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葉纖雖然滿身的名人範兒,可那輕鬆自如地和那些陌生人交流合影,自然得好像認識了很多年的好朋友,那舉手投足間的大氣灑脫,讓她越看越覺得自慚形穢。
靠,這滋味太他媽的不爽了!
即便桑紅用最挑剔的目光去打量這個明目張膽的勁敵,也無法消融她帶來的強大壓力。
那女人從髮型到頭飾,再到腳下的鞋子,都搭配得一絲不苟,永遠不會出錯的黑色連衣裙穿在她身上顯得高貴典雅,簡潔的裙襬更是襯托出她的細腰長腿。
桑紅有一瞬間甚至相信即使面前的這個女人披着破麻袋,那時尚女王一樣的氣場,也能把它穿出國際流行的態勢。
“秦爺,我還真得要拜託您這高手給我支招了,我們倆壓根就不在一個級別上。”她忍了幾忍,知道最明智的辦法就是向秦洛是求助。
“桑紅,你知道你最讓我欽佩的品質是什麼嗎?”秦洛水顯然對她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
“什麼?”桑紅納悶,她能有什麼地方被他欽佩的?
“嘿嘿,就是你很實事求是,對自己的估計從來都很保守,而且,一貫樂於向人求助。”秦洛水笑得閒閒的。
桑紅琢磨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麼值得欽佩的好品質在裡邊,反而好像說得她很輕易就開口求人一樣,登時瞪了眼睛毫不示弱道:“這怎麼聽着好像是諷刺我?”
秦洛水慌忙對她擺擺手道:“你這樣理解可就冤枉我了,你本身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偶爾的低頭對你來說雖然很艱難,但是你一直都是在學習在進步;
所以,只要有這種謹慎謙虛的態度,你就會越來越強大;
我自然也樂於向你伸出援手。”
桑紅點頭道:“我信你了,秦爺,沒有你就沒有我桑紅的今天;
我知道和那個名模比起來,我可能什麼都無法給你,而且,你們又有着多年的友誼;我想知道,面對這樣的優劣對比,你爲什麼選擇支持我?”
“呵呵,這樣的道理你都弄不明白?多簡單啊,我幫她,她身邊那麼多的人哪裡缺我一個?功用多不過算是錦上添花而已;
但是,你是我看着成長起來,咱們倆來自同一個地方,我可謂是你的貧賤之交,自然需要相互扶持;
當然,私心裡說,是我清楚宋書煜那傢伙喜歡你,無論你怎麼做,都會穩操勝券,我幫你更順利地討他家人的歡心,中國的婚姻和所有的國家都不一樣,你和一個人結婚,就等於和他們全家人都聯姻了,那些地位名望自然就能共享;
一旦你嫁入了那家,就成了飛上枝頭的金鳳凰了,作爲你的得力謀臣,我這成就感絕對滿滿的。”
秦洛水看着她蒼白着小臉,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心疼地寬慰她。
“真的?你這話說得我有了點底氣,嘿嘿,就這樣,咱們倆結成攻守同盟,如果我能和他結婚,你永遠都是那個家的座上賓,即便失敗,我也把你當貴人一樣待着。”
桑紅被他一席話說得心底踏實了很多,笑着表態,畢竟這貨本質上是一個商人,她需要讓他知道,幫助她的好處在哪裡,這樣他會更踏實。
“好,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就不客氣了,你眼下就有一個月的假期,目前你最需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把宋書煜拐走,帶着他去見你的家人;
這樣他們家知道他這樣的大動作,自然就能明白你們倆的關係了;
這御姐回國待不了幾天,她的日程安排是15天,已經過了一週了,你只要能及時地把宋帶走,避過這陣輿論的風頭,讓他們倆不接觸就行了。”
秦洛水毫不推辭地就給她出了主意。
桑紅想了想道:“這都年末了,聽他的口氣,這段時間好像正是職務變動的關鍵時機,想招兒帶他走,感覺有些添亂,你怎麼看?”
秦洛水登時眉開眼笑,都忘了,這傢伙正趕上新一屆換屆的領導班子,部隊的高層也都正在醞釀着大換血,提升年輕的中層領導是早晚之間的事兒。
當即樂哈哈地說:
“呵呵,這倒不要咱們費心思了,估計那廝可能要升遷了,那攤子事情上下應酬的,他估計抽不出時間去搭理這種無厘頭的花絮。”
“在部隊裡耐心地等他,適當地培養感情,我覺得也不錯;
可我這心裡藏不住話啊,這女人說的事情,我看到宋書煜那傢伙,估計就難以憋住;即便嘴巴上不說,那神色上也會有些和平常不一樣。”
秦洛水笑得妖孽道:“憋不住也得憋着,這事估計是這御姐剃頭挑子一頭熱,怨不到宋的頭上;
你千萬別犯傻,女人有多大的度量就能享受多大的福氣,有危機感,對自己的男人更好一些、或者讓自己更有魅力一些,纔是解決之道,你地——明白?”
