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求婚頓時讓大廳一片寂靜。
看着單膝跪在地上的慕暻塵,望着驚訝的傻愣在那裡的顧淨璃,大家有羨慕有嫉妒。
尤其是顧雨薇,怨毒的微眯着雙眸。面容陰沉的可怕。
現在她成爲衆矢之的,被人說三道四,指手畫腳。
而她,竟然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公然被人求婚,而這個求婚的還不是別人,是人人都想要巴結討好的太子爺。
轉眸看向就被衆人指着鼻子罵都沒替自己說過話的安凌旭,此刻正全神貫注的看着顧淨璃,修長的身體繃得很緊,面容嚴肅甚至還有些幾不可聞的緊張。
緊張!
他緊張什麼?
緊張慕暻塵的求婚,還是緊張顧淨璃會答應?
他爲什麼要緊張?
難道是……
一想到那種可能,顧雨薇就越來越恨顧淨璃。
她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讓自己粉身碎骨。
顧淨璃靜靜的看着那個高高在上,現在卻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腦海裡是從他們相識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看着他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個戒指,看着他第一次那麼溫柔的神情,看着他無視衆人,將全部目光傾注在自己身上,看着他……
看着看着,淨璃覺得自己看着的不再是眼前的這個人,眼前的一切,而是看透了什麼。
微抿的脣角微微漾開,大廳明明很安靜,可她像是聽到了他在耳邊咆哮的聲音。
突然——
淨璃記起那天他讓自己陪着來參加宴會所說的話。
“好好表現!”
有些明白了,眸底的光華漸漸斂去,看着那璀璨奪目的戒指,緩緩擡眸,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下鄭重的點了點頭。
看着那戒指神聖的套進自己的手指上,聽着耳邊如雷鳴般的掌聲,淨璃始終不發一言,卻是主動上前,吻住了那薄削的脣。
慕暻塵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膽,一時有些愣住,不過很快又回過神,溫香軟玉,自然是欲罷不能。
大掌扣在腰間,就將她完全的額抱進懷裡,在大家的注視下,來了個令人眼紅心跳的法式熱吻。
淨璃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配合竟然會換來他這麼大的反應,等她後悔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這個男人滿足後放開自己。
其實說親熱之前也有過,雖然兩人是在角落裡,她就不信那些時刻留意着他舉動的人沒注意到,反正之前已經被人觀賞過了,她也不介意再讓人觀賞一次。這樣一想頓時舒坦了不少,也沒那麼害羞,從他懷裡出來也能直視大家揶揄的眼神。
可好久不長,都還陷入在這場激情中的人,沒有注意到人羣裡有人那一臉的陰霾。
忽然——
一杯酒毫無防備的就倒在了顧淨璃的身上,滿滿的一杯。
有些傻眼的看着面前端着酒杯怒視着自己的風晴嵐,顧淨璃覺得人一倒黴最好還是不要出門。
“你哥不要臉的賤人,自己沒本事管住男朋友,就跑去勾引別人喜歡的人。”
怒不可遏的指着她的鼻頭怒罵,風晴嵐無視身後趕來想要帶走自己的大哥風青爵,看着慕暻塵替她出頭她就想要出來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如果不是大哥攔着,她絕對不會讓慕大哥跟她求婚的。
尤其是這個下賤的女人,竟然還敢答應。
她憑什麼答應?
只不過是個小小商戶的女兒,憑什麼讓慕大爺向她求婚?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伸手抹掉臉上的香檳,不動聲色的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風晴嵐。
“顧淨璃你個下賤的女人,憑什麼來跟我搶慕大哥。你一個娛樂圈混的骯髒女人憑什麼去擁有他?”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酒杯,淨璃擡手也端過一杯,在風晴嵐順着手中的酒杯再次看向自己時,猛的一用力就將那杯酒如數的倒在了風晴嵐的身上。
因爲風晴嵐穿的低胸白色禮服,香檳沾溼了胸口,春光立刻乍現。
分風青爵立馬脫下自己的額衣服套上她身上,看着在一旁始終沉默的慕暻塵,擁着她,“晴嵐,我們回去!”
本就不甘,現在還被顧淨璃當衆潑了一杯酒,這讓心高氣傲,嬌蠻跋扈的風晴嵐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努力的揮開風青爵拉着自己的手,憤怒的低吼,“顧淨璃,你這個……”
又拿過一杯,在風晴嵐準備罵什麼難聽的話的時候再次潑向了她,這一次她的頭髮也溼了。
放下酒杯,顧淨璃沒有被辱罵後的不快,倒是溫柔的輕笑,“風小姐,我對你的容忍可是有限度的,以前你的口無遮攔囂張跋扈我可以當做是你不懂事無知,但我現在也警告你,別把自己說得太像回事。我什麼時候搶你男人呢?就因爲你喜歡他,他就該是你的?憑什麼?國家主席都沒這麼大的能耐,還是你風晴嵐這樣目空一切慣了,以爲人人都要巴結討好你?”
