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軍婚也有愛

軍婚也有愛

林夏一坐下,左小玲就搬張凳子坐在她旁邊,嘴角帶着揶揄的笑容,連聲音也變得戲謔起來。“林夏,我跟月兒早就猜到你跟辰哥哥互相看對眼了,可是我沒想到,你們發展的這麼快,才見幾面勾搭上了。”

林夏紅着臉瞪了她一眼,“左小玲,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什麼看對眼,他們什麼時候看對眼了,他們頂多是互相幫助而已。

“唉,我說你怎麼過河拆橋呀。”左小玲抱怨。

林夏:“沒見過你給我搭橋。”

“如果不是我,你怎麼會認識蕭月兒,怎麼會撿到這麼好的一份姻緣,林小夏,不帶你這麼忘恩負義的!”

林夏挑眉:“是不是好姻緣,還是未知數。”

恰在這時,蕭辰側過身來在林夏的耳邊說道:“林夏,我已經聯繫國外有名的神經外科專家,等他們來中國時,我會安排他們給你哥會診。還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將你媽接到市裡來,這裡的醫學條件要好些。”

林夏一愣,隨即紅了眼眶。她嘴脣顫抖地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哥的病情?”

“傻瓜。”蕭辰揉了揉她的頭髮,動作溫柔。“我要請專家給你哥治療,當然得先弄清楚他的病因,這樣纔好對症下藥。”

林夏愣愣地看着他,蕭辰以爲她是擔心他又去調查她家,便道:“我只是去軍總醫院看了下他的病例,其他什麼都沒做。”

聽到他這樣說,林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聲清脆,笑容燦爛,眸光中似乎藏着一個太陽,照耀着別人。

“你們打情罵俏也注意個場合好不?”唐學謙的聲音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那語氣要多酸就有多酸。

這回左小玲火了,也擡起腳踹了他一腳,口中罵道:“還說廣宣哥哥酸你,你沒酸別人就萬事大吉了,你聞聞,你聞聞,那空氣裡都是從你口中散發出來的醋味。你不嫌燻人我還嫌燻人呢,所以你還是閉嘴吧你!”

“你這丫頭片子也敢跟我叫板,活膩歪了你?”唐學謙作勢就要掐左小玲。

左小玲往後退一步躲在蕭辰背後,口中求助道:“辰哥哥,你能夠認識林夏我也算是出了一份裡,所以,能幫我趕走這條惡狗嗎?”

蕭辰擡起頭,淡淡地瞥了唐學謙一眼。

被蕭辰銳利的眼光一掃,唐學謙立馬偃旗息鼓,懨懨地坐回了座位上。怨婦般的眸光看着桌上的衆人企圖得到半分同情,可是所有人該吃飯的吃飯,該喝酒的時候喝酒,該聊天的聊天,就是沒有一個人鳥他。

最後,他終於絕望了,只能化憤怒爲食慾,操起筷子,使勁吃起來。我不能怎麼你,還不許我吃窮你呀!

可是,由於吃的太急,一根雞骨頭卡住了他的喉嚨。

於是乎,唐學謙終於成功地受到了衆人的注目。

……

吃完飯後,蕭辰送完林夏和左小玲回學校,顧廣宣送蕭月兒回家後,兩人在中心廣場匯合,一起回憶往昔歲月。

當年,顧廣宣跟蕭辰一起去參的軍,一起在新兵連訓練。甚至走出新兵連後,也在同一個連當兵。那個時候,特種部隊來到四三一團(暫且命名爲四三一)選人,兩人拼盡全力參加特種兵考覈訓練,卻在最後一次考覈時,顧廣宣因腿部肌肉受傷而躺在牀上一個月,錯過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考覈。這讓兩位好友錯過了一起工事的機會,造成了兩人一生的遺憾。

雖如此,顧廣宣的軍旅生涯卻沒有因此結束,他在傷好後便立即投入到訓練中,經過這麼些年,如今已是四三一團的團長。

“恭喜你呀,兄弟。”顧廣宣給了他一拳,嘴角含笑:“你這想法不錯,找個小女孩談戀愛,你爸媽就是想催你也沒辦法了,因爲小丫頭年齡太小。”

