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爸爸的最後一聲怒喝,把鞏欣給震得渾身一顫。
她有些惶恐地擡起眸子,含着淚,哽着聲音應道,“爸爸,我聽清楚了,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和媽媽的期望,我會努力的!”
鞏爸爸又看向蕭淳天,一臉抱歉地朝他說道,“蕭總,真是慚愧,以後小女就有勞您照顧了。”
說完,他還深深地朝蕭淳天鞠了一躬。
蕭淳天趕緊避身讓過,連聲說道,“鞏先生太客氣了,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哪用得着您行這麼大的禮,我可不敢受啊!”
說完,他看了一下臉色不好的鞏家三口,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識趣地向鞏爸鞏媽告辭,“鞏先生、鞏夫人,時間不早了,你們先歇息吧,有事咱們明天再說,好吧?”
他在酒店也從早忙到晚,已經累得不行,只想趕緊回家躺着休息去。
鞏爸趕緊回道,“行行行,今天真是麻煩蕭總了,我送蕭總。”
蕭淳天趕緊攔住,“不用不用,您請留步!”
“蕭總,您慢走!”
“好的,咱們明天見!”
“明天見!”
送走了蕭淳天,鞏爸在門口呆立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回屋。
鞏爸沒有再看女兒一眼,他自顧自地找出衣服,入了浴室沖涼去。
出來之後,他又讓鞏媽趕緊沖涼休息,然後就倒在牀上,直接閉上眼睛,睡覺去了,眼不見爲淨。
鞏媽輕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拿了衣服就去沖涼。
知道自己終於可以留在京都工作的鞏欣,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爲給父母造成多大的擔憂和傷害,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裡,沉醉不醒。
回頭再說蕭馳風和沈青蔥。
他們回到王府小家的時候,沈青蔥進去衝完了涼,就聽到白焰在她的腦海裡說,“宿主,我查到了,和鬼手七直接聯繫的人,名叫孫進,是港島的一個進出口公司的普通職員。”
沈青蔥秀眉輕蹙,“不對啊,這個人和我們無怨無仇,他有什麼動機要陷害我們?後面肯定還有人,白焰,你給我繼續追查下去,看看和這個孫進聯繫的都有什麼人?給我一直查,查到那個幕後黑手爲止,我就不信,他們做了事還能不留痕跡。”
白焰應了一聲,“是。”
沈青蔥走出浴室,就看到蕭馳風正拿着手機在看信息。
這條信息,正是蕭淳天發過來的。
他將鞏欣的事情給蕭馳風報告了上來。
蕭馳風回道,“你做得很好,安撫好鞏爸鞏媽,看緊鞏欣,別讓她出事,不然我們沒法向鞏晨的爸媽交待。”
鞏欣是生是死,蕭馳風根本不在乎。
他會叮囑蕭淳天看緊她,不過是看在死去的鞏晨面子上,不想她再出事,再讓鞏爸和鞏媽傷心。
但有時候,一個人真的要作死,你是攔也攔不住的。
蕭淳天知道蕭馳風的性格,只簡單回了兩個字,“明白。”
蕭馳風看完,便將手機丟在了一邊。
他此時也在想,到底是誰要害他們?
如果他倒臺了,誰又會是那個最直接的受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