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彎起眸,自在的坐在樂喬的身邊,“老婆,這裡是二樓,還難不倒我!”
樂喬嘴角一抽,眼角暗淡了幾分,什麼情況?
是啊,這男人是江州第一軍區的少將,在部隊裡肯定什麼都訓練過,從一樓爬到二樓……簡直就是小case!
該死,她竟然忽略了這點!
“老婆,這裡不安全,防盜窗都攔不住人,萬一有壞人進來怎麼辦?咱們還是回家吧,我已經把家裡收拾好了。”季沉伸出手,摟住了樂喬的小蠻腰。
樂喬嘴角一抽,“你……”
“誰是你老婆?我說了,我要和你離婚!”
說着,樂喬掙脫了他的手,咬牙切齒道:“季沉,你真是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以前在她的眼裡,這男人是那麼的清冷矜貴,又是那麼的俊美迷人,整個人都是沉穩內斂的,渾身都是男神的氣息。
但是現在……爲什麼她覺得這男人的臉皮堪比城牆?
季沉嘆了口氣,“這不是夫人你太霸道了嗎?我只能厚臉皮一點了。”
“我什麼霸道了?”
“你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樂喬惡狠狠瞪着這個英俊至極的男人,良久,才吐出一句話來:“……離婚!”
“老婆,就算你要離婚,但離婚之前先把夫妻義務履行了吧。”說完,某個男人如同一隻餓狼,再次撲倒了甜美誘人的老婆大人。
同一時間,關家。
“爸爸,關樂喬離開的時候是你準的?”關厲珏眯起黑眸,一道暗光閃過。
關承剛坐在沙發上,看着兒子的表情很是凝重。
“厲珏,爸爸知道你對關樂喬不一樣,但她已經離開了。”
“那就把她請回來!”關厲珏語氣堅決強勢,“你是她的父親,她不會不給面子的。就算她已經結婚,也不能和關家脫離關係,別忘了,她的身體裡還流着關家的血!”
關承剛蹙眉,看向了一言不發的女兒。
關果凌會意,不由道:“厲珏,不是爸爸不想讓關樂喬回來,而是她自己不想回來。再說了,關樂喬因爲之前和朱投相親的時候已經名聲盡毀,朱投在外放出傳言,說關家二小姐其實就是個……狐狸精,她一邊頂着二小姐的身份去相親,一邊卻和別的男人結婚了,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個無恥下賤的……”
關果凌突然不敢繼續說下去,面對關厲珏那可怕駭人的目光,她若是繼續說下去,就算有爸爸在這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你也不必再重複什麼,我只說一句,把關樂喬接回來!”關厲珏握緊了拳頭,高大的身影站在流理臺邊,手中端着一杯血色的紅酒,每一個表情都是那麼的駭人。
“還有,朱投這個人,早晚都會消失!”
膽敢詆譭關樂喬的人,除了他關厲珏,還沒有其他人能夠活到現在!
關果凌的臉色一變,“厲珏,你想幹什麼?”
“我什麼也不做。”說完,關厲珏看向了一直沉默盯着自己的關承剛,“爸爸,你或許不知道關樂喬結婚的對象是誰,是季沉!”
“季沉?”關承剛是有見識的,之前只是聽到關果凌說關樂喬把自己嫁給了一個破落戶,他對這個私生女一直都沒有感情,之所以留着她在關家到現在,也是因爲唯一的兒子關厲珏對關樂喬的特殊,不然的話他早就把關樂喬給趕出關家了。
不過,提到季沉……關承剛的第一反應是,“季家?你說的,是江州第一軍區的那個季家?”
“不錯!”
關承剛立即看向了關果凌,觸及到他責怪的眼神,關果凌眼神一動,“當初樂喬只說是叫季沉,是個破落戶,誰會把一個破落戶和第一軍區的季家聯繫在一起?”
“哼!讓你查清楚你卻什麼都不查,現在好了?”
關厲珏知道關承剛在想什麼,他的這個父親就是這樣的,只要是有利益,他便什麼都會做。
之前關樂喬嫁的是個破落戶季沉,他壓根不在意,最多就是有些懊悔沒有利用關樂喬給他結一門對生意有幫助的親,可現在得知關樂喬是第一軍區的季家季少的妻子,他會做什麼,關厲珏已然清楚。
“爸爸,是否願意把關樂喬請回來,就看您自己的了。”關厲珏將杯子裡的紅酒一仰而盡,轉身上了樓。
關果凌知道季沉的身份不是破落戶,而是第一少將季沉之後,整個臉蛋都變得猙獰起來。
沒想到關樂喬竟然嫁給了這樣一個大人物!
她真是想笑都笑不出來!
“果凌,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需要我出面的話就直說!”關承剛想了想,嚴肅道。
“爸爸,你真的要把關樂喬請回來嗎?可她已經鐵了心要離開關家,就算你現在請她回來,她也未必會回來的啊。”
如果關樂喬回來,就算她已經嫁人,但她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卻是……
或許會比她關果凌還要高!
她很清楚自己的父親是什麼人。
“我知道,我也不需要關樂喬真心誠意的回到關家,我要的,只是季家的這一層關係罷了。”
“爸爸!”
“果凌,我知道你不喜歡關樂喬,我也不喜歡,但她必須回來!你知道季家在整個江州的勢力有多大麼,只要咱們關家和季家扯上了姻親關係,有些公司就不得不與我們公司合作,還有一點是你不知道的,季家分支的老二,季陽便是江州第一集團金陽集團的總經理!”
一旦關家的公司和金陽集團有了合作,那麼關家就能步步向前了,而這一切,都只是季沉一句話而已。
“可是爸爸,關樂喬這麼恨關家,她會幫關家嗎?萬一她和季沉說點別的……”
關承剛眯起眼,“我會讓她心甘情願的爲關家說話!”
關承剛離開之後,關果凌一個人坐在寂靜的客廳,想起當初自己看到季沉的那一幕,那個時候她就應該知道季沉並非池中之魚,那樣矜貴驕傲的俊美男人,怎麼可能是一個破落戶?
該死,也又被關樂喬給算計了一次。
這次,她真的要讓關樂喬騎在自己的頭上嗎?眼看着厲珏和爸爸都站在她那邊了,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