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很多,樂喬需要好好梳理一下,同樣,需要好好梳理一切的,還有打了樂喬的楊許諾。
她一定要想辦法,讓陸煜寒對樂喬徹底死心。
如果陸煜寒不肯,如果樂喬繼續勾引陸煜寒的話,她就……毀了樂喬!
一個女人的嫉妒心,一旦是到了發狂的地步,那就絕對是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狠毒和瘋狂。
是夜。
樂喬打車到了童心虞家。
童心虞的父親,也就是當初的童副官出差了,現在只有童心虞一個人在家。
親自給樂喬開門的童心虞有些詫異,“我還以爲你會回家呢,其實你回家的話,最多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房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牀單也換了,你今晚在我這裡肯定……”
話還沒有說完,心細的童心虞就發現了樂喬臉頰上的五個手指印。
“這是什麼?”
她激動,震驚,不解。
“沒什麼。”樂喬歪過腦袋,不讓她繼續盯着自己左臉上的傷。
“等等,樂喬,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你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嫂子,我沒被人欺負,不用出氣,真的。”
童心虞追問:“不,我不相信,如果你不是被人欺負的話,臉上怎麼會有傷?這分明就是巴掌印,是誰打了你?樂喬,你今晚不回家,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嗎?”
心細如塵,說的就是童心虞。
樂喬坐在沙發上,捧着先前童心虞倒好的牛奶,喝了一口,“嗯,怕爺爺和大哥擔心,而且二姐和二姐夫也在,不想讓人看笑話。”
她今天在外面,已經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話了。
勾引自己的姐夫?
哧哧,說出去,還真的是個連門都不能出的丟人笑話呢。
“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就去告訴你大哥,到時候你不回家也會讓他們擔心的。”
樂喬聞言,嘴角一抽,無奈道:“嫂子,你能不能不要和我開玩笑。”
“三妹,我可沒和你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總不能一直都是一個人扛着事情,你是個女人,不是男人,不要把自己當做男人來使,而且受了委屈就是要說出來,長期憋在心裡,會得抑鬱症的。”
樂喬挑眉,“真的會得抑鬱症嗎?”
“當然了,我可是醫生,你得相信我!”
樂喬猶豫片刻,“其實就是不小心發生了一點矛盾而已,沒什麼的。”
“不小心發生了一點矛盾?和誰?”
童心虞坐在樂喬的身邊,目光嚴肅的看着她。
這樣的感覺,跟被審問一樣,樂喬覺得這感覺很新奇,也很古怪。
她吸了吸鼻子,道:“我如果告訴你的話,你答應我,不能告訴我大哥,我不想讓他擔心,更不想讓家裡因爲我的事情而鬧的亂七八糟的。”
童心虞點頭,“好,我答應你,絕對不告訴你大哥!”
“其實,是我二姐打的。”
“什麼?”
童心虞震驚了,直接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樂喬,“你二姐打的?怎麼可能,她以前不是最疼你的麼,我記得在軍醫處的時候,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去江州呢,每日都會提到你,會說自己的三妹到底有多能幹,多漂亮,她那麼疼愛你,怎麼會打你呢?我不信!”
樂喬低着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來,“是啊,我也不相信我二姐會動手打我,可……”
看到滴落在地板上的眼淚,童心虞的心裡難受起來。
她坐下來,伸手握住樂喬的手,“你二姐……真的打你了?她爲什麼會打你,她以前不是那種容易衝動的人啊。”
“可能是因爲我和我的二姐夫,也就是陸煜寒曾經有點複雜的關係吧。”
童心虞打住,“你的意思是,你和……陸煜寒,你們……以前是戀人?”
“算是吧。”樂喬淡淡道。
其實她並不想和童心虞說太多,因爲童心虞不知道她和陸煜寒之間的關係,更加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童心虞想知道。
“樂喬你告訴我,你二姐是不是誤會你什麼了?”
“嗯,算是吧。”
“你總是這麼一副淡淡的樣子,你知道我有多在意嗎?樂喬,你喜歡的人是季沉,楊許諾就是再笨,也應該知道你和陸煜寒之間沒什麼的,爲什麼還會誤會你?是不是陸煜寒做什麼了?”
聞言,樂喬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來。
“嫂子,正如你所說,我喜歡的人是……”
提到季沉,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暗淡了些許。
“我怎麼可能會和陸煜寒有什麼呢?以前二姐也不是不知道我和陸煜寒之間的關係,在江州的時候,她什麼都知道,可陸煜寒後來和她在一起了,我本以爲他們會幸福的,但現在二姐懷孕,越來越敏感,總是覺得我和陸煜寒之間有什麼,她今天,大約就是這麼誤會了吧。”
“哎,真是的,看來我得和楊許諾好好說一說纔是,她總不能這麼一直懷疑下去吧,你可是她的親妹妹。”
樂喬突然握住童心虞的手,緊緊盯着她的眼睛,“嫂子,不要去!”
“爲什麼?”
“二姐已經覺得我在勾引陸煜寒了,如果你去的話,會把事情鬧大的,她和陸煜寒就要舉辦婚禮了,而且她現在還在懷孕期間,我不能刺激她。”
“你呀,你這個小笨蛋,怎麼那麼笨呢,難道你就這麼被欺負也無所謂嗎?你和陸煜寒壓根什麼都沒有,爲什麼她還要誤會?”
突然想到了什麼,童心虞震驚道:“難道是那個陸煜寒還對你……對你有心思?”
一個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愛的男人心裡的女人是不是自己。
如果陸煜寒的心裡還有樂喬的存在,那麼楊許諾吃醋是肯定的。
如果是吃了太多的醋,加上陸煜寒的表現十分讓她寒心的話,瘋狂之下,她還真的可能懷疑樂喬,對付樂喬。
女人就是如此,自己的男人若是愛上別的女人,或者心裡一直裝着別的女人,她會怪這個男人,但她會把罪惡源頭,也就是所有的過錯和罪過都歸咎於那個男人心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