話,是可以讓您進去的!”
說這話的時候,這奶油小生還一本正經的教育起了對面的兇大漢:“老李,別發神經。這可是談參謀長交代過的蘇小姐!你要是把她給嚇壞了,今兒個咱們都要受罰!”
這奶油小生的腔調帶着地方特色。
蘇小妞其他的都聽不大清楚,就聽到一個“談參謀長”。
估計,這兩人就是念兮家的男人叫過來的。
而那個凶神惡煞的在一聽到那奶油小生的話之後,便憨憨的朝着蘇悠悠笑道:
“喲,原來是蘇小姐!老李剛剛沒認出來,還真是失敬失敬。”
好吧,剛纔還聽兇悍的男人,此刻憨笑的時候也有一股子別樣的魅力,讓一直最喜歡帥哥的蘇小妞一時看傻了眼!
而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打開了。
出現在門口的男子,掃了一眼這兩天來都差不多一樣惹惱的病房門口之後,視線再度回到手持香蕉的蘇小妞身上,挑眉問道:“蘇小妞,你來看我?”
“那啥,其實沒你什麼事情。我就看見這兩位兵哥哥在這裡站哨也挺不容易的,想要問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到那邊……”好吧,一見到帥哥三魂就被勾走了六魄的蘇小妞眼下貌似已經忘掉了凌二爺這號病人,一雙眼珠子就一直往剛剛那位凶神惡煞的大兵臉上瞅着。
其實別看人家長的兇,兇起來真的挺有魅力的!
揮舞着手中的那根香蕉,蘇小妞想要邀請這位兵哥哥和她到邊上吃香蕉。
可話還沒有說完呢,凌二爺發話了:“蘇小妞,你給我進來!”
見蘇小妞還傻乎乎的瞅着那兵哥看,凌二爺沒有好氣的直接將她往自己的病房裡拽,一溜煙的功夫連門都給反鎖上了。
“喂,你幹什麼呢!”
甩開凌二爺的手,蘇小妞的臉色有些不佳。
欣賞帥哥的時候被人打擾,心情各種差,有木有?
“蘇小妞,老李有那麼好看麼?比我凌二爺還好看?”
某男人有些吃味的朝着女人嘶吼着。
好吧,凌二爺也承認,剛剛看到蘇小妞那猥瑣的眼神落在別的男人的身上的時候,他的心裡就不是滋味了。
其實她也知道蘇小妞這貨就是有那個色心,沒有那個色膽。
可一想到每次都瞅着自己的那股勁兒,現在落在別人的身上,他就感覺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給拿走了一樣的不舒坦。
不行,改明兒要讓談老大把這兩個人給撤了。不然,就要讓他換來兩個醜醜的,以防止蘇小妞的魂兒被別人給勾走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比性!”蘇小妞撇撇嘴道。
其實她說的可是大實話。
尋常人的容貌,哪是這禍國殃民的妖孽的對手?
老李那憨憨的笑容,最多也只能稱得上是男子漢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那種可愛。
這樣的,就算再可愛,也不及凌二爺的冰山一角。
可凌二爺聽着她的這話,貌似理解成他根本比老李都比不上。
氣的他鼻孔直朝着天哼哼着:“蘇小妞,你敢在跟我說一遍麼?”
“我哪裡說錯了?這個世界上要能比得過你的長相,那還真的很稀少!”
蘇悠悠對凌二爺的美色,從來都不會吝嗇幾字讚美。
而她的這話,也成功的取悅了自戀的凌二爺。
剛剛還處於怒火中要到達沸點的男人在下一秒就露出了笑容來,甚至還伸手揉了揉蘇小妞的腦袋,像是在告訴蘇小妞,這說的好!
可想到她當時落在老李身上的那個眼神,他渾身上下還有些不對味:
“但你爲什麼還那傻乎乎的看着他?”
“你也知道,人都有審美疲勞的好不?你這個德行,我都見怪不怪了,當然要注入一點新鮮血液了!”
