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君坐在那裡,讓她打了一下,就一把抱住她,低聲道:“打也打過,氣也氣過,現在不生氣了吧?”
李小姿嘟起嘴,不滿地說道:“以後,你要是幫着別人欺負我,我肯定不理你。”李小姿最生氣的就是這點,明明她和劉子君是一家人,結果,爲了一個陸天明,他就把自己的老媽給出賣了,實在是太可恨了。
“我什麼時候幫着別人欺負你了?”劉子君真想擊鼓鳴冤,只是當他的視線碰上李小姿那雙帶着委屈的眼眸,心軟的一塌糊塗。“是我錯了,我不該幫着陸伯伯,惹你生氣。”
“這還差不多。”李小姿掃去臉上的陰霾,繼續說:“總之,我是你的內人,其他人啊,統統是你的外人。就算你兒子,你女兒,你也不能幫着他們欺負我。”
得。劉子君算是明白了,自己這個老婆就是一個小霸王,不允許任何人挑戰她的權威。“要是你兒子被你欺負了,我也不能出聲嗎?”
“不能。”李小姿俏臉一揚,義正辭嚴道:“他是我生的,就算被我欺負了,也是活該。有能耐的,他就別做我的兒子。”
劉子君的額頭冒出幾條黑線,爲自己的兒子默哀,有這種不講道理的母親,希望他長大以後,能成爲一個明白事理的孩子。
“聽到沒有?”李小姿見劉子君沒有吱聲,就纏着他問。
劉子君望着妻子嬌俏的容顏,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好了,就算你要欺負兒子,也得先給我生個大胖小子,纔能有機會欺負他,對不對?”
還沒有等李小姿抗議,劉子君已經壓倒了她,堵住她的飽滿的紅脣。
柔和的燈光下,露出沈曼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蛋:黛眉星眸,桃腮櫻脣,肌膚賽雪,端的是姿容豔麗,勾人心魂。
顧錦坐在沙發,盯着從樓梯上緩慢走下來的沈曼,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搖晃一下酒杯裡的紅色液體,低聲問道:“和你媽媽說完了?”
“嗯,剛剛說完。”沈曼踏下最後一層臺階,步態優雅地走到顧錦的身邊,挨着他坐下來。
盯着玻璃茶几上的煙盒,沈曼伸出一隻如白玉般細嫩的手,從煙盒裡緩緩抽出一支菸,動作熟練地點了火,慢悠悠地吞雲吐霧。
顧錦盯着她的側臉看,繚繞的煙霧,給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添了幾分魅惑。
沈曼察覺到顧錦的視線,吐出一口煙霧,嘴角微勾,露出一絲笑:“怎麼?喜歡上我了嗎?”
顧錦低頭,望向杯裡的紅酒。“我喜歡你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本來就是讓男人喜歡的。”
沈曼的心情大好,或許,女人大都喜歡男人說甜言蜜語吧。“你很會說話,跟你相處,真的很愉快。”
顧錦擡頭,飛快地看了她一眼,脣角的笑意慢慢加深。“既然這樣,不如你嫁給我好了。”
沈曼的臉色遂變,霍然站起身,輕斥:“胡說什麼?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只當你是朋友。”沈曼會這麼緊張,完全是擔心顧錦愛上了她……
對沈曼而言,顧錦是個很特別的朋友,她不願意失去他,也不想和顧錦有男女感情上的牽扯。說白了,她希望顧錦扮演一個好軍師的角色,爲她出謀劃策,不圖回報。
顧錦將酒杯湊到脣邊,喝了一口酒,揚眉:“你還在想着劉少陵嗎?劉家的男人,不是你想嫁就能嫁進去的。”
沈曼低頭不語,和顧錦相處久了,她慢慢也知道這些世家聯姻的規矩。像沈家這種身份的,根本達不到和劉家聯姻的資格。“可是,那個李小姿……”只要想到這一點,沈曼就覺得全身充滿了鬥志和力量。
“她和你不一樣。”顧錦覺得可笑,是誰給了沈曼錯覺,以爲她和李小姿一樣,可以好風憑藉力,送她上青雲嗎?“劉大少是因爲發生了醜聞,纔不得不找一個女人來搪塞各界的猜測。你以爲劉少陵也會這樣嗎?”
沈曼蹙着眉頭,心中暗恨不已。爲什麼她不是出生官宦世家呢?如果她和劉少陵站在同一個臺階上,他們的差距不就是少了一大半嗎?
顧錦見她眉頭緊鎖,眼裡閃過一絲狡詐的光。“曼兒,其實,嫁給劉少陵,也不見得是你最佳的選擇啊。你爲什麼不考慮其他的選擇?只要對你們沈家有利,你就完全名正言順地繼承沈氏集團,到那個時候,誰能撼動你們母女的地位?沈彥這個敗家子,遲早都會流落街頭。沈家就是你的天下,不是嗎?”
