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水沫一口把酒喝了。
酒很辣,很烈,很苦,很澀,很難喝,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她現在知道,爲什麼秦澤旭不喜歡她了。
她是一個女漢子,頂天立地,她不要去做小弟,她要做老大,頂起她的一片天。
她有她的職責,她的信仰,她的驕傲,和她的野心。
終究,她這樣的性格跟秦澤旭是不配的。
“一個蘿蔔一個坑,挺好的。”瀋水沫說道,自己給自己倒上酒。
“我倒是不認同,第一,丈夫在外面打拼累了,作爲妻子,能在事業上幫助,那樣就不會累了,相反,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既然不累,就沒有需要放鬆之說,因爲,時時都是放鬆的。”顧以深勾起嘴角說道。
瀋水沫看向顧以深,眼眸柔和了幾分。
這個小屁孩,雖然欺負她,但是有人欺負她的時候,倒是一致對外的,讓她心裡多了幾分的感動。
“如果夫妻都忙,誰來照顧家庭也孩子呢?”韓香提出不同的看法。
“術業有專攻,打掃有保姆,做飯有廚師,帶孩子也有老師,各種各樣行業頂尖的老師,就比如我從小的教學。
我認爲,慈母多敗兒。
丈夫在外面忙碌,太忙碌,女人幫不上,交流的話也少。
那女人的心思都會在孩子身上,自己又是一個只會相夫教子的女人,教出來的孩子多半軟弱無能。
加上,花太多的心思了,孩子被保護的太好,學習到的又少,勢必性格上也會有缺陷。
就像是溫室的什麼都不懂的花,適應不了社會,更適應不了殘酷的現實,還是一個低能。
要是女兒還好,頂多長大後繼續相夫教子,要是兒子,這就是毀子孫後代。”顧以深毒舌道。
韓香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瀋水沫有時候很討厭顧以深巧舌如簧,思維辯論行雲流水,她每次都說不過。
但是他說別人的時候,她倒是覺得特別的舒暢。
“也不都是這樣吧。我母親也是家庭主婦。”韓香輕聲道。
“呵。”顧以深笑了,“一個不想丈夫太累的人,剝個殼都會傷了手,溫室裡的花朵,還得累了一天的丈夫回來伺候,好吧,可能是我個人不喜歡吧,呵呵。”
瀋水沫也笑了。
她有一種啪啪啪打別人臉的爽快感。
本來心情不好的,一掃陰霾,好了。
韓香的臉色差的蒼白。
秦澤旭把剝好的螃蟹肉放到韓香的碗裡,寵溺的說道:“女孩嘛,生來就是應該被寵的,有資格享受男人創造的成果。”
韓香臉紅了,含情脈脈的看着秦澤旭。
秦澤旭回以一笑,溫柔體貼。
瀋水沫眯起眼睛。
他總能讓她心裡不舒服。
“呵。”顧以深嗤笑一聲,抿了一口紅酒。
“需要寵的太多,本身就是一種傷害。我寧願,一生一世一雙人,情投意合並蒂蓮。”顧以深意味深長的說道。
瀋水沫垂下了眼眸,從螃蟹裡把黃摳了出來,放在顧以深的碗裡,“吃,想吃什麼告訴我,我以後給你做。”
顧以深曖昧的揚起笑容,慢慢的靠近她,“你知道我最喜歡吃什麼的,你剛纔吃的那種,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