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的從以撲進他懷中開始,談逸澤就聞到了一股子酒氣。
而這味道,在顧念兮此刻張口的時候,尤爲明顯。
這是紅酒的味道!
小東西要想喝成這樣,該喝了多少?
還有,這麼大晚上的,她還是和別的男人喝酒!難道她還不懂得,男人都是披着狼皮的野獸?這麼誘人的小東西擺在他們的面前,誰不想一口將她給吃掉?
再說了,凌二那德行,談逸澤一直都覺得那是個禍害!而這小東西,竟然糊塗的和他一起喝酒一起回家?
越想下去,談某人的臉色越是不善。
而他懷中的某個女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伸手揉着談參謀長的臉蛋,傻呵呵的笑着:“老公,人家只喝了一點點,這都被你猜到了?”
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興奮。
今天一整天的時間,她都在等着談參謀長回家。
現在總算見到他了,她的心情自然是興奮的。
只是爲什麼,今天她家談參謀長今日的那張臉,有些模糊?而且,他總是在她的面前搖擺不定呢?
“老東西,你讓我好好瞅瞅!人家……都一整天沒有看過你!”顧念兮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股子不適的感覺,其實是她喝醉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那不安分的小爪子已經開始往談參謀長的身上摸索而去。她的小手微涼,鑽進談參謀長的大衣裡有種很奇特的感覺,一下子也將面前的談參謀長給點燃了。
其實,談逸澤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自制力還算不錯。但在這小東西的面前,這些其實都是浮雲。
她的小手只在他的胸口上不安分的抓撓了那麼一會兒的時間,談逸澤便感覺到自己渾身燥熱隨着血液開始迅速的向四肢襲來。
“給我安分一點,原地待命!”眼看着某個無良的小東西的爪子就要鑽進自己的衣服裡,談逸澤的臉突然繃得有些緊。
因爲,他談逸澤又被調戲了!
而始作俑者,還是他談逸澤最沒有免疫能力的小東西。若是沒有其他人在場的話,談逸澤相信自己一定會將這個正胡亂蹭着他的小東西給就地解決。
在懷中那隻小爪子不安分的挑逗下,談逸澤忍得有些辛苦。甚至,連他的雙頰也變得有些燥熱。
如果不是因爲此處的光線有些過分黯淡的話,那其他人絕對能看到談參謀長臉上難得一遇的羞紅景象。
爲了防止自己的獸性突然大發,談逸澤決定還是將顧念兮的小爪子從自己的胸口掏出。
只是剛剛纔從自己胸口處掏出的小手,這會兒已經迫不及待的抱住了他的腦袋,在談逸澤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小東西到底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便感覺到自己的脣上微涼……
而出現在他談逸澤視野裡的,是放大版的顧念兮。
他,又被強吻了!
不過顧念兮的吻技還沒有修煉到家。
這會兒她只是將她的脣瓣貼了上來,隨意的蹭了幾下之後,沒能成功的攻佔談逸澤,便隨意的掃蕩了兩下就離開了。
吻完之後,顧念兮便又繼續窩在他的懷中,絲毫沒有注意到,當着其他人的面被強吻的談逸澤,此刻臉色並不是那麼的好。
而始作俑者還在他的懷中砸着小嘴,樂呵呵的道:
“老東西,你的嘴巴好香,好好吃!”
好像在回味着剛剛的那個吻,顧念兮又擡起頭來看着他。
那雙美目,因爲酒氣沾染的緣故,變得有些過分的迷離。
在看清楚了談逸澤的臉之後,她又笑呵呵的朝着他湊了過來。
當下,男人的警鈴大作,趕緊扣住了顧念兮的腰身,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她動彈:
“小東西,你給我安分一點,不然回去有你好看的!”
