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又道,“如果不嫌麻煩,你這兩天用艾草炒薑片煮水洗澡,有效的祛祛寒,平時實在不舒服的時候,也可以搓熱自己的手掌心貼在自己的額頭上,連續半個小時左右,這樣恢復得快。”
顧向晚聽着女醫生不嫌囉嗦的交代,心裡頭挺感動的,“謝謝你,醫生。”
開好了藥,顧向晚去付了錢,提着中藥走出醫院。
剛出大門口,她就看到醫院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車裡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材挺拔,一身乾淨筆挺的軍裝,肩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精緻的帽緣下,是一張輪廓分明的冷峻臉龐,深邃的雙眸,飛揚入鬢的劍眉,高挺的鼻樑下,是性.感的雙脣。
顧向晚拎着藥,目光呆呆的望着那個與夢中重疊過許多許多次的臉。
她的呼吸緊了又緊,她看到了誰?陸銘晨?
還是,她思念他思念過度了?
看到誰都像他?
顧向晚眼睛不知何時升騰起一層霧氣,而在霧氣中,他的影子也越來越模糊,她漸漸的看不清楚事物,但卻不捨得擦一擦眼。
因爲她怕一眨眼,那抹身影就不見了。
前世他那撕心裂肺的嘶吼,如今歷歷在目,只要每次她一想起來就痛徹心扉。
陸銘晨,我兩世對你的情感,從來都只有一天一天的增加,而從未減少過。
如果有人問我,兩世的情感到底有多深,那我會說深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一世,對你所有的情,都是前世壓抑的深藏,更是兩世的情感爆發。
“小丫頭。”,陸銘晨緩緩的走了過來,站在她的面前,深邃的目光中隱藏着灼熱。
他的聲音也不禁暗啞不已。
她不止做夢,還真實的聽到他的聲音。
顧向晚看着他,“陸大哥,你是在我夢裡嗎?”
陸銘晨愣了一下,眼中泛過絲心疼,伸手,將她眼中的眼淚抹去,“傻丫頭,當然不是夢,我就真實的站在你面前。”
顧向晚捏了捏自己的臉,感覺到了痛意,她才猛然清醒了過來。
真不是做夢,他是真的來了!
真的站到了她的面前。
顧向晚看着他,沒有欣喜若狂的感覺,只有氾濫如海的思念。
這麼久未見,如今見着他,才發現埋在心底的那股衝動怎麼也壓抑不住。
她是多麼多麼的想一頭紮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感受他的體溫。
可是——
顧向晚死死的壓抑住自己內心裡的衝動,身子站得直直的,只望着他沒有動。
她怕自己這樣撲上去,會給他不矜持的感覺啊。
主動的次數多了,他會不會厭惡自己?
雖然她很想問一句,矜持是什麼鬼?能當飯吃嗎?當有一天他被別人搶走了,你再熱情奔放都沒有用。
兩人面對着面,誰都沒再開口說話,只彼此深望着。
時間足足的過去了一分鐘後。
“小丫頭。”,陸銘銘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有一些什麼在他的心底坍塌。
他大手一攬就將她攬進了懷抱,倨傲的下頜抵着她的頭頂,手掌輕撫她着柔軟的髮絲,“小丫頭,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