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晨嘆息一聲,“小丫頭,對自己有點信心,也對我有點信心,OK?”
他驀地捧住她的臉,一雙深邃的眼如深潭那般幽深不見底,卻彷彿又可以看進她的內心裡去。
那毫不掩藏的深情,是打從內心裡散發出來的。
顧向晚就這樣呆呆的與他對視着,渾身就跟定住了一樣。不知道爲何,前世他臨死前對自己的呼喊,與現在的他深深的重合了起來。
她彷彿還能感受到他的撕心裂肺,心臟驀地被什麼狠狠的揪住了一樣。
陸銘晨,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相信你。
顧向晚眼淚止不住滑落,靠在他的懷中,喃喃的道,“陸銘晨,我相信你,就是……你往後會欺騙我也沒關係吧,誰讓我今生註定非你不可呢。”
陸銘晨心中一動,將她攬緊了一點,“傻丫頭。”
飛機連續飛了好幾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京都。
下了飛機,出了機場,就有人來接他們。
而來接他們的人,自然是元大江是也。
陸銘晨將兩人的行李都丟進了後尾箱裡,拉着顧向晚的手就上了車。
“小丫頭,你坐車會暈車嗎?”因爲從機場回軍區的話,估計還得半個小時,他擔心她暈車便隨口問了一句。
顧向晚坐在車裡,這車坐着挺舒服,也不臭,便搖了搖頭。
陸銘晨將車窗打開,“大江,開車。”
“好勒。”
元大江開始開車,本來看着老大帶着女孩回來,他是打從心裡高興的。
但是,一看到是顧向晚,元大江就開始替老大不值了。
這水性揚花的丫頭片子,到底哪裡好?有什麼值得老大念念不忘的啊。
或許是元大江心中有氣,替自己老大抱打不平,但是又不能直接對顧向晚爲難,心中氣不過的他故意把車開得顛來倒去的。
這讓本來就不怎麼暈車的顧向晚,被元大江這麼顛來倒去,倒是有點兒暈了。
她撫着自己的額角,忍下了反胃的感覺。
陸銘晨見她難受,凌厲的目光驀地掃向元大江,“大江,你的腳今天長暴牙了是不是?再把車開得七顛八倒的,信不信我把你的雙腿砍下來?”
元大江聞言,頓時捶胸頓足啊。
老大,我冤枉啊!寶寶心裡苦啊。
不過,在陸銘晨的威懾下,元大江不得不獨自吞下苦楚,心頭憤恨的平穩開着車。
而心裡則想道:哼,不能讓老大這般沉淪下去!一定要想辦法讓老大看清楚這個丫頭片子的爲人!
他是老大的手下,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老大誤入岐途,更不能讓老大被綠吃這個啞巴虧。
但是,要怎麼樣讓老大知道自己被一個小丫頭綠了,而又不被傷害呢?
元大江使勁的想啊想,都沒能想出一個主意來。
顧向晚坐在車裡,偶爾擡眼看了一眼元大江,她覺得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個叫元大江的兵哥哥好像對她確實存在意見,哦不,是敵意。
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也沒哪裡惹過這個兵哥哥吧?
況且,上次在省城的時候,他們也見過一面,那時不都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