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楊許諾真的想不開要和陸煜寒一起死的話,他們該怎麼阻止?
就算是阻止的了一時,也阻止不了一世啊。
“什麼?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許諾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季沉已經去追她了,她應該是要去機場,陸煜寒是今天下午的飛機去意大利。”
楊天辰猶豫了片刻,道:“三妹,你別擔心,我這就聯繫季沉,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大哥,你會把二姐帶回去嗎?還是送到英國去?”
樂喬知道,楊天辰只有這兩種方式。
“等找到許諾之後,我會聯繫大姐那邊,看看她是怎麼想的。”
“那好,你趕緊給季沉打電話吧,我等你們的消息。”
“嗯。”
掛了電話之後,樂喬一直在焦急中等待着季沉的回覆。
也不知道找到二姐沒有,爲什麼她有種濃濃的不安呢?
真擔心二姐出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樂喬等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接到了季沉的電話,但電話裡的消息卻是一個壞消息。
“你說二姐剛剛遇到車禍了?怎麼會!”
樂喬的手狠狠顫抖着,臉上浮現濃濃的擔憂之色,“季沉你把話說清楚一點,二姐爲什麼會車禍?”
“喬喬你別激動,她當時跑的太急了,我沒來得及抓住她,好在那個司機也趕緊剎車了,她只是受了傷,現在在昏迷着,我們在第一醫院這邊,我一會兒回去再慢慢告訴你好嗎?”
“二姐真的沒事嗎?”
“沒事,真的沒事,我已經通知楊天辰了,楊爺爺也知道了,這會兒應該要到醫院了,我一會兒回來和你細說,我先去問問醫生具體情況,如何?”
樂喬聞言,道:“好,我知道了,你幫忙看着點兒,千萬不要讓二姐再出事了。”
“嗯,放心吧!”
不一會兒,樂喬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不是別人的,而是陸煜寒的。
“樂喬,楊許諾是不是出事了?”
陸煜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樂喬默了默,“嗯,她發生車禍了。”
“沒事吧?”
“沒事,季沉在第一醫院看着的,你……要去機場了嗎?”
“不去了,我已經把行程取消了。”
“啊?”樂喬驚呼,“爲什麼?”
“如果不能和許諾把話說清楚,或者說,不能看到她好好的,我沒有辦法自私的離開。”
陸煜寒到了這一步,還在關心楊許諾,只能說明這個男人是真的變得和從前那般,清風霽月般明朗,清澈。
至少他有一顆乾淨的心。
“你這個時候離開的話,確實是不太好,我爺爺已經去醫院了,大哥應該也會盡快趕到這邊,二姐的事情……”樂喬猶豫了一下,道:“雖然我已經知道答案,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樂喬,你是知道我和許諾在一起的那些事情的,你也知道,其實她不是愛我,或者說,她愛我,但是她更愛那種佔有我的感覺,樂喬,我真的沒有辦法和這樣的許諾在一起,對不起!”
樂喬聞言,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道:“陸煜寒,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是我強求了,好了,我沒事了,季沉說我二姐也沒事,你不用擔心,掛了吧!”
“嗯。”
電話掛了以後,樂喬坐在病牀上,眉頭一直皺着,看着窗外的陽光,還是那麼溫暖,但是她的身邊卻多了這麼多冰凍住無法融化的矛盾。
第一醫院。
楊建國和自己的衛兵急匆匆的趕到了這邊。
看到坐在走廊外面的長椅上的季沉,楊建國趕緊走過來。
季沉聽到腳步聲,立即站起身來,“楊爺爺,您到了。”
“嗯,許諾丫頭怎麼樣了?沒出什麼大事兒吧?”
“楊爺爺您不必擔心,楊許諾她沒出什麼大事,只是不小心把腳撞傷了,有點骨折,不過沒什麼大問題。”
楊建國也不是那種遇到一點事情就表現的很失態的人,他聽了季沉的話之後,放下心來,道:“許諾丫頭怎麼會突然出車禍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爺爺,這……”
“這會不會和她不願意住在季宅有關係啊?她這次回來看樂喬丫頭,但是卻一直住在外面的酒店,是不是和你們有什麼矛盾?”
嘴角一抽,季沉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楊爺爺,我和喬喬怎麼會和她有矛盾呢?她今天出這件事情雖然也有我的責任,是我沒有及時拉住她,但是……她主要是爲了陸煜寒。”
“什麼?又是因爲那個陸煜寒?雖然我很感激這個陸煜寒救了樂喬丫頭,但是他也不能這麼對許諾丫頭吧?他們當初的事情我就一直……”
季沉知道,那是楊建國心中一個無法彌補的遺憾和傷痛。
自己的孫女和陸煜寒結婚了,要舉辦婚禮了,甚至還有孩子了,可因爲一些無法避免、也無法去化解的矛盾,他的孫女徹底瘋了,想要殺了自己的另外一個孫女,又流產了,如果不是送到英國的話,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夠恢復理智呢。
想到這裡,季沉不由得道:“楊爺爺,今天陸煜寒去軍區醫院看了一下樂喬的情況,然後就準備在今天下午去意大利那邊治療,在那邊他有一個認識的醫生,正好就是喬喬這一次手術的主刀醫生,您應該還記得的。”
“記得,記得,當然記得了,那是霍比教授,是意大利最出名的腦科專家了。陸煜寒去意大利和他有什麼關係,和許諾丫頭出車禍又有什麼關係?”
季沉見楊建國這麼激動,便把之前的事情全都告訴楊建國了,臨了,道:“楊許諾說出那樣的狠話,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說說罷了,還是真的想這麼做,看到她跑了出去,我只能追上去,但是沒來得及。”
“原來是這樣,許諾丫頭真的這麼說了?”楊建國有些猶豫的看着季沉,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季沉說的這些話。
季沉眯起眼睛,嘴角眯起一條直線,道:“不錯,這次她回來,我就感覺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