桑紅點頭:“即使不明白,我也得琢磨着讓自己弄明白了。”
秦洛水擡手敲敲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和我一起到辦公室裡轉一圈,我有東西給你。”
看看大廳裡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轉身就帶着她離開了。
進了秦洛水那豪華又有格調的辦公室,桑紅繞着轉了一圈,讚歎不已。
她這羨慕有加的模樣,很恰切地滿足了秦洛水的虛榮心,不過他當然不會炫耀了,而是“切”地笑了一聲,做出一副鄙視她眼皮子薄的模樣:
“不用羨慕我,你如果抓住了愛情,就等於抓到了幸福的小金庫的鑰匙,嘖嘖,我都要仰仗着你混飯吃了。”
說完從辦公桌的抽屜裡取出了一管包裝精緻的藥,遞給她:“這是國外很好的祛除毒蚊蟲後遺症的外用藥,我問得很仔細,你就使着用用;
還有一週時間,也就是下個月六號,宋家的老爺子90大壽,估計也是宋書煜打算帶你拋頭露面的大場合,我不希望你因爲臉上的小瑕疵而不夠自信。”
秦洛水的話說得很認真。
桑紅接過來,開了盒蓋看看,大致瞭解了一下,就收好了,道:
“謝謝,這藥很及時,還有,他家老爺子的大壽,我幫他準備一份什麼樣的禮物?你幫我參謀一下。”
“好,這事兒包我身上了,我準備自己那份兒的時候,會幫你留意好東西的。”
秦洛水應聲點頭。
“唉,你知道我出身寒門小戶的,一般的場面也見過,也應付得了,可是,隨着這見識的東西越來越多,我這幾個月以來竟然有了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怯意;
我身上欠缺的東西,希望你及時地幫助我培養,而且那基本的應酬技能,更是要仰仗你了,我不想功虧一簣。”
桑紅也認真地說着。
“這好辦,這裡有幾本實用的各國知名餐點的用餐禮儀和公衆禮儀的培訓手冊,速成的,是酒店培訓vip員工的教材,一點都不繁瑣;
你拿了抽空看看,看完了,我幫你實踐一下,稍加指點,你是一個很好的學生,大壽這件事之後,你就可以放心地享受你的假期了。”
秦洛水說着轉過身,擡手在牆上書櫃上邊繞了幾下,抽出了幾本書遞給她。
桑紅擡起手腕看看錶:“要不,我就不回學校了,開車跑過去也拉不了幾個人,我還是坐在這裡先惡補一番,等着下午的聚會開始了,正好現學現賣地實踐一下;
如果在熟悉的人面前,我都能端着那斯斯文文的架子,等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我這心理素質估計會好很多的。”
“呵呵,你這妞真是個急性子,我喜歡,好,先看意大利正餐的用餐禮儀吧,宋家的大廚,最拿手的就是這個,一會兒我讓服務員把中午特供的意大利餐點給你送過來,你就躲在這裡用功好了;
我出去應酬了,再見。”
秦洛水看她如此重視這些,覺得心中捏着的一把勁兒鬆活了許多。
桑紅也不客氣,拿了書和筆,就過去坐在向陽的落地窗邊,她一貫看書的習慣極好,這一點是她和宋書煜的共同之處——那就是不做筆記就看不成書。
一個年輕的男服務生輕手輕腳地把午餐端了進來,桑紅擡頭看了一下,就很客氣地道了謝,看着那男生怎麼用標準的服務禮節,把餐點按着用餐禮儀上的要求給擺放好的。
果然是高檔的酒店啊,服務生好專業。
她客氣地微笑着,請那服務生退下。
卻見那服務生恭敬地說:“這是正宗的意大利菜色,我需要一直陪護在您的身邊。”
桑紅的小臉抽了抽,她明白這一定是秦洛水那傢伙的交代,當即面對着豐盛的色香味俱佳的菜色隱隱地吞了兩口口水。
小時候飢餓給她留下的陰影,她一看到美味的食物,嘴巴不由自主地口水津津。
她擡手接過服務生恭敬地遞過來的白色餐巾,細緻地掩到了衣服的領口。
努力地回顧大腦裡剛剛清晰地記憶下來的意大利正餐的用餐禮儀,約束自己的用餐行爲,從客觀的角度,觀察着自己慣常的細微動作,一邊回憶着宋書煜和她一起吃飯時候的優雅神態。
真的好難受哦!
