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哥…,你這樣跟蘇崢嶸那垃圾有什麼區別…算我求你你…”
少女抱着身體蜷縮在地上,渾身抖成篩子,那贏弱的模樣惹人心疼又叫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摧殘。
顧如風半蹲下去,長指撥開擋住她眼睛的頭髮。
她身上真燙,男人手指涼意意的刮過眉眼,她忍不住的就想要湊上去。
纖長如玉的手指緊緊蜷縮着,剋制着,顫抖着…
只恨手裡沒把刀…
她口腔裡冒上一層甜腥味兒,霧氣朦朧的眼底倒映着男人近乎寡淡冷情的臉來。
呵!
算是第一次見識他的殘酷吧!
慕照這樣想着,人就被騰空抱起。
等她被徹底放進大牀,身體兩側深深凹陷時,眼底的光才徹底死灰和空洞。
談不上絕望吧!
就是羞辱和悲憤都是有的。
她想,若是沒有盛熙修,就只是顧如風,他們應當在顧家壽誕之後水到渠成的訂婚,或許再等上兩年,他們就可以完婚。
甚至,從前顧如風還問過她:
他溫柔的笑着問——【啊照,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她盪漾在鞦韆上,歪着腦袋看着湛藍的天空——【空中婚禮,草坪婚禮,海底婚禮都可以啊。】
他來到她的面前,目光溫潤像沐浴晨光下最紳士的爵士——【我將蝴蝶島打造成你想象的樣子,是空中婚禮也好,草坪婚禮也罷,那裡都可以滿足。】
她笑的雀躍,眼睛彎彎的像月亮——【好啊,只要不太累,我都是沒問題的。】
……
那時,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在想什麼呢?
可能是覺得她還是挺幸運和幸福的。
有親愛的父母,疼愛她的大姐,寵溺她的大哥以及風度翩翩的顧公子。
……
思緒回神,她漆黑的眼龜裂出裂痕。
她面前化身爲獸的顧公子也不再是她認識的顧公子。
她認識的顧公子,從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更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報復她。
意識漸漸迷離,凌駕於理智之上的空虛感官在光影綽綽的房間越發蝕骨磨人。
慕照看着男人的手指撥開她肩膀處的肩帶,衣裳下的所有早已汗透…,連着頭髮絲都是汗津津的。
她難過大於心死和憤怒。
她忽然擡手,用盡渾身力氣,一巴掌打中男人清瘦的俊臉,顫抖着調子:“顧如風,我很難過。我從前的如風哥是不是死了,你把他葬在哪了?你把他還給我…”
被打中臉的男人,眉頭輕微褶皺,寒潭似水的眸子陰鷙的眯着:“啊照,開弓沒有回頭箭,來不及了…”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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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人守在東閣院外,遠遠就看到觀景園有人影晃動。
幾秒間隙,那三三兩兩人羣走近,他忙帶人恭敬的迎上去,立在來人一米之外停下,“夫人,小姐,莫千金。”
顧母不滿**擋在這,皺眉不悅的道:“杵在這幹什麼?”
**面不改色的:“少爺說他討厭東閣的梅花樹,所以我正差人將這些梅花樹移走呢。”
這話說的顧如風親妹妹顧蘭芝嗤之以鼻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