“你……”
“你什麼你!風晴嵐,姐姐脾氣不好,這次只是兩杯酒警告你。”說着扯過慕暻塵,“下一次,你再敢這麼無理取鬧,就算我的家世不如你,可別忘記他現在是我男人,惹急我了,讓他收拾你。”
聽着那拿着雞毛當令箭的話,一旁的簡單輕笑着搖頭。
明明是警告人的話未什麼她都可以說得這麼搞笑。
而剛纔還有些不滿的慕暻塵,聽着她說的那句我的男人,立刻被收買了,脫掉外套,直接用裡面的襯衣替她擦拭着臉上還有頭髮上的酒漬。
就這麼當着她的面,拿慕暻塵威脅自己,風晴嵐頓時憤怒的瞪着她,胸口起伏的波動不斷加大,都讓人不免擔心她會不會心臟病發突然嗝屁了,那到時他們就麻煩了。
“顧淨璃別太不要臉,你以爲你能進慕家?你以爲慕家是什麼地方,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輕易就可以進去的?別做夢了!”
“慕家她能不能進似乎不是你說了算。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是絕對進不了慕家的!”冷冽出聲,慕暻塵總算說話了。
風晴嵐愣愣的擡眸,看着他眸底的厭惡和不耐,紅脣輕顫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中濃濃的冰冷和憤怒。
他這話無疑是在對着衆人說明,一切只不過是她的單相思,他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也再次表明心意以後也絕對不會有任何關係,瞬間也讓她成爲了衆人嚴重的笑話。
而那個本該被所有人唾棄的女人,更加的讓人羨慕嫉妒。
有這樣一個優秀的人維護着保護着。
忽然——
她驟然狠狠的咬住脣,鬆開推拒着風青爵的手,滿眼的委屈,眼淚積聚在眼眶,聲音顫抖哽咽,“慕大哥,她就那麼好,那麼好?”
從小他們便認識,而她自小就不願意跟在哥哥的身邊,喜歡纏着他,而他雖沒表現得像哥哥那般溫柔,卻也是沒將自己趕走。
要知道,從小到大能夠近他的身的沒幾個,而自己是唯一一個女生。
她以爲自己在他心裡一直都是特別的,就算後來在醫院他那般維護她,她也只是認爲是顧淨璃用了什麼手段,而慕暻塵只不過貪一時的新鮮,等那種新鮮感過去了他就一定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錯了,一切都錯了!
他不但沒有膩煩,反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求婚,到這個地步如果她還認爲他這是在玩玩那就是她真的太天真了。
她知道,慕大哥動心了!
可是爲什麼那個人不是自己?
她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爲什麼他喜歡的不能是自己?
“慕大哥,你認爲慕伯父會接受她嗎?她根本就不符合幕伯父對媳婦的要求,她沒有一點是合格的,就算你求了婚,幕伯父也絕對不會答應!”
眸底涌上寒光,慕暻塵望着她的目光沒有任何溫度,狠光一閃而過,“風晴嵐,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背後做了些什麼?娶妻的是我不是他慕鄭凱。你認爲我會在意他同不同意?”
聞言,風晴嵐渾身一顫,瞬間臉色蒼白一片,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知道是自己在慕伯父面前說了些什麼,害怕的瑟縮了下,嘴脣也咬得泛白,終是不敢再說一句。
“如果你還想保護你的妹妹。立刻讓她消失在我面前,永遠也不要出現在我跟我老婆的眼皮子底下,不然下一次就不是兩杯酒這麼簡單。”
這話慕暻塵是對着風青爵說的。
這風晴嵐的目中無人的大小姐脾氣也是他們這些人慣出來的。
她在背後動的那些手腳,他全都知道,之前之所以什麼也不說不做,只不過是她動手腳的人的意見對自己來說根本不重要,他才放過她。
今天他願意看在外公的面子上,再次放過她,可絕對沒有下一次。
他的意思風青爵懂。
從小他便是說一不二,一旦說出的口絕對做得到。
當年他說絕對不再進慕家,這麼多年他就真的再也沒有踏入過,就算是有簡姨在一邊遊說都沒能改變他的決定。
所以,他的這句話絕對不僅僅只是嚇嚇晴嵐。
當年,因爲父親的幫忙,他連他這個兄弟也不要了。
他要是決絕起來,比誰都狠。
拉着心有不甘的風晴嵐,風青爵始終沒有說一句話,不過在經過顧淨璃的身邊時倒是鄭重而誠摯的道了聲歉。
聞着懷中人那酒味,慕暻塵微蹙了下眉頭,對着安莫庭頷首,眼神在經過洛風銘時頓了下,很快又移開,擁着顧淨璃就準備離開。
沒有人敢阻攔,尤其是面對慕暻塵那難看的面色,大家自然的讓出了一條道。
就在快要走出門口時,顧淨璃卻突然停了下來,鬆開抓着慕暻塵的手,轉身看着依舊還站在臺上的兩人。
“顧雨薇、安凌旭這出鬧劇該散了,今後你們幸福與否都與我顧淨璃沒半點關係。今天在這裡,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顧淨璃徹徹底底的跟你們兩清了。”
釋然的微笑,當吐出兩清二字的時候,淨璃都覺得整個人輕鬆了不少,看着安凌旭的時候似乎都沒有了那種悸動。
不論他們以後會怎麼樣?