剛剛那一吻,就已經快讓他談逸澤破了功了。若是再來一次,他談逸澤可真的難以保證,他是不是還剩下足以抵擋得住這個小東西侵襲的耐力了。
“老東西,我知道你要什麼。來,我給你就是了!”歪着腦袋打量了好一會兒談逸澤之後,女人原本因爲男人拒絕自己的吻而傷心的撅起的脣瓣,突然又輕勾了起來。
恰逢此刻,寒風吹過。捲起了她垂散在前額的髮絲,露出她那張精緻的小臉。
有那麼一瞬間,談逸澤真的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簡單的女人,而是一個妖孽!一個,能迷惑人在不經意間,讓人不可自拔的妖孽。
只是看着女人脣角勾着的妖嬈弧度,談逸澤卻前額跳了好幾下,總感覺,這個小東西一定會作出什麼驚人的行爲。
果然,不出談逸澤的預料。
在他還沒有及時出手制止女人之時,便見到女人的小手從自己的腰身上收回,這會兒落在自己身上那件白色的兔毛披肩上。
隨意一扯,那件白色的披風隨意的落下。
夜風吹過之時,正好將她垂散在胸前的髮絲捲起。露出來的那一處肌膚,白的晃眼。
也瞬間,刺痛了談某人的眼眸。
那一刻,談逸澤顧不得其他,趕緊蹲下去撿起剛剛被她隨意丟在地上的披肩,披在她的身上,阻擋着寒風對這片柔嫩肌膚的侵襲,也將所有的春色完好的遮擋起來。
“老公,你不是最喜歡這個地方的麼?怎麼今天不喜歡我的小兔子了呢?快鬆開,我給你看看!”
頭很昏,不過因爲是談逸澤站在她的面前,所以顧念兮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她只想拉着談參謀長,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等會兒回家再看。乖……”對於她滿身酒氣深夜歸來,他真的很生氣。
可當面對這張小臉之時,他卻完全發泄不出來。
將那不安分的小女人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之後,談逸澤又拉開了自己的大衣,將她被冷風吹的顫抖的小身子納進自己的懷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談逸澤這才注意到,剛剛被他攔截下來的這輛車上,下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剛剛被他攔下車子之後破口大罵的凌二爺。另一個,則是從後車座上下來的談逸南。
他的受傷,還拿着一個黑色的皮包。談逸澤認得,這是剛結婚那會兒,他帶小東西到商場的時候買給她的。
“大哥,念兮今晚喝了點酒!”談逸南慢步上前,來到兩人的身邊。目光落在被談逸澤緊緊禁錮在懷中,卻還是不安分的掙扎着的顧念兮之後,又迅速的移開。
昏暗的光線,將談逸南的背影也拉的老長。
但這樣的光線,卻照不進談逸南的眼眸裡。
或者應該說,從顧念兮下車之後飛奔進談逸澤的懷抱之後,他的眼眸一直都沒有亮過。
她剛剛主動踮起腳尖,在寒風中和談逸澤的擁吻,就算那長長的髮絲被吹的凌亂,也沒有打亂她的節奏。那畫面,是那麼的唯美。談逸南,自然也一秒不差的將這一個畫面納進了自己的眼裡。
其實,他也無數次告訴過自己,現在的顧念兮是談逸澤的妻子。就算他想要生氣,想要吃醋,都沒有資格。
可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的臉還是一瞬間刷白了。
因爲從顧念兮對熱切中,談逸南似乎也明白了,現在的談逸澤在顧念兮的心中已經佔據了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那,是他談逸南無法取代的。
其實這些,談逸南早已預料到。
可沒想到,親眼見到的時候,他還是會這麼的痛。
痛得,他快要無法承受。
“喝了一點,她會變成這樣?”聽到談逸南的話之時,談逸澤雙眸突然微眯了起來,視線落在談逸南的身上。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也一點一點的蔓延在這個安靜的路口。周圍的空氣也像是在頃刻之間,驟降了好幾度。
從談逸南上前之際,談逸澤的表情其實沒有過大的變化。他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將懷中那個不安分的小女人的身子,攬的更緊了一些。
“不要忘記,她現在是你的大嫂!做什麼事情,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來。”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談逸南,那話裡的寒意彷彿瞬間凝結成冰,在話出口的時候一塊塊的向談逸南砸來。
他的意思很明顯,現在的顧念兮已經是他談逸澤的妻子,別想隨隨便便的將顧念兮帶着出去。更別想,將主意打到她顧念兮的身上。
“我知道了……哥,對不起!”
