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不想吃苦,不想被弄傷,就老實點,嗯?”
身下如漲潮般,全身都像是飄在岩漿裡似的,安逸忽然使不上力氣。
她想說點什麼,可哈出去的氣都像是在調清。
她閉了閉眼,“我要泡冷水…”
她如願的被男人公主抱的抱起了,可方向並不是浴室,所以男人並沒有打算讓她泡冷水。
她被扔到牀上,他轉身找了一根菸點燃。
安逸愈發的難受,她從牀上爬下來,往浴室的方向走,男人洞悉她的意圖,將浴室的門鎖上,然後跟大爺似的躺在沙發上,慵懶的抽着煙。
他眯起眼,看着那小可憐般的女人,水紅的眼睛滿是委屈。
他對着她的方向吐出一團白白的煙霧,抽完一根,緊跟着又抽了第二根。
他吸菸的動作太快,所以煙燻後的喉嚨有幾分刺疼,可依然沒有停止要抽菸的動作。
他撣了撣菸灰,看着因爲日歡越發難捱起來的安逸,蠱惑而迷人的嗓音,“安逸,好歹你在我宮南城的名頭下掛了三年的宮太太,就這麼離了,還要分我一大筆贍養費,顯得我挺虧的。”
頓了頓,他摁掉菸灰,起身去酒架取了一瓶紅酒,打開以後倒入兩個透明的高腳杯,一個端在手裡,另外一個擱在茶几上,“安逸,你怎麼都是逃不過的,即便我不主動,後面你也是熬不住的。你喝完它,就當是壯膽了…”
此時的安逸,已經沒了什麼理智。
腦子不清楚,身體也沒力氣,眼裡心裡都是男人高高在上而迷人的模樣。
她看一眼,都覺得自己像是一頭猛獸,像撲上去,撕碎他。
她低頭,自嘲的笑了一下,想想她苦守着的婚姻,好不容易她打算放棄了,他卻在這時對她撩出了勾魂的爪子。
還真不是她矯情,是她太瞭解自己是什麼德行。
她愛他,從前,現在,可能將來不一定。
但她知道,他即便做出那些讓她傷心的事,她內心深處依然對他留有一席之地。
她瞭解自己了,她是個傳統女人,固本守舊。
如果連最後的貞操都沒有守住,給了他…那她即便離婚,她將來要怎麼過,她要怎麼放下呢。
……
彷彿內心在做艱難的拉鋸戰,最終她還是一敗塗地了。
她跌跌撞撞的走過去,抓起紅酒杯,望着男人,“是不是,我喝了,也同意了,明天你就跟我去民政局?”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又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帝國是人權主義,我犯得着那麼死皮爛臉的?”
安逸在他說完,就一口氣喝光了紅酒。
她臉本就是不太正常的潮紅,現在更是酒精上腦,不顧一切了。
室內開了足夠的暖氣,彷彿那一杯酒下去,她所有的廉恥統統不見了。
她在男人一瞬不瞬的注目禮下,完成第一次在他面前一絲不掛。
……
嚴格意義上,這是宮南城第一次見識女人的身體——晶瑩剔透之上泛着緋紅。
很美!
他氣息很快就不穩,最引以爲傲的自制力統統見鬼!
……
窗外,是城市的夜景繁華,對面大樓有人在放煙火。
“嘭”的一聲,煙花璀璨生輝,也在這一刻他闖入靜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