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親自找來嘍…”
他說完,目光一斜,驟然一縮,“你心口上的字呢,嗯?”
南歡閉上眼,冷丁丁的:“洗掉了…”
蓋倫一把掐住她的下顎,力氣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粗暴的憤怒:“誰讓你洗的?誰允許你洗的?男的洗的,還是女的給你洗的?”
十八歲,如花季一般的年華,他親手在她雪白的傲然上,一點點的刻上他名字的首寫字母。
那時,她痛的不已,卻滿心歡喜的對他說——【哥哥,刻上你的名字,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南歡看着他嗜血猩紅的眼睛,輕輕的笑出聲來,“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覺得不好看,就洗了。找的美容院激光掉了…”
蓋倫忍不住的暴戾,氣氛僵了幾秒,他的怒火就在他粗暴中展現的淋淋盡致。
南歡被惡劣的對待,心臟麻木的刺痛,眼睛卻無比清冷,沒有水霧,冰冰冷冷的,看着頭頂上搖搖晃晃起來的水晶燈…
她最好的年華,最情竇初開的年紀都拿來愛這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卻只當她是玩物,爲了他的野蠻雄心,將她親自送到那個大肚便便頭髮都快要禿頂的州長牀上…
他那樣的惡劣對待過她,那夜她將他徹底看清…此後就再也沒有其他奢望了。
“歡歡,你惹到我了,嗯?”
伴隨魔鬼一般的冷冽嗓音,南歡徹底見識到了這男人最野蠻的惡欲。
……
許久,南歡洗完澡出來,靠窗而立的男人轉過身來對她招手,“歡歡,過來!”
此時的夕陽最美,將男人五官深邃的容顏渡上一層淺淺的金邊,越發溫儒俊美起來。
南歡怔了幾秒,她很難想將這衣冠楚楚,溫儒俊美的男人同先前欺負她的野獸聯想到一起。
西方人,向來紳士。
何況像蓋倫這種天生就是王室血統的人。
他大部分都是披着紳士的面具,就像她最初瘋狂愛上他的那般,大概也是基於他的紳士和這一副好看的皮囊吧。
南歡見他從褲兜裡掏出一枚精緻的黑色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條冰藍色的水滴形鎖骨鏈。
南歡蹙然眯起眼,臉色瞬間寡白難看下去。
她心臟掠過密集的疼,眼神清清冷冷的看着視線上方的男人,“蓋倫先生,你當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呢,拿這種東西哄着我玩?“
男人波瀾不驚的看着她,深邃的五官在夕陽下俊美無比,“戴上!”
蓋倫並不生氣。
當年,他從偷..渡的人販子買下她以後,就將她養在了身邊。
他教她擒拿格鬥,教她射擊武術,教她製造槍械和炸藥……
他在她十七歲的時候發現她對他的那種心思,直覺的小姑娘信心單純,單純的叫他想陪她玩一玩也是不錯的。
畢竟身爲火魂集團的特工,過的實在是乏味而無趣。
他在她十七歲那天,從拍賣會上拍了這條價值不菲的項鍊。
那晚,他用這隻項鍊,換來了她的靦腆初吻。
至今,他都能記起那清甜的味道,有多叫人刻骨銘心。
南歡看着他,“蓋倫先生,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藍國未來的統治者,這種小玩意也好意思拿得出手來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