蕭辰眉眼帶笑:“顧團長,你真是越來越囉嗦了。”

蕭辰突然話鋒一轉,“其實,你也可以的。”

顧廣宣斂眉,嘴角的笑變成苦的。“蕭辰,我只當她是妹妹,我們可以是任何關係,但永遠不會是情侶。”

“你知道月兒的性格,要是她能放下你早就放了。”蕭辰嘆息。

“月兒還小,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我只是她的夢想,並非她的未來。她應該找一個普通的人過日子,而非軍人。”

蕭辰戲謔地看着他,“廣宣,拜託你說這話的時候能別用這麼憂傷的表情和語氣嗎?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說的是你心愛的人。”

顧廣宣:“……”

……

“唉,林夏,你可以告訴你們兩個人怎麼勾搭上的嗎?”左小玲鑽入林夏的被子裡,抓着她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這話她老早就想問了,只不過剛纔蕭辰在那兒,而她一向又比較怕他,所以就一直不敢問。可是現在回來了,這裡就不是蕭辰的管轄範圍了,她當然要趁着這個機會問個夠本,這樣纔對得起她無窮無盡的八卦之心。

“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呀?”林夏翻了個身,背對着她。

“太興奮了,睡不着。”

“興奮啥?”

“興奮你跟辰哥哥勾搭上了。”

林夏:“……”

恰在這時,手機的鈴聲響起,是短信提示音。左小玲眼疾手快,在林夏伸手的前一刻就將手機拿了過來,並且利索地打開了短信。裡面赫然躺了兩字:晚安。發信人:蕭辰。

在看到蕭辰兩個大字之後,左小玲拿着猶如燙手山芋的手機惴惴不安:“林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拿起手機就條件反射般打開了信息,你一定要相信我呀,千萬別告訴辰哥哥,他會殺了我的!”

本來還有點睡意的林夏徹底醒了過來,她有點疑惑地看着左小玲:“爲什麼你那麼怕蕭辰,他那麼可怕?”

“他不生氣的時候,當然不可怕啦,可是一旦惹他生氣,嘖嘖嘖,你只有經歷過纔會知道他生氣的時候有多可怕。”左小玲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想到小時候的經歷她還是有點害怕,太嚇人了。

林夏問:“這麼說,你經歷過?”

“當然了。”左小玲掀開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又重新蓋上,彎着身體縮在林夏背後。“六歲那年,我跟朋友們玩石頭,一不小心將石頭扔在了辰哥哥臉上。不知道是他心情不好還是什麼的,他拉起我就往樹上送去。那是一顆小樹,搖一搖晃三次的那種。不但如此,他還在下面抱着樹幹搖晃,我在上面嚇得半死,這簡直比過山車還恐怖。過山車至少還有保護措施,我在上面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後來是我爸媽上班回來了,他才放過我。”

這件事簡直成爲左小玲一輩子的噩夢,直到現在想起還心有餘悸。

也因此,她再也不敢惹蕭辰了,即使是無意的也不行。

林夏平時見到他時,除了眼神太過銳利外,行爲舉止像個溫柔的紳士,根本就跟左小玲口中的有些惡霸的蕭辰對不上號。

“你確定你說的是蕭辰,怎麼感覺像惡霸?”

“對對對。”左小玲激動了,竟然有人跟她的想法一樣:“辰哥哥小的時候就是個惡霸,直到18歲參軍之後纔好了很多。不過從那之後,他就很少回家。我不知道他是性格徹底改了還是在家時間太少沒有給他施展的機會。”

左小玲突然又說道:“不過他對你還是很好的,我從來就不知道辰哥哥對除了蕭月兒之外的人竟然可以這麼溫柔。”

林夏在黑夜中睜開了眼睛,想起白天的事情,一種名爲感動的東西流淌在心底。

雖然現在我不愛你,但是在未來的日子裡,我會努力愛上你。

點一下這個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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