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才反應過來,那是從他鼻腔裡流出了的血。
他從褲兜裡摸出一塊方巾,將鼻端的血液擦拭乾淨,仰着脖子靜了會兒,覺得沒再流了就去找到自己帶來的行李箱。
他有條不紊的打開箱子,拉開隔層的拉鍊,從裡面拿出十幾種瓶瓶罐罐的藥……
他看着那些印着德文的法文的以及其他小語種的瓶罐,心裡暗暗低嘆,只是少吃了一頓,情況就變的嚴重了,看來藥還是不能停。
起身倒了杯水,喝着水,將掌心那些數不清的藥丸係數吃下,這才起身回到書房將地毯上的血澤清除乾淨。
等做好這些後,盛九的胃就傳來感官一陣強過一陣的絞痛。
他身形微微僵了幾秒,倚靠着身後的書架休息。
他不想吃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這些藥對他的胃有強烈的副作用。
每次吃完藥,胃都要折騰半小時之久才能好。
……
晚上盛九沒有帶盛七七去唐家老宅,唐家家大業大,人多嘴雜,怕刺激到盛七七,所以他放棄了。
但他還是在哄盛七七睡着後,讓木淺柔過來幫他看一下,他在樓下的咖啡廳約的唐硯見面。
盛九到了那裡,唐硯已經在那了。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他邊上還坐着個邪痞的漂亮男人,那男人眼神乾淨,氣質卻邪魅入骨。
盛九想了下,大概猜到了那個男人跟唐硯的關係。
他走過去,彬彬有禮的打了聲招呼,就落座下來,單刀直入將盛七七的情況闡述一邊後,問唐硯:“唐伯伯,依你之見,希望大嗎?”
倒是沒等到唐硯說話,他邊上的男人就挺邪氣的道:“要看了人,才知道。”
盛九點頭,“那你們什麼時候方便?她怕生,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總是夢魘。”
唐硯面無表情的沉思片刻,“後天,你帶着人到工作室,工作室的設備先進,可以更好的診斷。”
得到唐硯的迴應,盛九表達謝意後,道:“二位抱歉,我抽不開身……”
唐硯點頭,“嗯,去吧。”
盛九走後,唐硯邊上的男人單手插進褲兜,嘴角牽出邪笑,“這小子,挺傲的。”
唐硯起身,但看了他一眼:“傲,也沒你難搞!”
扶桑咧嘴,不要臉的嗤了一聲,“老子這麼難搞,你不是照樣舔着臉要?”
唐硯眉頭皺了一下,冷淡的口吻:“嗯,現在不打算要了。你今晚住到自己的地方去。”
扶桑摸了摸鼻尖,連忙追着往外走的男人,在停車坪的地方攔住他,“喂,唐硯,你**的把話講清楚啊?你始亂終棄啊?你大爺的,你……你……太渣了。”
唐硯打開車門,眸色沁着冷意,看了眼擋住他車頭的男人,“扶桑,你上面的一張嘴管不好就罷了,下面的也管不住…,我覺得這些年挺沒意思的,仔細想了想,就這樣吧。你喜歡跟誰就跟誰,愛跟老女人還是小蘿莉我也不會再過問。從現在開始,我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我們散了。”
扶桑覺得自己精神世界受到了巨大羞辱和衝擊。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上前去揪住男人的衣領,只是他連唐硯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被唐硯擡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