反正,世界在前進,美男永無止盡。
蘇小妞的宗旨便是,要將全世界的美男都給好好的看一遍!
可她無意識的這話,又讓凌二爺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落在蘇小妞腦袋上的手,揉着揉着就恨不得直接掐住了蘇小妞的脖子,直接把她給弄死算了!
對於凌二爺這個邪惡的想法,蘇小妞也貌似早已察覺到似的。
所以在凌二爺即將發怒的時候,她趕緊往旁邊一躲。
“蘇小妞,有時候我真的恨不得將你給掐死!”
凌二爺非常直白的表達着自己對蘇小妞的仇恨。
而粗線條的蘇小妞也說了:“這個世界恨我的人有很多,你排行老幾?”
“算了,蘇悠悠我不跟你擡槓了!”免得好不容易纔治的差不多的身體,又被她給氣出了毛病來。
垂頭喪氣的坐在病牀上之後,凌二爺又開口說:“蘇小妞,你找我做什麼?”
瞅着這個男人一眼,蘇小妞說:“其實……我只是路過!”
好吧,當她說出這一句的時候,迎來了某個男人陰戾的眸色。
那眼神給她的感覺就像是,這次她要是不說點和他凌二爺有關的事情的話,他真的會考慮將她給掐死。
“那什麼,我就是過來瞅瞅你!”
蘇小妞表示,這絕對是在威逼利誘下說出來的。
而某男人卻笑了。
蘇小妞主動過來表示她的關心和問候,這凌二爺哪能不開心的道理?
說着,男人伸手就將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女人拉了過去,讓她坐在他的身邊。
知道這個男人今天估計是大姨媽來了,時不時都要鬧一下脾氣的,蘇小妞也就順從的坐在他的身邊,免得觸犯了他的間歇性精神病。
而男人的注意力被蘇小妞手上的那根香蕉給吸引了過去。
黑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蘇小妞的香蕉,就想狗狗瞅見了肉骨頭:
“那這個是……”
“香蕉!”
其實,蘇小妞還想跟他說,這是她的權杖。
可這話還沒說,本來還拽在自己掌心裡的香蕉就被凌二爺給搶了。
蘇小妞從來不知道,香蕉這玩意也有一天會如此受到凌二爺的追捧。
被他奪走的那根香蕉此刻還平躺在他沒有受傷的那個掌心裡頭,時不時的瞅上一眼,不知道有多珍貴似的。
“蘇小妞,過來看我來就好,爲什麼還要給我帶禮物!”
凌二爺邊說着,一邊脣角還是忍不住的上揚。
好吧,現在不管蘇小妞送他什麼禮物,就算是一坨屎,沒準他都跟寶貝似的捧着。
而眼前的香蕉,就是如此的效果。
可聽着凌二爺的話,蘇小妞愣了。
禮物?!
毛禮物?
掃了凌二爺正對着念念叨叨的香蕉,蘇小妞懂了。
估計,這凌二爺是將她拿在手裡的香蕉當成是給他的了。
“別那麼臭美,誰給你的?我這是拿過來,準備給老李吃的!”
好吧,蘇小妞這話說的有些大言不慚了。
來之前,她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叫做老李的帥哥。
來之後,她也沒有想過要將這根香蕉給老李。
說到底,這香蕉無非就是送來給凌二爺的。
但看着他一臉欠抽的笑容,蘇小妞的心裡又是各種上火。
所以,她腦子一轉,乾脆說是送來給老李吃的得了,省得這個男人又在那邊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你跟老李什麼關係,憑什麼送香蕉給他吃?”
凌二爺那整張妖孽似的臉龐此刻都在冒火,熊熊大火。
小白(就那奶油書生)也就算了,凌二爺還真的抽不出這老李那個黑的只剩下一口門牙的傢伙到底有哪個地方比他凌二爺長的還要好的!現在這貨還將蘇小妞的芳心都給勾走了,這怎麼行?