可她知道,不論幸福與否她都不會再在意。
幸福自己不會生氣;不幸福自己也不會幸災樂禍,用了這麼多陰謀詭計在一起,是福是禍那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話落,再沒有任何的停留,挽着慕暻塵毅然離開了這裡。
轉身的太快,她沒有看到在聽到這句話後安凌旭那瞬間的怔悚以及眸底迅速涌動着的不明情緒。
看着他們倆離開,洛風銘也打了聲招呼跟着離開。
看着他們上了慕暻塵的軍用吉普,眸底醞釀着濃烈得化不開的愁緒。
“陪我去喝一杯。”
聽着那清遠彷彿從遙遠山澗傳來的溫潤嗓音,簡單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
今晚,註定有些人美夢酣然,有些人一夜無眠。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坐着,沒有在大廳時的親密,一人佔據一方,而他始終沉着臉看着窗外,而淨璃則是低着頭,撥弄着那枚結婚戒指。不時的還會用眼角瞄他一下,發覺那脣緊抿着又迅速的移開。
好在這一段路並不是太長,很快就到了他別墅。
沒有等她的摔下下車,慕暻塵直接朝着屋裡走去。
看着他那急切的模樣和陰沉的背影,淨璃慢悠悠的從車上下來,一路上都思考自己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夠好,或者表現得讓他不滿意,不然他爲什麼一臉她得罪了他的神情。
“大嫂,老大這是?”
伍陽也明顯感覺出氣氛不對,幾次想問,可對上老大那駭人的目光愣是將話給憋了回去,現在老大走了,這纔敢問顧淨璃。
無辜的搖了搖頭,很快淨璃又點了點頭,那摸樣憨憨的別提多可愛。
可這會伍陽根本沒心思欣賞她的可愛,被她的點頭搖頭弄得莫名其妙,還想問她已經離開了。
不解的搖頭,伍陽重新上了車,帶着小隊回了海豹本部。
淨璃想着到底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沒有注意到,慕暻塵進屋夠就等在了門口,轉過身看着她的眼神,泛着狼一般的狠亮眸光。
在她擡腳跨進來的瞬間就將她拉了進來,一個旋身就壓在門上,霸道狂熱的吻頓時淹沒了淨璃。
他沒想到剛纔似乎還在生自己氣的男人會突然吻自己,愣了下,等反應過來要反抗時,人家已經完全將自己壓在了門上予取予求。
一室的黑暗淨璃無法看清此刻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表情,可手下那難得的溫柔卻讓自己動容,想着之前在宴會上的維護和溫柔,心隱隱觸動,手上抗拒的力道漸漸變小,迷濛的雙眼染上一絲笑意,主動的仰起頭迎合他的脣舌。
擡起手臂摟上他的頸,任由他的大掌遊移在自己身體各處。
他身上的味道莫名的讓他心安,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賴。
就算以前跟安凌旭在一起,自己似乎都沒有過想要依賴的他的感覺,而且反倒更加的獨立,可是他不同,他讓自己無時無刻不感覺到她只是個女人,一個需要呵護的女人。
因爲她的主動迎合,慕暻塵的理智徹底在慾望的邊緣無法再能剎得住,霸道不失溫柔的誘哄的吻沿着她的脣一點一點向下,滑過她纖細報喜的頸項,在迷人的鎖骨處輾轉流連,在緩緩的向下印上一個個曖昧的痕跡,最終停留在那最美的頂端。
輕吻着呢喃,“老婆,聽話,給我!”
