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舞的心裡有種怪異的酸澀。
他很像是在爲她打抱不平。
記得小時候,爸爸媽媽都很忙,就找了一個私教帶她。
那個私教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可是脾氣非常差,不高興就打她屁股,讓她罰站,把她關在廁所裡。
爸爸媽媽回來的時候,那個私教裝的又溫柔慈愛。
她在家裡發脾氣,不要這個私教,這個私教裝出很無辜可憐的樣子,好像是被冤枉的。
媽媽不相信她,爸爸不相信她,她只能離家出走了。
兩天後,爸爸在肯德基裡找到她,告訴她不要那個私教了。
她被私教打沒哭,罰沒哭,欺負沒哭,那時卻委屈的哭了。
她不是爲了出氣,也不是負氣,而是希望爸爸媽媽愛她,相信她。
霍薇舞的眼圈更紅了一些。
拎頭的服務員臉色蒼白,知道自己要倒黴了,上前一步,低着頭,說道:“夫人請原諒,不是故意不上菜,司令的話我們不敢違抗。”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囉?”顧暠霆冷聲道。
霍薇舞撲哧一聲笑了。
顧暠霆睨向她。
霍薇舞覺得彆扭,背過身,用後腦勺對着他。
顧暠霆看向拎頭服務員,“回去領了工資,明天不用來了。”
拎頭服務員面如死灰,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說道:“司令大人,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你錯在哪裡?”霍薇舞慵懶的環胸問道。
拎頭服務員:“……”
霍薇舞揚起笑容,心情爽了,拍了拍手,“吃飯,我餓了。”
她走去餐桌。
“以後夫人的命令等於我的命令,知道嗎?”顧暠霆吩咐道。
“知道了。”服務員們集體說道。
拎頭的服務員還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頭都不敢擡。
霍薇舞用叉子叉了一片火腿,咬了一口,口感挺好,細膩而富有彈性。
她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服務員,說道:“跪那幹嘛,回廚房去。”
“是。”拎頭服務員起身,倒着退回廚房去。
霍薇舞又叉了一塊火腿,津津有味的吃着。
“心情好了?”顧暠霆問道,叉了一塊魚肉,去了骨頭,放在盤子裡,遞給霍薇舞。
霍薇舞不客氣的咬了一口他遞過來的魚肉,答非所問的說道:“嗯,很好吃。”
“這是我從法國請回來的大廚,你要是喜歡,我讓他中午去你那,以後你的飯他都承包了。”顧暠霆說道。
他把一塊鵝肝切成了八小份,每一小份精緻的插上牙籤,放在她的面前。
霍薇舞頓了頓,看向顧暠霆,問道:“你對女人都這麼好嗎?”
“那要看對誰?”顧暠霆沉聲說道,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霍薇舞覺得那眼光太熱烈,像是x光一樣能把她給看透。
她莫名的覺得侷促,端起酒杯,搖晃了下,抿了口,壓了壓驚,迴歸正題上,說道:“法國菜難得吃下就可以了,並不能當做主食,不僅浪費時間,而且浪費金錢,關鍵的是,肉類太多,膽固醇太高,不適合我這種上了年紀的女人經常食用。”
顧暠霆聽着她委婉的拒絕,眼神冷了幾分,“那我在你的眼裡是什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