看來這用餐上的行爲習慣,她得了老爸的真傳,任何的食物她都能吃得有滋有味,可是,這樣假模假樣地坐着,慢條斯理地矜持着吃,她覺得什麼東西吃到了口中都味同嚼蠟,一點都沒有往常時候的甜美滋味。
這一瞬間,她忽然很想念老爸,那個吃飯時候呼呼嚕嚕,發出令人尷尬的粗魯的男人,和宋書煜家的人打交道,會不會讓他委屈到連吃飯的時候都手足無措?
他會不會面對宋書煜的強勢氣場,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或者,他會不會帶着慣常的蠻橫和粗野,把他們倆都拒之門外?
桑紅糾結異常,這出來上了幾個月的大學,竟然領回家一個大男人,她那火爆脾氣的老爸,會不會把她揍得滿街竄?
壓力啊壓力,真是讓人鬱悶到嘔血。
她努力地舒暢了脣角,用叉子優雅地吃着餐桌上的東西,心底卻恨恨然,人果然還是不要高攀的好,這戰戰兢兢的模樣,哪裡是人受得了的?
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讓她眉目生暖的男子,桑紅覺得誰都不可能讓她這樣的委屈求全。
秦洛水應酬了幾杯酒進來,大刺刺地往桑紅的面前一坐,拿起服務生擺放好的複雜餐具,嫺熟地開始用餐。
桑紅對着他優雅地微笑:“轉了幾個酒桌?”
“站着和幾個熟人打了招呼,碰杯酒而已,應酬場合裡,除了重要的那些被請的貴賓,估計沒有人能顧上肚子;
許多生意都是在餐桌上邊敲定的,貌似吃吃喝喝一片和樂,其實,很多人都是空着肚子在尋找商機。”
秦洛水放鬆地說着,吃得津津有味,可是,那姿態優雅得可以入畫,讓桑紅瞧得眼睛發綠。
“難受死了,你怎麼能吃得這般自然?”
桑紅忍不住抱怨。
“習慣就成了自然,只要基本的禮儀不違反了,具體的細節,可以自己稍加調整的,這樣會顯得悠然一些,如果吃東西的姿態過於認真,容易被人誤解爲——緊張,這種情緒是生意場上最忌諱的;
所以,等你努力練個三五次,就會嫺熟很多。”
秦洛水很耐心地給她示範着,比如這個刀叉可以這樣拿,也可以這樣拿,切東西的姿勢,可以這樣,也可以那樣,他細細緻致地給她示範着。
他這個老師的段數太高,桑紅基本學了個形似,這都被他讚不絕口了:“呵呵,知道我第一次吃意大利正餐是什麼樣子嗎?
擔心主動約美女,被熱情的意大利姑娘纏上難以脫身,我就找一個剛剛坐下的帥氣斯文的意大利年輕男子,坐在他的對面。
照着他的食物要,照着他的動作做,呵呵,目光接觸的時候,和善地對他笑着舉舉酒杯,他很熱情,也很客氣;
本身我們倆一起吃得夠歡快,這應該是一次愉快的用餐過程,誰知道臨到結尾的甜點端上時,他竟然給我飛媚眼,明目張膽地給我遞曖昧的信號;
shit!——第一次和異國男人搭桌吃飯,竟然就遇到了一個男同!”
