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樂喬咬牙,這纔看出穆凌峰的意圖來。
在解決了這個炸彈之後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故意等到那些警察出現,等到有人用相機拍攝了她以及她手中的炸彈之後,纔開始思考離開的事情。
“樂喬,你救的了這些人,可你救不了那些人。”
這嗓音,仿若寒冰萬變,恍若刺骨鋒刃,讓樂喬渾身都疼痛起來。
她猛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到那些衝過來的警察,大聲叫道:“不要過來,有炸彈!”
那些警察遲疑了一瞬,還是不願意聽她的話。
大部分的警察都不認識樂喬,因爲他們不是江州第一警局的人,而是情侶隧道這附近的警察局分局。
沒人相信樂喬的提醒,所有人都以爲她是害怕被抓,只是想要拖延時間,跑過來抓捕她的速度更快了。
“你看看,這就是人性,就算你爲了他們好,想要保護他們,他們還是不能明白,只是自私的想要抓到你,回頭好立功,樂喬,你這麼善良,可又這麼悲哀,我都爲你感到委屈了。”
“穆凌峰,你敢!”
這一次,穆凌峰沒有再說話,他那冷厲的眸子深處閃過一道森寒的光芒,冷哼了一聲,按了一下口袋裡的小型遙控器。
轟隆隆的一聲,很是刺耳,簡直震耳欲聾了,可真正讓樂喬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是他們面前不遠處的一輛車子直接爆炸開來。
那爆炸的車子,正好就在那幾個警察的身邊爆炸開。
當場就有人被炸飛,樂喬甚至是看到一個人的手臂直接被炸裂。
眼前,一片火光和血腥。
樂喬幾乎要當場嘔吐了。
她受不住這濃烈的鮮血味道,更加受不住那可怕的駭人場面。
一隻手扔下了樂喬手裡的炸彈,一隻手拽着樂喬大步往黑色轎車那邊跑去。
樂喬很想說話,可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在看到那些警察被當場炸死,炸飛的場面之後,她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如果不是穆凌峰拖着她的話,她現在應該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被穆凌峰粗魯的塞進了車子裡,穆凌峰很快驅動車子絕塵而去。
在情侶隧道的周圍,除了最初爆炸的幾個小炸彈之外,就是情侶隧道入口處的炸彈最嚇人了,可最後的這一次汽車炸彈,不只是炸死了很多人,還震撼了很多人。
那些被疏散的人羣,在遠處看到這可怕的一幕時,臉色紛紛變得慘白。
隨後趕到的林野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地面,還有一些人還在痛苦的呻吟着,有人受傷,但也有人死亡……有那麼一瞬,他渾身的血液都要爆發出來。
明封也是之後趕到的,江州第一警局的人也趕到了,有人找到證物之後,大叫了一聲,“這裡還有炸彈!”
林野和明封聞言,趕緊跑過去,“別動!”
那個警察一點也不敢動了,生怕那炸彈會一步小心就爆炸了,到時候炸死了自己,可就真的玩大了。
“這應該就是炸燬隧道另外一邊的炸彈,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CX4炸彈。”
明封聽着林野的話,蹙起眉,“穆凌峰剛到江州就興起這一起可怕的爆炸案,如果再不抓到他的話,只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死在他的手裡。”
林野點點頭,道:“顯然,我們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變得這麼喪心病狂,連無辜的人都要傷害,我們先回去報告季隊吧,讓他知道這裡的事情,我們再想辦法。”
明封和林野都離開了,剩下的人還在收拾殘局。
好在這裡也有很近的醫院,那些受傷的人都及時送過去了。
季沉看到明封和林野神色凝重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剛剛纔破譯了摩斯密碼的高興和激動都被凝重所掩蓋,“說吧,發生什麼事情了?”
明封把用隔離袋裝好的CX4炸彈交給季沉,“這是穆凌峰乾的,不過沒有交給警察局那邊的人去查。”
“爲什麼?”
林野見明封猶豫,直接道:“我們擔心這上面會有樂喬的指紋,或者是一些其他的線索,所以就拿回來了。”
“嗯。”季沉把這炸彈放在了桌子上,神色莫名道:“很高興你們能夠想的這麼仔細,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兩件事情!”
明封神色嚴肅道:“少將你已經破譯了穆凌峰發給M的摩斯密碼電報?”
“嗯,林野,你立刻帶人去江城第一座城市把關果凌和她的孩子救下來,這是地址。”季沉凝重道,把早就寫好了的地址遞給林野,“帶着M一起去,務必要在八點之前完成任務。”
林野知道事情嚴重,可他還是想去救樂喬。
“這個任務能不能交給別人?”
季沉冷冷看着他,“這是命令,你是軍人。”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
林野當然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服從,於是敬禮,離開。
“爲什麼不讓他跟着我們一起去找穆凌峰?他的身手很不錯,槍法也準。”
“他太沖動,也容易感情用事。”季沉解釋了一句,隨即道:“穆凌峰發給M的密碼電報已經被我破譯了,但我並不知道他會帶喬喬去哪裡,喬喬身上也沒有任何定位器,我們只能從情侶隧道的監控錄像開始查起。”
“是,我這就去調出情侶隧道那邊的監控錄像。”
季沉點點頭,手中摩挲着一張小小的紙條。
“喬喬,你一定要等我。”
原本瞞着她就是爲了保護她,可他還是沒想到穆凌峰竟然這麼執着的要找到她,甚至還以關果凌母子的性命作爲威脅,難怪她會冒險去給穆凌峰辦通行證。
他一直想要給樂喬最爲安靜的生活,可他還是……沒能做到。
還是讓她失望了。
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讓穆凌峰逃走了。
半個小時之後。
明封查到了穆凌峰的去向,興奮的轉身準備去找季沉報告,誰知道一轉身就看到了季沉俊美又陰沉的臉龐。
“少、少將,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不對,少將好像是站着的,還站的很直,一點也沒有受傷的樣子,最重要的是,他的臉色好蒼白,除了蒼白以外,竟然還有一種威嚴有力的強大氣勢。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