聽完顧錦的話,沈曼嘴角彎起,衝着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甜笑:“我爸爸說改了遺囑,準備將大部分的家產留給我。也就是說,只要我爸爸死了,沈家的一切就是屬於我的。”對她來說,沈家已經是她囊中之物。
顧錦的心砰砰地亂跳,他突然覺得,花時間在沈曼身上是非常值得的一單買賣。
顧錦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了沈曼,神情愉悅地道:“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們該好好慶祝。”
和把彆嘴。沈曼拿起酒杯,眸光微轉,眉目含情。“謝謝你。”說着,她就一口喝完杯裡的紅酒,笑看顧錦:“諾,我喝完了,算是給你面子了吧?”
顧錦也一口喝完杯裡的紅酒,對着沈曼露出一抹淺笑:“我捨命陪君子。”
酒意上了心頭,沈曼白皙的臉頰上暈染出兩朵紅雲,她眨了眨自己長長的睫毛,又倒了一杯紅酒,對着顧錦道:“今天不醉不休。”
顧錦聞言,眼底的笑意揮之不去。從未見過這麼天真的女孩子,和男人拼酒,真的是不要命。“好,我陪你一醉方休。”
夜半時分,一輪彎月斜掛在天邊,顧錦抱起沈曼,緩緩往二樓的臥室走去。
沈曼已經醉的一塌糊塗,嘴裡還咕噥地喊着劉少陵的名字。
顧錦將她放在大牀上,一雙黑眸緊緊盯着她:細長的柳葉眉,緊閉的美眸,挺直小巧的鼻樑,加上一張紅潤嬌豔的薔薇色脣瓣,組合成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蛋。
俯下身子,顧錦慢慢除下沈曼身上的衣服,露出苗條玲瓏的優美曲線,凝脂般的肌膚,彷彿一匹上好的綢緞,閃着盈盈的光澤。
夜漸漸深了,在沈曼的一聲痛呼中,顧錦奪走了她少女最寶貴的第一次。
天空露出了魚肚白,地平線上涌出一條紅線,紅線漸漸擴散,慢慢化爲一輪太陽,躍出了地平線,照亮了大地。
陳婷婷將一個u盤放進自己的包包,快步走出了別墅,來到一家餐廳。
她四處張望,最後停在一張桌子前面。
這張桌子坐着一個時髦的女人,穿着一件象牙白的香奈兒高級定製的裙子,手裡挽着愛馬仕的包包,怎麼看,都和這家餐廳不搭調。
陳婷婷坐下來,眼裡閃過一絲冷笑。這個莊靜很喜歡擺架子,到了這種三流餐廳,依然是貴婦打扮,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有錢似的。
翹起腳,陳婷婷敲了敲桌子,笑着道:“來了?”
莊靜用報紙遮住自己的半張臉,生怕被人認出自己的身份。一聽到陳婷婷的聲音,她才放下報紙,不悅道:“你怎麼現在纔來?”
“你管我幾時來?我先問你,錢準備好了嗎?”陳婷婷懶得和她廢話,直奔主題。
莊靜聞言,眉頭緊鎖,望着陳婷婷的眼神有幾分不善。“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你說的是假的,我豈不是白白花錢了?”
陳婷婷並不意外,抽出一張照片夾在信封裡:“你現在看到了吧?”
莊靜看到照片,渾身顫抖。照片裡的男人,就算化爲灰燼,她都認得。只是,那個和他糾纏的女人到底是誰?“那個女人是誰?”
陳婷婷沒有想到莊靜如此幼稚,敲了敲桌面,低聲道:“錢。”
莊靜咬碎了銀牙,這些年,揹着霍英存了私房錢,真的要拿出一部分給陳婷婷嗎?
陳婷婷似乎也看出莊靜的猶豫,含笑道:“若是你捨不得錢,就要捨得老公才行。外頭的狐狸精,要是勾走你老公,到時候,你上哪裡哭去?”
莊靜衡量了其中的利弊,咬牙道:“我手中沒有那麼多錢。”
陳婷婷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堂堂霍氏的老闆娘,居然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你別笑掉人家的大牙。我告訴你,你要是給不出這筆錢,這照片,這證據,我立馬投入火盆裡銷燬,到時候,別怪我沒告訴你一聲,要是你老公跟你鬧離婚,我看到時候,你上哪兒找證據去?”
莊靜咬了咬下脣,正如陳婷婷所說的,要是真鬧離婚,她需要證據,爲自己獲取最大的權利。“好,我給你一百萬,你把這些東西都給我。”
陳婷婷滿意地笑道:“怎麼過賬?”
莊靜爲難地看了陳婷婷一眼,最後道:“開支票?”
“不行,我要你立即把錢過到我的戶口裡。”陳婷婷一想到這筆錢,有點眉飛色舞。
莊靜恨恨瞪了她一眼,真的不明白,肖麗的女兒,怎麼這麼財迷心竅?孤兒院出來的貨色,眼皮子果然淺薄。“好,你跟我去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