腦海裡無預期的突然閃過某句話,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猛的驚醒過來。
剛纔還好好的人,突然又抗拒起來,這讓慕首長很是不爽,擡起頭,抹了把臉,陰沉的道:“女人,挑起了爺的火你就得負責把它滅了!”
身子壓着着她,刻意的動了動某處,那團火勢不可擋,除非真的有什麼非停下不可的理由,不然休想他今天會放過她。
對上那佈滿情慾的眸子,顧淨璃扭開頭,貝齒咬住被吻得紅腫的脣瓣,似在糾結着什麼,低聲呢喃,“你起來。”
將她狠狠的壓在門板上,不滿她這讓自己離開的態度,慕暻塵猛的低頭用力的咬了她一下,聽着那抽氣的聲音,眉頭皺得更緊。
“你到底怎麼呢?”
他們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如果這個女人膽敢還讓他忍着,他絕對會讓她三天下不了地。
“女人你到底要哪樣?”
聽着那不耐的語氣,淨璃的火氣也有些上來,用力的推開她,滿腹的委屈。
“我很感謝你爲了幫我做的那一切,也清楚求婚是你爲了我而不得不做。可是這一切不代表我要跟你……跟你……”
“做ai!”
慕暻塵直截了當的說出那兩個字,因爲黑暗沒能看清淨璃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紅潤,怒火在心中沸騰,卻是壓抑着沒讓發出。
“沒錯!這一切我都是爲了你做的。我們現在已經是未婚夫妻了,我想使用自己的一些權力不是應該的嗎?”
淨璃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權力是什麼,面容不覺蒼白了一點。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說他們倆只是互相利用,而他今天幫了她,她就該用自己作爲報酬付給他,他將自己當做什麼?
“慕暻塵,你混蛋!沒錯你是替我做了很多,可你敢說你沒利用我去氣洛大哥,我們倆算是扯平了,你憑什麼讓我將自己當做報酬付給你!”
聽着那莫名其妙的怒吼,慕暻塵眸色猛的一沉,吧嗒一聲,瞬間房內光亮一片,彼此也能看清對方的面容。
盯着那張委屈的快要哭了的麗顏,聰明如他也搞不清楚這個笨女人到底又在彆扭着什麼。
什麼時候他說她是報酬呢?
他只是說她已經是自己的老婆,那他要跟老婆親熱本就天經地義,什麼時候又沉利用呢?
還有,什麼叫利用她去洛風銘?
雙手用力的鉗住她的雙肩,迫使她正視着自己。
“你到底再說些什麼?笨女人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他做得還不夠明顯嗎?這個女人非得想這麼多,還是說之前她受到了傷害,就認爲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是別有所圖?
聽着那不滿的低吼,淨璃垂着眸,不知是不敢去看還是傷心不想看,粉嫩的脣緊抿着,心底似壓抑着什麼,在他睿沉的目光下,低低的呢喃,“我雖然不知道你跟洛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你敢說你沒有利用我來對付洛大哥。我不是傻子,很多事情我都看在了眼裡,只不過什麼都沒說而已。今天的求婚我知道你也是因爲顧雨薇他們做的太過分爲了替我出口氣才這麼做。我很感激你做的一切,可是……可是……”
猛的擡眸,淨璃淚眼婆娑的看着他,眼底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堅定。
“可是,我要付出一切的人必須是我愛的也是愛我的。”
瞧着她那嚴肅的模樣,慕暻塵隱約中明白了她爲什麼鬧彆扭的原因。
說她是笨女人她還真是笨得很!
粗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微微用力強迫着靠近自己,灼熱的呼吸如數的噴灑在她的眉梢眼角之間,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堅定。
“你認爲我今天的求婚只是爲你替你出口氣,順便氣氣洛風銘?”
點了點頭,難道不是嗎?
還記得最初他讓自己好好表現,之前她不懂,可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讓自己明白了。
他這是要讓自己一切都聽從他的安排,包括與洛大哥保持距離還有就是讓自己看清,她跟安凌旭再也不可能,讓自己死了那條心。
那求婚雖然是替自己出氣,可如果沒有顧雨薇的那番話他是不是又真的會求婚?
顧雨薇雖然在貶低自己,可同時也在誣陷着他。
這樣做也不僅僅只是爲了自己不是嗎?
她只不過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思考這件事,她難道還想錯呢?
求婚怕也並不是真心誠意,因爲她似乎總是惹他生氣,而他也從來沒說過愛她甚至就連一句喜歡也沒有。
沒有感情基礎他又怎麼會求婚?
所以她自然的將這一切想成了他早就設下的一個局,一個讓洛大哥讓她都死心的局。
她這樣想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