在這越是深層的眸色下,凌二爺也越發堅定了明天就跟談老大說說把這個老李給送走的決心。
不行,不能是明天。
必須今日事,今日解決!
“那我跟你什麼關係,我憑什麼把好好的香蕉送給你凌二爺這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裡?”
掃了一眼被凌二爺拽在掌心裡的香蕉,蘇小妞趕緊就要奪凌二爺手上的香蕉。
奈何這個男人早已有了防備,在蘇小妞伸手的時候他早就轉了個身,讓蘇小妞撲了個空。
“蘇小妞,咱倆是什麼關係?咱倆可是比人家革命炮友友誼更爲堅定友愛,蓋着一條棉被的關係!你說,這個香蕉該不該給我吃?”
蘇小妞還以爲這凌二爺有什麼重要言辭要發表呢?
誰知道,就這貨竟然用如此噁心的話語來形容他兩人之間的關係。
一條棉被?
光是聽着都讓人浮想聯翩!
“誰跟你該一條棉被了!”
蘇小妞回擊了。
出現苗頭的時候,你要是不及時把它給掐滅的話,那火勢絕對會進一步蔓延開來。
再說了,凌二爺這張嘴吧也不靠譜。
你要是真的讓他給說出去了,到時候外面的人還怎麼看待她蘇悠悠?
都和凌二爺離婚了已經,還藕斷絲連的算什麼回事?
“你敢說,前兩天咱們不是蓋着一條棉被睡麼?”凌二爺一句就將蘇悠悠的話給堵了回去。
“可那是有原因的!”要不他凌二爺好說歹說,軟磨硬泡的說一起睡個覺就好,她蘇悠悠會同意讓他爬上牀蓋一條棉被麼?
“可總歸已經蓋了同一棉被,你能否認麼?”某男非常邪惡的朝着蘇小妞挑了挑眉。
好吧,不能否認。
事實,就是事實。
算了,蘇小妞決定好女子不和癟三鬥,隨他了。
再說了,這個香蕉本來也是打算給他的。
現在吃了,和以後吃有什麼區別?
可看到蘇小妞沉默了的男人也開始得寸進尺了起來。
掃了一眼有些落寞的蘇小妞,他將手上的那根香蕉給遞了過去。
“不是死皮賴臉的把香蕉要了去麼?怎麼現在又不想要了?”蘇小妞見男人將香蕉遞回來,還以爲他是要將香蕉還給她吃呢!
甜蜜和各種小竊喜,並存着。
可這樂呵勁兒還沒有過呢,人家凌二爺發話了:“誰說我是要把它還給你,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好不好?蘇小妞,我只是讓你給我剝皮!”
凌二爺從來只有更得寸進尺,沒有最得寸進尺的。
聽着這話的蘇小妞,真的恨不得將手上這根香蕉連皮帶肉直接戳進這個男人的嘴裡,看他以後還能說出這些氣死她的話來麼?
“屁,愛吃不吃,不吃留着捅菊花,姐姐才懶得理你!”
考慮到早上念兮說這個男人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要不然他的病房外哪需要那麼多的人把守着,蘇小妞這纔好不容易勸着自己放下手上的“武器”!
丟下香蕉之後,蘇小妞起了身。
俗話說:好女不和惡狗鬥!
俗話又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總之,這仇蘇小妞這會兒是幾下了。
日後等這個男人身子全然康復了,看她蘇悠悠怎麼打的他滿地找牙!
但剛起身沒一會兒,這不要臉又得寸進尺的再發話了:“蘇小妞,上哪兒去呢?”
“剛瞅見一特噁心的東西,現在趕緊回我自個兒的地皮吐一吐!”
“要回去你那邊吐也成,先把這香蕉皮給我剝了!要不然,我可要喊了。”角色好像互換了。
以前就蘇小妞跟慈禧太后似的,凌二爺要跟人家李蓮英似的,好聲好氣的伺候着。
可這會兒,凌二爺這一傷便華麗的蛻變成了太上皇。
這會兒,還準備將太后也變成自己的奴役。
“你喊個什麼喊啊你!”