談逸南也有他的不甘願。
特別是看着眼前他最心愛的女人,被談逸澤納在懷中。
但最終,他能說的也只有這麼一句。
“談老大,今天小嫂子其實真的沒有喝多少……”看着談逸南吃了憋,凌二也上前來。
其實和談老大相處了那麼多年,他知道談老大這是真的生氣了。
不說別人,他凌二爺剛剛站着大老遠了,都能感覺到談老大這身上那冷意。
而歸根結底,他發了那麼大的火,還是因爲他懷中的女人……
“凌二,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麼?”因爲凌二爺的這番話,談某人的視線瞬間從談逸南的身上落在了他凌二爺的身上。
當下,凌宸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子無端的涼意緊緊團繞。那陰冷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渾身冰冷的毒蛇,悄然從你的背後鑽進,將你的整個身心團繞。
當下,凌二突然有些後悔了。
剛剛,他不該幫談逸南的。
這不,談老大都要將所有的怨氣撒在自己的身上了。
事實證明,身爲怨夫的談參謀長,絕對不能招惹!
“談老大,我……”
就在凌宸突然想爲自己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談逸澤懷中那個小女人又突然開了口,打斷了他的解釋:
“老公,是不是凌二的聲音?老公,咱們把他抓住,不管他是不是個太監,都將它給落實一下。看他以後還怎麼對不起蘇悠悠!”
從今天晚上在宴會上看到攜帶其他女人出席的凌宸之後,顧念兮的心裡就一直憋着一口氣。她在爲蘇悠悠抱不平。
所以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她幾乎都是在跟凌宸作對。
要不是後來,被施安安灌進了一杯紅酒,她這會兒估計已經跟凌二鬧翻了。
聽到醉酒的顧念兮說的胡話,凌宸的臉色不是那麼好。
他一直都以爲,談老大娶進門的小妻子柔柔弱弱的,就像是溫室裡的花苗。但聽到醉酒了的她還能飆出這麼彪悍的話語,凌宸頓時覺悟了。這顧念兮,絕對是一朵食人花!
這不,單靠自己的力量解決不了他凌宸,就告到他們談老大這裡來了!
看談老大這麼寵着她,凌二爺頓時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看來,今後他離小嫂子還是要多遠,有多遠好了。
省得,被她瞅見,就在談老大的面前告上一狀。
“老公,快點落實一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外面朝三暮四的!”一直沒有等到動靜的顧念兮只是微微睜開了雙眸,又飆出了這麼一句話。
而凌宸在聽着這話的時候,嘴角又不免的抽搐了幾下。
這個小嫂子,還真是毒啊!一生氣起來,就要別人的命根子當紀念品。
怪不得,能和蘇小妞那麼猥瑣的小妞結成朋友。
“凌二,不要忘記你已經結了婚了。結了婚,就應該負起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如果你真的做不到的話,就趁早收手。若是明知道辦不到,你還強霸着人家的話,到時候你嫂子不出手,我也會出手的!”
說完這一句,談逸澤空着的那隻手突然伸到談逸南的面前,將顧念兮的那個黑色包包拽過去之後,便半蹲下身子,將她給攔腰抱起,大步朝着大門處走去。
“老公,你把凌二便太監了沒有?”
“還沒有!”
“不行,現在就要辦……”
“今天忌宰殺,還是等明天挑個良辰吉日,我們再磨刀……”
“那好,到時候你要通知我。我要拍照留念,給悠悠送去。”
“好……”
之後的那些對話,因爲距離有點遠了的關係,聽不到了……
將顧念兮送回到臥室裡,談逸澤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掏空了。
其實,顧念兮本來是不重的。
但今天喝醉了酒的她,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蠻勁。談逸澤抱着她進門,她就偏說要下來。等到他將她放下來,她有耍賴坐在地上。
不過連哄帶騙,總算是將這個小東西給抓回到臥室了。
看着在牀上躺下來的小東西,談逸澤無奈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今天本來打算要送出手的鑽石戒指,還有剛剛下班他回家之前,順路爲顧念兮帶回來的那幾個栗子餅。
栗子餅,已經涼了。看來,已經不能吃了。
談逸澤無奈的將這一堆,放到了旁邊的矮桌子上。
又從絨線盒子裡,取出了那枚鑽石戒指。
細細的摩挲了好一陣子之後,他又無奈的將這枚戒指放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又放回到剛剛自己穿着出門的那件大衣口袋裡。
看着躺在牀上,卻還不安分的想要爬去來的小東西,談逸澤的嘴角又是一抹無力的弧度。
看來,今天這禮物是送不成了。
“老公老公,人家好熱!”因爲房間裡開了暖氣,還喝了酒的緣故,顧念兮只是覺得渾身冒汗。
想要脫掉身上的那件外套,卻又因爲頭昏眼花的找不到釦子的方向。
“好熱?那脫掉一件吧!”
