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纔沒有遲到,是葉兒來早了,媽咪,我還以爲……還以爲……”
“媽咪只是遲到了,不是不來哦,媽咪既然答應了寶貝會陪寶貝來複查,就一定會來的。可惜,乾爸有事情要做,不能來陪寶貝了,寶貝會生氣嗎?”
“不生氣,當然不生氣,我知道乾爸和媽咪都有事情的,我以爲媽咪不會來了,沒想到媽咪還是來了,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
樂喬彎起眼角,抱起葉兒,道:“寶貝高興就好。”
抱着激動又興奮的葉兒走到墨蕭的面前,樂喬的臉色有些莫名,“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
墨蕭看着樂喬的目光十分詭異。
“我和葉兒以爲的一樣,都以爲你不會來了。”
“我也以爲我自己不會來了,但我還是來了,你是不是很意外?”
“的確很意外,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相信樂喬對葉兒的疼愛。
“不是已經預約好了?那我們一起進去吧,別讓醫生等太久了。”
“父親,媽咪,我們進去吧,葉兒好激動。”
樂喬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小孩子覺得進醫院複查很激動的話,她無奈的摸了摸葉兒的小手,道:“好,我們進去。”
陪着葉兒複查,一直到下
午三點,結果才全部出來。
拿到結果之後,沒有任何異常,葉兒的身體也恢復的很好,樂喬也就放心了。
趁着墨蕭去和醫生談事兒,樂喬趕緊和葉兒談好之後的事情。
“媽咪,你真的會回來看寶貝的嗎?”
樂喬點點頭,道:“當然了,寶貝是媽咪的兒子,媽咪肯定會回來看寶貝的,等媽咪把家裡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媽咪就來帶寶貝去看三個弟弟妹妹好不好?”
葉兒一聽到這話,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好呀,好呀,媽咪要早點回來接寶貝哦。”
樂喬溫柔的親吻了一下葉兒的額頭,輕聲道:“媽咪答應寶貝,忙完了第一時間就來接寶貝去江州,怎麼樣?我們拉鉤。”
拉鉤是小孩子的把戲。
可樂喬和葉兒拉鉤的這一幕落在墨蕭的眼底,讓他徹底改變了看到樂喬時腦海中迸發出來的想法。
“趁父親不在,媽咪你趕緊走吧,一會兒我給你拖住父親,不讓他去追你。”
有個便宜兒子這麼幫自己,樂喬的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
她捏了捏葉兒的小臉蛋兒,笑道:“好,媽咪先走了,這是媽咪的私人電話,你可以給媽咪發信息,打電話哦,如果打電話媽咪不接的話,你就發信息,媽咪看到一定會回你的。”
捏着樂喬給自己的一張小紙片,葉兒重重點頭,道:“恩恩,媽咪快走,不然來不及了。”
看着樂喬離開的背影,葉兒的眼中不再是失落、不再是難過,而是滿足與感動。
樂喬離開後,開車準備離開陽城,車子到了收費站不遠處,被一輛黑色的奔馳給攔住了去路。
樂喬的眼皮跳了幾下。
她蹙起好看的秀眉,自言自語道:“到底還是跟來了嗎?”
停下車子,打開車門下車。
樂喬站在車門邊,看着從奔馳車上下來的男人。
“你想怎麼樣?”
樂喬的手,放在腰間。
如果墨蕭敢攔着她的話,即便是拼不過,她也不會任由他把自己帶回去。
樂喬的動作即便是再微小,也逃不過墨蕭的眼睛。
墨蕭走過來,目光淡漠的看着樂喬,手中拎着一個袋子,“這是給你那三個孩子的禮物。”
樂喬聞言,狐疑的看着墨蕭,“你不是來抓我回去的?”
“看來你也知道若是回來的話,說不定就再也回不去了,既然你知道這裡很危險,知道我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爲何還要回來?”
樂喬眯起美眸,一字一句道:“因爲我答應了葉兒,我不能讓葉兒失望,不能做一個毫無誠信的人。”
見墨蕭不說話,她又道:“也因爲我相信你,你絕不會在我履行對葉兒的承諾這樣的情況下強迫我留下來。”
“如果你看錯人了呢?你不後悔嗎?”
“就算我看錯了人,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別人沒有關係,我不會後悔。”
“季沉就這麼輕易放你回來?”
以墨蕭對季沉的瞭解,他是不會放樂喬回來冒險的。
也是因爲這樣,他纔會在醫院門口看到樂喬時露出震驚的神色。
當然,也只是一瞬。
有些事情,即便覺得不可能,但仔細想想,可能性依舊很大。
“季沉理解我,明白我,所以他願意讓我回來。”
若她真的回不去了,她也相信季沉會回來救她的。
“這是禮物,算是葉兒給三個孩子的見面禮。”墨蕭再次把手裡的精緻袋子遞過來。
樂喬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伸出手把袋子接了過來,“替我謝謝葉兒。”
其實她知道這禮物是墨蕭買的,但她說謝謝葉兒,也只是想和墨蕭把關係撇清。
她回來,只是不忍心讓葉兒失望。
“你的話我會帶到,趕緊走吧,我真的怕你再不走,一會兒我就改變主意要留下你了。”
墨蕭那高深莫測的語氣,着實是讓樂喬的心裡有些忐忑。
他說的對,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話,他還真可能改變主意。
她得走。
“再見。”
墨蕭看着樂喬上車,看着她過了收費站,看着她的車子遠去……
良久,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留下你,但你說得對,這一次,我值得你相信。”
正準備上車,眼尖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墨蕭開着車,往那道身影的方向而去。
那身影隨即上車,開着車,走在墨蕭的前面。
兩輛車子排列着走了許久,終於到了修羅堂的總部。
墨蕭的眼神閃爍了幾下,下車,看着氣勢龐大冷酷、冰冷無情的男人,他道:“我以爲你會帶我去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談。”
“可惜那只是你的以爲。”修羅瞥了墨蕭一眼,神色淡漠,“敢進來嗎?”
“你說呢?”墨蕭擡起腳,大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