喊喊喊,喊個屁啊喊。
這凌二爺耀武揚威的德行,都讓蘇小妞有些懷疑,這次凌二爺受傷的不是手,而是腦子了。
蘇小妞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惹到要炸毛的貓兒了。
這會兒,正處於抓狂的邊緣。
看着這面前還朝着不斷朝自己拋媚眼的妖孽,蘇小妞正的恨不得撲上去將他那張臉給抓花了,看他以後還拿什麼來勾別的女人的魂兒。
可明明看到了這蘇小妞已經抓狂的狀態,凌二爺卻給刻意忽略了。
掃了一眼蘇小妞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他得瑟的擠出了兩字:“非禮!”
這下,蘇小妞的臉徹底的黑了。
喊非禮?
他喊什麼非禮?
她蘇悠悠剛剛有怎麼着了他麼?
要真的說起來,這臺詞應該是她蘇悠悠的纔對。
你想想,在那個小黑屋裡,這該死的男人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兒?
做了也就算了。
現在還好意思在她面前叫器着他要喊“非禮”!
到底將她蘇悠悠當成什麼人了!
“你敢!”
蘇小妞擡起了自己的一顆大白菜,指着凌二爺的鼻頭。
而某男在這個過程中已經將蘇小妞這顆大白菜的威脅做了一系列的評估之後,一臉盪漾的笑說:“我怎麼就不敢?”
好吧,這凌二爺浪蕩笑着的樣子,蘇小妞就能猜得出,他一定敢。
因爲,凌二爺一直都喜歡在她蘇悠悠面前秀無恥下限。
而事實證明,這凌二爺只有更無恥,沒有最無恥!
換了口氣之後,男人還當着蘇小妞的面翹起了二郎腿,繼續說:“蘇小妞,我們就我們兩人在病房裡,沒人看到我們在做什麼。我要是喊非禮,你說他們信我還信你?”
他的話,蘇小妞頗爲贊同。
這邊的人都知道凌二爺現在傷勢有多嚴重。
這個節骨眼要真的這個男人喊出那無恥的話來,估計大家只會相信是她蘇悠悠動歪念。
畢竟,凌二爺的姿色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想到這,蘇小妞收起了剛剛所有的不甘願和惱意,那笑容現在叫一個燦爛。
如果不是剛剛看到蘇小妞差一點就撲上來抓自己的樣子,凌二爺還以爲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什麼好事逗樂了他家蘇小妞。
“要吃香蕉是吧?拿來,我這就給你剝!”那輕聲細語,就像是三月裡的小溪,涓涓流水,銀鈴般動聽。
蘇小妞的笑容,天生就是對付凌二爺的好武器。
一看到這蘇小妞的笑容,凌二爺的警惕力一下子降到了最低。
特別是看着蘇小妞坐在自己的身邊,爲自己慢慢剝着香蕉皮的樣子,凌二爺的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
蘇小妞的手兒雖然不是之前那白白嫩嫩勾魂兒的樣子,可抱着紗布給他剝香蕉也算是別有柔情。
光是看着,就讓人小心肝砰砰砰直跳。
而凌二爺的眸光,也不禁開始轉移到蘇小妞那一身包裹着寬鬆的病號服的身板上。
其實,凌二爺此刻更想嘗的,還是蘇小妞這軟糯的小身子。
可考慮到在這裡做,外面有很多人在聽牆角,把本來只專屬於他一個人的蘇小妞的勾魂聲給聽了去,凌二爺纔打住了這個不該有的念想,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蘇小妞的這根香蕉上。
估計是因爲這跟香蕉是蘇小妞剝出來的,凌二爺光是瞅着就覺得這根香蕉無論是色澤還是形態,都是極品中的極品,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口水直咽。
“來,凌二爺快來嚐嚐奴家爲您剝的香蕉,可香可甜了!”