談參謀長大步上前,來到小東西的身邊。在兔毛外套上找到釦子之後,便開始幫她解開。
其實,到這會兒談參謀長已經沒有想過還要折騰她。小東西喝了酒,頭腦昏昏沉沉的模樣很是可愛。但談逸澤擔心的是,宿醉之後第二天的頭疼。
宿醉的感覺,是非常不好的。談逸澤還記得,那一次他和小東西鬧矛盾之後,也有過一次宿醉的經驗。醒來的時候,談逸澤就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快要炸開似的。
不過從那一次之後,談逸澤便決定了,他再也不輕易的碰觸酒精這類東西。
小東西現在喝醉了,渾身的酒氣,很是香甜。再加上,她那被酒氣染上了一層迷霧的大眼,時不時對着他拋來兩個勾人的眉眼,都讓談逸澤快要把持不住了。
但一想到這會兒要是做了,明天起來這小東西可真的要散架了,談逸澤便只好打消了腦子裡的念想。
只是,懷中某個無良的東西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在談某人將她上面的披肩解開之後,她又開始抓撓自己身上的衣服了。
本來她身上那件上圍過分小的衣服,就要被撐爆了。可她卻渾然不知,這會兒還扯來扯去的,讓這衣服的下面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小東西,今晚上這披肩你在別人的面前解開過麼?”談逸澤一直認爲自己的忍耐力還算不錯。除了在解開小東西的披肩的時候,他的喉結不安分的滾動了幾下之外。
“沒有!人家……人家只給我的老東西看,老東西最愛人家這裡。”也許因爲醉了的關係,顧念兮似乎沒有意識到嘴裡在說些什麼。
若是換成尋常的話,這麼羞人的話語,打死她都不會輕易在談參謀長的面前說的。
可這會兒倒好,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在談參謀長的面前上演了一遍。
“真的?沒騙我?”盯着她那件都快不能遮擋好她的上圍的禮服,談某人的眼眸又深邃了幾分。
這小東西現在真的越來越像是個妖精了。
結婚纔不過一年的功夫,她身上那股子女孩的清新還未完全褪去,而現在又添了一股子小女人有的妖嬈。這樣的她,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若是這勾魂的模樣被別人給瞅了去……
談逸澤都不能保證,後果會變成什麼樣。
“想知道,我有沒有騙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談逸澤其實也只是習慣性的反問,沒想到會從顧念兮的口中聽到這麼一句話。
而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某個小女人那雙明媚的大眼裡閃着比琉璃盞還要璀璨幾分的光芒。盯着他談逸澤看,瞬間就要將他所有的神志掠奪。
而讓談某人更加不安的是,小東西此刻嘴角上那抹過分妖嬈的弧度。總感覺,這小東西現在就在醞釀着什麼詭計一般。
可她,不是已經醉的找不着北了麼?
但即便面對顧念兮的時候,談某人有無數的疑問。
可最終,他還是按照某個小女人設下的劇本演下去:“怎麼試?”
這有沒有被人看過,還能試出來?
這法子,他談逸澤倒是沒有見過。
於是,談某人煞有介事的盯着顧念兮看,等待小女人給他答覆。
“當然能試出來咯……你知道,該怎麼做麼?”
說這話的時候,某個無良的女人的脣角上,又扯開了一抹絢爛的弧度。配着她脣上今天突然上玫瑰色脣彩,簡直惹火到了極點。
而讓談逸澤更加招架不住的是,這小東西的食指竟然對他擺出了一副輕勾的模樣。
當下,好奇心有些重的談某人,自然而然的湊上前。
沒想到,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還安安分分的躺在牀上的小女人,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了一個身,將他談逸澤給壓到了牀上!