桑紅笑得險些噴出口中的食物,秦洛水淡定地瞥了她一眼,用餐巾輕微地沾了下脣角:“這樣的笑太率性了,禮貌地迎合別人的有趣言談時,應該這樣控制你的面部表情。”
他說着隨意地給她做了個示範。
那笑確實儀態萬方,讓人瞧了如沐春風。
桑紅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按着他的指示調整着表情,直到秦洛水說了好,她才停止了調控面部的肌肉。
“這怎麼比負重十公斤越野還累?”她做出優雅地笑着的姿勢向秦洛水說着這樣抱怨的話。
“這樣做得很好,面對公衆場合,即便萬分不悅,也得這樣說着才顯出來大家風範。”
秦洛水讚賞地肯定她,一頓飯就這樣邊教邊吃,兩個人都吃得興致盎然。
飯後,桑紅又看了一會兒書,同伴們的電話就來了。
她鼓足勇氣打定了主意,上一次她在聚會時已經會用軍體操配歌當舞蹈了,這證明她還是很有娛樂潛質的;
這一次,很有可能是這輩子同班同學聚會人數最多的一次了,她一定要調整出最好的狀態,給大家留下一個真實又完美的背影。
有了心理準備的桑紅,又和秦洛水這樣的善於調控氣氛的傢伙呆了這麼久,虛心地向他請教了好幾個比較實用的集體娛樂的花樣,有了這些組織活動的方式撐腰,她緊張的情緒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和同學們聚會的時候,桑紅收起往常有些少言的沉悶模樣,和每一個到她身邊向她道賀的同學友好地交談,或者指點出他們平時訓練的不足,或者是誇獎他們的長處,相互留下了手機聯絡的號碼和電子郵箱,大家相互約定,一旦這些信息有所變更,一定要通知到所有的同學。
談心和約定之後,她就瞅了個空子,勇敢地說出了一個比較簡單的搶凳子游戲,用出自己所有能用到的方法和技巧,誰能最後穩穩地坐在凳子上,誰就算贏。
這麼簡單的遊戲,由這些軍校經過特訓的學生來做,果然是妙趣橫生,透明的包間儼然就成了酒店裡最搶眼的演出舞臺了。
葉纖坐在半開放的觀賞酒杯邊,饒有興味地觀察着不遠處那鬧成一片的透明的ktv娛樂房,她不由感嘆道,年輕真好。
輕微又緊湊的熟悉的高跟鞋節奏,離她越來越近,讓她微微地擰了眉梢,她的公司特派的私人助理過來了,這是一個嚴肅敬業的女性經理人,五十歲左右,她很委婉地措詞道:
“公司迴應說,你今天召開記者招待會時候,背離了初衷,說了有損於公司形象的話,高層的人需要你給出一個能說服他們的理由。”
葉纖不着痕跡地壓下心底的不悅,點頭道:“知道了,謝謝。”
其實她更想說,去你媽的洋鬼子,就知道告我的刁狀,但是她不能,她很清楚國外的遊戲規則,一個人做出的事情,說出的話,必須自己能承受得起後果。
不然,她怎麼可能混到今天的位置。
但是,今天說出的話,她一點兒都不後悔,如果人在巔峰,那個你最在乎的人卻不能和你一起分享,一切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他不迴應,她就逼他迴應,總要盡一次力才甘心。
桑紅他們興高采烈地玩到飢腸轆轆,然後都轉戰餐廳,大快朵頤,吃飽喝足,興盡而返。
因爲來的時候開了車,加上女生都是以飲料代替酒水的,所以,桑紅完了一晚上,依然滴酒未沾,她對這樣的狀態很滿意,清醒着回家看着等在家裡的那個讓她滿心歡喜的男子,只是想想,她就幸福到咧嘴笑。
九點多聚會散了場,桑紅讓泊車的小弟把她的車開過來,這時候正是酒店的娛樂場所上人的時候,一個個從酒桌上下來的人,都渴望去享受一把萬衆矚目的空中ktv包間娛樂的滋味,桑紅等着的那輛緩緩地停靠在她身側的車子,一時間很引人注目。
一連過來的三四輛黑色豪車,經過時都不由得搖下車窗,特地停下來,裡邊的人下了車,拉開笑臉,想要和車內的人打招呼,探頭看,裡邊的竟然是泊車的小弟,這不由讓人吃驚不已。
直起身,看到站在車邊的桑紅。
“誰家的丫頭,竟然開了宋家的車?”
幾個人湊在一起低語,畢竟掛着000號牌的白色車牌,而且如此的騷包和百無禁忌,只要是在軍界混的,大家都清楚那是誰的車。
“一嫩妞兒,面生得很,沒見過。”
一聽人如此說,兩個年齡二十多歲的男子顯然好奇心很強,瞅到轉過來站在車門邊,和泊車小弟笑吟吟地道謝的桑紅,不由擡手攔住了。
正要上車的桑紅,看到自己被人攔住,不由側頭:“怎麼?”
“小姑娘,面生得很,你和誰一道來的?”
和她搭訕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年青男子,比她高出半頭,只是那白淨的臉上多少有些桀驁之色,此刻他自以爲瀟灑地靠着車身,虛虛地擋了桑紅的車門。
“你叫誰小姑娘?想搭訕這招太老土了。”桑紅淡然道。
另一個男子看到這個人吃了癟,不由笑得毫無顧忌道:“喲,個性,有個性!其實,我們就想問一下,你怎麼開着這輛車?”
桑紅看着不緊不慢地圍過來的幾個男子,都是一副氣度不凡的狂傲模樣,可是,那看着她的目光,讓她覺得渾身都很不舒服:
“各位,我沒有義務滿足大家的好奇心,借過。”
桑紅說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那兩個攔住了她車的男子不僅不讓路,反而和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地鬨然大笑。
桑紅回頭瞧着從大堂裡出來的三個搭檔,她打算順路把他們都送回學校,誰知道遇到這樣無聊的人。
“好了,各位,笑夠了,是不是可以讓開了?”桑紅心底的小火苗突突地冒,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輕率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