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弟,快快請坐!”
沈銳雖然斷了一臂,但爲人做事卻依然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蕭馳風也沒跟他老人家客氣,坐下之後,關心地問了一下沈大爺的工作和生活情況。
沈大爺笑道,“我一個老頭子,也沒什麼需要的,現在還能自給自足,真不用麻煩你們,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需要麻煩你們,我一定不會客氣。”
蕭馳風見他老人家的心性非常淡泊,無慾無求,他唯一的執着,就是堅持要住在這裡,等着沈箐回來。
看到他老人家那張寫滿淡然、但卻透着絲絲孤獨和寂寞的臉,蕭馳風很想將沈箐還活着、但卻是在異界的消息告訴他。
但沈箐能不能回來,卻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他現在告訴了沈大爺,沈箐還活着,他會更加盼着她回來。
如果沈箐沒辦法回來,那沈大爺會不會多想?害怕他會拖累沈箐,從而產生更不好的心理陰影?
他想來想去,倒不如就保持原樣。
讓沈大爺心裡留存着一個希望活着,他們平時再來看看他老人家,每個月讓人給他送些東西過來,再暗中讓他的單位給他提提工資,多發點錢,儘量讓他老人家過好一點。
作爲沈箐的朋友,沈大爺又不肯跟他們走,他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蕭馳風給沈大爺留下一堆禮物和一點錢,又拉着沈大爺去外面吃了一頓飯,喝了一點酒,再送沈大爺回了家,他就離開了。
回到他在京都的那個王府小家,蕭馳風又給沈青蔥打了一個電話,跟她說了蕭老爺子和蕭奶奶要他趕緊娶她進門的意思,又和她拉拉扯扯地煲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粥,這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唉,真想快點把她娶回家啊!
這一頭的蕭馳風在惆悵着,想着什麼時候才能娶到媳婦兒。
那一頭的蕭家老宅,蕭奶奶也正在對着兒媳婦訓話。
“宜靈啊,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都快要做奶奶的人了,怎麼看事情卻還是那麼表面呢?”
鄭宜靈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蕭奶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媽,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蕭奶奶看到她那一臉懵懂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我說的是小馳和青蔥的事,青蔥這麼好,這麼有能耐,你爲什麼要反對小馳娶她呢?”
鄭宜靈聽到這裡才明白,蕭奶奶特地把她給叫回來,原來是要幫沈青蔥當說客的。
她馬上就不高興了,衝着婆婆嚷嚷道,“媽,您是不知道,那個沈青蔥就是個出身平凡的小妖精,我看她能耐是沒有,勾人的本事倒是學了個十足十,要不然,阿馳的心怎麼會被她勾得死死的?一心就只撲在她的身上,連我這個媽說的話,他都不聽了。”
蕭奶奶越聽越氣,一拍桌子,怒喝道,“你給我閉嘴!自己拎不清楚,倒還怪起別人來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天天吃的大力果是從哪裡來的?你知不知道,現在名滿天下的絕味坊,又是誰創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