她,則欺壓在他的身上。
“小東西……”一時間,談逸澤發現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當然,這並不是因爲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人有多麼的重。而是……
而是身上欺壓着的某人,正在做的某個惹火的東西。
趁着談逸澤分神的這會兒時間裡,某個不安分的小女人竟然開始解開他談逸澤身上的那件睡衣。
解不開,就用扯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談逸澤身上的那件睡衣便報銷了。
“小東西,你想幹嘛?”男人的聲音,早已因爲身上某個小東西的不安分動作,而變得低迷暗啞。
如此的聲音,就像是午夜綻放的曼陀羅。
悄無聲息的,就將所有人的神志給剝奪。
例如,面前這個女人……
盯着談逸澤看,面前的小女人突然笑了。
笑的那麼妖嬈,笑的嫵媚衆生……
然後,她勾着妖嬈弧度的脣瓣,突然湊到了談逸澤的耳邊。
在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讓男人的身子緊繃到了極致之後,便吐出一句話,讓身下的男子的身子猛地一僵:“強x你!”
“你確定?”盯着近在支咫尺,那張明豔動人的臉,一抹類似鬼魅的弧度,從男人的脣角拉開。隨後,這樣的弧度竟然如同漣漪般,一點一點的在談逸澤的臉上擴散開來。如此的弧度,竟然比天邊的煙花還要璀璨上幾分。
“呵呵……”其實,顧念兮的腦袋很混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在此情況下,顧念兮突然傻笑了。
而胸口處呼之欲出的驚濤駭浪,竟然隨着她的笑聲一起一落。
當下,男人真的破功了。
一個翻身之後,男人將她壓到了身下。
而片刻之後,男人也拉上了一旁的被褥,將他們兩人的身子掩蓋住。
片刻之後,唯有男人悶悶的喘息聲,從被褥裡傳來:
“小東西,這是你自己惹起來的,怨不得我!”
這一夜,席捲了這個臥室的,依舊是一室的旖旎。
但這一夜也讓談某人意識到了一點,他的小東西絕對是妖精。不是妖精,又怎麼會輕易的讓他破功?
當然,沾了酒的小東西,更是妖精中的妖精……
看來,以後絕對不能讓這小東西隨便的喝酒了。不過要是在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他倒是可以考慮看看的……
第二天顧念兮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子一陣揪疼。
翻動了好幾下小身子,都沒能順利的起身。
“啊?老東西,我好像被人敲到腦袋了,好疼!”顧念兮揉着自己的頭,在大牀上折騰着。雖然知道現在身邊的談某人可能早就起來,去上班了。可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和他抱怨一番。
而談逸澤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場景。
白色的大牀上,某個不安分的女人正蜷縮在另一側,一手抱着他談逸澤的枕頭,一手揉着自己的腦袋。
“現在知道疼了,以後看你還敢不敢一次喝那麼多!”談某人走進門之後,便坐到了她的身側,將她的小腦袋擱在自己的大腿上之後,便開始輕揉着。
其實,談逸澤並不懂得怎麼按摩。但那極盡溫柔的大掌,還是讓顧念兮多多少少好受了些。
“人家喝酒了?”躺在談參謀長的大腿上,又有談參謀長的專屬的服務,顧念兮愜意的微眯起了雙眸,享受着這個難得的時光。
看這神情,談某人估摸着她已經將昨晚上的事情忘記的差不多了。
看來,他還需要好好提醒她一番才行!讓她以後,還敢不敢和其他男人喝酒!
想到這,談某人的嘴角揚起一抹惡劣的弧度:
“不是你喝酒,還是我喝酒不成。也不知道,昨晚上是誰喊着,要將我給強X了。”
而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他那深色的眼眸便已經將所有的詭異全都埋在眼底。以至於,聽到這麼讓人驚悚的消息的顧念兮睜開雙眸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發現。
“我要強X你?”
“難道還是我不成?等等,我給你找找罪證!”說着,談某人在被褥中翻找了好一會兒,就從中提出了一件東西。
這布料的質量和顏色,都有些眼熟。
顧念兮仔細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記起來,這是談參謀長的睡衣!