尋常的時候,蘇小妞的嘴巴是又賤又臭。
可在這美好的氣氛下,再也沒有比蘇小妞嘴巴還要甜的東西,能哄的凌二爺龍心大悅的。
腦子被蘇小妞的迷魂大法之下變得輕飄飄的凌二爺就這樣將嘴巴送上,期盼着迎接蘇小妞給自己剝的又香又好吃的香蕉。
可事實上,蘇小妞真的是那麼好欺負?
能被凌二爺掐扁捏圓,能乖乖屈服在這位大爺的淫威下?
用腳指頭想,都不可能。
可憐這凌二爺此刻正沉醉中美人計中,壓根就沒有察覺到。
等到他將嘴巴張開的那一刻,一整個的香蕉連皮帶肉的,就被蘇小妞往他嘴裡給塞了進去。
“不是要吃香蕉麼?吃吃吃,吃死你!”
將整個香蕉往男人的嘴裡塞完,蘇小妞拍了拍自己粘上了香蕉泥的紗布,然後甩下了這麼一句:“敢和本宮作對,活膩了!”
丟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蘇小妞甩門離開。
當然,離開之前某女還特別好心的和門口站着執行任務的老李說了聲:“你凌二爺說要喝水呢。”
“是!”
別看老李面惡,可人家是老實本分的漢子。
聽着蘇小妞那話,他也沒多想。
估計,凌二爺是真渴了,於是他就推門進去給他送水。
哪知道,一進去便撞見了凌二爺一人蹲在地上,伸着手指往自己的嘴巴里摳,還流了一整臉的漿糊弱智樣……
當然,被撞見自己這一狼狽樣的凌二爺,當然尷尬死了。
他凌二爺是什麼人?
從內心到表面,都是一臉的明騷類型。
他怎麼可能讓別人看到自己這樣狼狽的樣子?
可這蘇小妞非但將他給折騰了這個德行,還讓人進來參觀。
事實證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蘇小妞,來日方長。
咱們走着瞧!
——分割線——
“怎麼,已經睡着了?”
這晚上,談逸澤回來的時候,見顧念兮已經躺在牀上,就非常不客氣的鑽進了被子裡和女人打招呼。
近來兩天,雖然老胡仍舊不建議談逸澤去上班,但這男人哪裡是在家坐得住的主兒?經常一溜煙,就跑的不見人影。
雖然他都沒有說在消失的這段時間都上什麼地方去了,但顧念兮還能不清楚嗎?
不就是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回了部隊去麼?
要不然,你覺得什麼地方還能讓她家談參謀長大晚上的不歸家?
其實,顧念兮也不想要這麼早就睡着,還想着要好好數落一下這男人,讓他在家好好養傷。
等身子徹底康復了,再回部隊去也不遲。
可這正經事還沒有辦呢,她這頭一沾枕頭,睡了。
近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整天都迷迷糊糊的,很容易犯困。
有時候都不用沾到枕頭,窩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顧念兮也沒有將它當成一回事,在她看來,估計是春天是一個犯困的好季節,再加上這段時間都要趕去醫院照顧蘇小妞,沒怎麼睡好導致的。
談參謀長在牀上的打招呼方式一般都非常的奔放。
這顧念兮都還在和周公下棋呢,他的鹹豬爪已經按照常規探進了衣服裡。
“好傢伙,又長個頭了!”
某男一邊哼哼唧唧的將腦袋貓在被子裡,不知道嘀咕着些什麼。
但這麼大的動靜下,顧念兮還能不醒來?
睜開惺忪的雙眼,入眼簾的便是在被褥裡晃悠的腦袋。
顧念兮趕緊就將被褥給掀開了,入眼的是那張熟悉的地痞臉,她這才安心了許多。
不過進入眼簾的這一幕,同樣有些少兒不宜。
趕緊將腦袋還在作惡的男人給推開,將剛剛被掀開的衣服給放下去,顧念兮這吼着:“幹什麼呢,嚇死我了!”
“我這不是在和你打招呼麼?”某男意猶未盡的盯着某個地方看,哼哼唧唧的參雜着一些不滿。
“打什麼招呼啊,有你這麼打招呼的麼?討厭!”顧念兮揉着剛剛被某人咬的發疼的地方,滿臉哀怨的瞪着還一臉準備得寸進尺的男人。
“我這不是全方位打招呼麼?和你,還有它!”瞅着隨着她的手臂動彈而上下晃動的某個弧度,他說着又準備欺壓上去。
幸好,在徹底淪陷之前,顧念兮跳下了牀。
“瞎貧嘴。大半夜的纔回來,我去給你弄點什麼東西墊墊肚子吧!”
不過顧念兮的逃離並沒有讓這個男人就此作罷,那虎視眈眈的眼神照樣落在她套着睡裙露出來的那兩條大白腿上:
“我能不能只吃你?”
“別給我轉移話題。民以食爲天,知道不?”填好了肚子再說。
老胡不是說過麼?
他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不能做那方面的事情!
看着顧念兮這戰戰兢兢的樣子,談逸澤知道那老胡的報復真的起了作用了。
該死的老胡,竟然如此耍他!
此仇不報,非君子!
明天過去看凌二的時候,順道把這仇給報了。
不然,難以平復他心裡頭的怒火啊!
“還不快說,不然我就隨便給你弄了哦!”
“你應該不會學蘇小妞把整根香蕉都送我嘴裡,讓我差點噎死吧!”想到今兒個老李和自己彙報的事情,談逸澤嘟囔着。
“香蕉皮多難吃啊,我不會拿那玩意對付你。最多,找根黃瓜爆了你的菊,然後再用那玩意炒菜給你吃!”
聽顧念兮的話,談逸澤算是清楚了,這個星球真的徹底的被腐女給攻佔了。
“臭丫頭,學什麼不好,學這些?今天我要是不把你給辦了,就太對不起咱們的老祖宗了!”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長臂一伸,直接將女人從遠處給拽回了被窩裡。
一拽上來,談逸澤就先徹底的禁錮了顧念兮的雙臂,和兩腿,讓她徹底失去戰鬥力。
雖然說他現在只有一個手臂能夠勞作,但這用來對付顧念兮,足以。
這女人的兩個手臂都被他沒受傷的手提着,而腿都被他的給壓着,很快就制服了。
“談參謀長,大半夜的不帶這麼玩的。”他這身上還有傷呢,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不說,回家還要加班加點,這怎麼說得過去?
“沒事,我是你的永動機。不用燃油和蒸汽,都能爲你送上最好最快的服務!”
這忒不要臉的,說的這叫什麼話呢!
“不要這樣好不?等你身體好一點再說!”
“老子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的,你眼睛哪一點看得出我身體不好的?”土匪似的朝着顧念兮嚷嚷着自己心裡的不甘願。
雄赳赳氣昂昂,談大爺當自強。
“不是我看得出你身體不好,是我覺得我們現在辦這些不合適!”顧念兮放軟了說話的態度。
其實,不只是爲了老胡說的那些話,還爲她自己。
“怎麼不合適了?咱們的證件一應俱全,是合法滾牀單的對象,怎麼就不合適了?”說到這的時候,本來禁錮着顧念兮放頭頂上的兩個手的那長臂,又落在了顧念兮的小腹上。男人的眸色一放淡,問道:“難不成,你家親戚還佔着老子的地盤不成?”
話鋒一轉,男人又說着:
“不對啊,你家親戚不是已經該走了麼?怎麼還賴在人家的窩裡做什麼,不主動走難道還要老子親自將他送走不成?真是太不會看臉色,也太不懂事了!”
聽着這男人類似於呢喃的話語,顧念兮越聽越是糾結!
這一個大姨媽,你還能強着要人家多會看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