只是現在,爲什麼這衣服像是被搶匪打劫過了一樣,到處都破破爛爛的。活脫脫的,像是一塊爛布。
“這……”
“還記得麼?這東西可是親眼見證你強X我的過程!”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的嘴角閃過一絲不可察覺到弧度。
“我……我不是故意的!”回想了一下,顧念兮好像記得那個畫面。可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
“既然承認你的錯誤,說說我該怎麼懲罰你纔好?”談某人表示,其實他也很不好忽悠。
“我不知道。”
隨着談某人的話,顧念兮將小腦袋埋得更低。
好吧,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酒品不是很好。
高中畢業的時候,整個班的同學就搞了一次聚會。因爲剛剛結束高考,顧念兮也想着放縱一下自己。
顧念兮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就喝了一瓶啤酒。
可醒來的第二天她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幹了什麼蠢事。竟然,逮着了人就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要不是蘇悠悠捨己爲人,將她這個逮着人就親的魔頭給收回家的話,估計慘遭她毒手的還不止那幾個人。
只是顧念兮沒有想到,時隔那麼多年,她的酒量非但沒有提升,連酒品也越惡劣了。
這回,她還將她家的談參謀長給強X了。
好吧,她承認,這是她顧念兮的罪過……
“不知道?那好,剛剛我下樓的時候已經給爸爸請過假了。今天你就在家給我閉門思過一天,寫份檢討,說說醉酒強X了我之後的感想和覺悟。”
看到顧念兮低垂的小腦袋,還有那雙頰上的緋紅已經蔓延到了她的耳朵後面,談逸澤發現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會兒,他便離開了大牀。
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再套上昨天晚上的外套之後,便離開了臥室。
而某個小女人則在看着這一牀的奢靡,還有地上散落着的自己的那些衣服之後,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好像被自己給忽略了。
但那是什麼事情,顧念兮還真的想不起來了。
談逸澤進入辦公室之後,除了褪下身上的外套之外,便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位置。
整個辦公室,又如同之前一樣,陷入了一室的沉寂。
其實,這期間,秦可歡也一如既往的找了好些話題,想要和談逸澤說。
可每一次擡起頭來發現,男人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調任到談逸澤的辦公室裡,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可這段時間裡,她秦可歡能和談逸澤講上話的次數,簡直比以前還要少。
除去必要的時候,談逸澤幾乎就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話。
連稱呼,也從以前的“可歡”,便成了現如今的“秦小姐”。
而這越來越陌生的稱呼,也讓秦可歡開始反思,到底當初自己i執意要調到談逸澤的這個辦公室,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擡眸,秦可歡又再一次將視線落在不遠處辦公桌後的男子身上。
只見光影下,那修長的神采被一襲貼身剪裁的綠色軍服襯托的越是俊逸不凡。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像是斧子雕鑿出來的藝術品,精湛而美輪美奐。
而最終,秦可歡所有的視線,都匯聚在一個點子上。
那就是,談逸澤的黑眸。
秦可歡最愛的,就是這雙黑眸。
她記得,從小到大,這便是她追逐的目標。
每一次,只要她的視線落在這一處的時候,總感覺像是要陷進去,總想要從那一雙黑眸裡,找到點什麼東西。
可好幾年過去了,秦可歡最終還是沒能從這雙好看的黑眸裡,找到點屬於她的東西……
與其說她妒忌顧念兮,倒不如說是羨慕。
因爲,她秦可歡在談逸澤眼眸中找尋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的東西,在顧念兮出現的時候,她便找到了。
因爲,那樣的情緒,談逸澤似乎只有在顧念兮的面前纔會出現。
所以,她該死的羨慕顧念兮。
明明她出現不過才一年的時間,卻已將談逸澤的所有霸佔。
這讓追尋了談逸澤多年的秦可歡,情何以堪?
“做什麼?”
當清冷的聲音傳來的時候,秦可歡才意識到,自己的走神。
而她盯着看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擡起了頭,看着他。
一如既往,秦可歡沒能從那雙清冷的眸子中,找到其他的東西。
“沒,只是覺得有些乏了。”
有時候,秦可歡真的覺得談逸澤就是i高高在上的帝王,讓人不敢直視。所以,在他轉某看向她的時候,她便連忙錯開了眼。
“時間差不多了,可以下班!”這話,聽上去就像是他談逸澤在關心下屬。但這麼清冷的嗓音只有秦可歡才聽得出,其實這個男人對她還是那麼的狠絕。明知道,她此刻貪戀的視線就落在他的身上,而他開的口,也不過是將自己最後能和他獨處的時光,給剝奪了。
“我……我知道了!”
明明很想反抗,很想朝着談逸澤發泄自己這段時間來所有的不甘願的。
可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男人嘴角上那抹凜然而不可侵犯的笑意之時,秦可歡突然臣服了。
起身,她開始收拾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
而恰巧的是,談逸澤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喂?我是談逸澤。”簡單而不拖泥帶水的接聽電話的方式,就是他談逸澤的風格。
電話裡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談逸澤若有似無的看了秦可歡一眼之後,便道:“你等下。”說着,談逸澤便起身了。
然後,他朝着大門處走了出去。路過秦可歡的身邊,他連一個停留都沒有!
看着男人一氣呵成的動作,看着男人絕塵而去的背影,秦可歡突然覺得眼眶有些莫名的熱……
這,就是她秦可歡耗了十幾年想要追逐的人。
幾年過去了,他一如她記憶中的瀟灑,也一如記憶中的無情。
只可惜,就算談逸澤做的多麼過分,她卻還是割不斷那些情。
趁着談逸澤離開的這段時間,秦可歡來到了男人的辦公桌前,伸出手細細的摩挲着男人用過的筆,還有用過的電腦。
視線最終落在男人那件黑色大衣上……
印象中,談逸澤好像最喜歡這樣的衣服了。黑色,除了兩個口袋之外,沒有其他的裝飾品。
簡單,卻不失大氣。
好像從他們十七八歲的時候,男人就喜歡上了這樣的風格。記憶中,每天冬天的時候,談逸澤都喜歡穿這樣的衣服。
只是,即便是這樣老陳的顏色,他依舊是人羣中最爲出彩的。
也許談逸澤不知道,每一年的冬天其實都有那麼一個人,守在他操練的操場上,看着一身黑色大衣的他,傲立於風雪中。
想到記憶中的那些場景,秦可歡的雙手不自覺的覆上談逸澤隨意搭在辦公椅上的那件黑色大衣上。
將這件衣服納進懷中,秦可歡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嗅着衣服上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味道。
那是,談逸澤身上的專屬。
那一刻,秦可歡激動的差點掉淚。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追逐的目標,如今近在咫尺。爲了他,她甚至收起自己所有的兒女情愁,成了一名出色的軍官。爲了他,她甚至放棄了她大好的前程,來到他所在的軍區。
沒想到,最終還是換不來,能站在他身邊的機會。
將談逸澤的這件衣服納進自己的懷中之後,秦可歡又感覺少了什麼。又將談逸澤的衣服放在自己的懷中,細細的摩挲了好一會兒。
談逸澤的衣服上,沒有時下男人身上慣有的香水味。但卻有着一股子奇特的清香。
這味道,沒有香水的那麼膩味,又不似肥皂那樣的平常。
秦可歡只覺得好聞極了。
也許可以說,只要是談逸澤的,她都覺得是好了。
抱着他談逸澤的衣服,吻着那股子屬於談逸澤的味道,秦可歡就好像置身於談參謀長的懷中似的。
那一刻,她的脣角不自覺滑出了一個絕佳的弧度。
摩挲了談逸澤的衣服好一會兒,秦可歡覺得他差不多就要回來了,就想着要將衣服放回去。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在談逸澤這衣服的口袋裡摸到了個東西。
將談逸澤口袋裡的那個凸起物掏出來之後,秦可歡的視線緊緊的落在那東西的上面。那一刻,原本盛滿了幸福愉悅的眸子,卻在頃刻間冷了下來。惡意怨毒,更充徹其中。
而落在談逸澤衣服上的另一隻手,卻猛然收緊……
“檢討書寫好了?”這天,談逸澤進門的時候,最先問出的便是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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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又是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