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進去嗎…我想陪他說會兒話…”
宮南城看了看盛熙修,見男人沒什麼反對的,便叫人給她消毒並穿上防菌服,放她進去。
慕照進去,宮南城就領着盛熙修去了另外一個辦公間。
辦公間有幾個Z國軍事高層,除此之外,還有霍梟,他是兩天前就過來的。
霍梟穿着帝國軍裝,眉宇清冷,氣質卓然冷漠,見到盛熙修眸底閃過幾抹沉重。
其他幾個Z國軍事高層見到帝國盛帥,那是少不了的客氣和寒暄,幾番寒暄後,切入他們第一次軍事秘密談判。
主要的事由,幫慕念孝解除這次危機並擁護他坐上Z國總統,但Z國從此對帝國要納稅,要以友邦之名聯盟,和平共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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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病房,原本罩住男人的玻璃罩已經被撤掉,慕照安靜乖順的靠牀坐着。
她伸手顫抖的握住男人冰冷的指尖,好久才喚了一聲,“大哥…,馨兒來了。”
她說完,看着男人清雋而日漸消瘦的容顏,心疼不已:“大哥,馨兒來了…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嗎…”
“你說…,全世界都可以拋棄馨兒,唯獨你不會!”
“有一次我被你的仇家綁架,你說如果我沒有了,你不會獨活…”
“現在馨兒也想同樣的告訴你,你若是不生,馨兒也不會獨活…”
“所以,你不要有事,一定要醒過來…”
“你醒過來,我們都好好的…我們放下仇,放下怨,放下恨…做個普通人…去個悠閒的小鎮,過着砍柴餵馬的生活,有一處莊園,自給自足…多好…”
慕照說了許多的話,流了很多眼淚…臉蛋全部埋在男人掌心內,“大哥,我戀愛了…,他們都說你寵我是因爲愛我…我不信,我想親口聽你說…你是因爲愛我才寵我,還是因爲我僅僅是馨兒,你就寵?”
……
也不知過了多久,恍恍惚惚,像是悲傷欲絕哭夠了,眼前出現一些幻境。
她看到,那個曾在夕陽下,教會她練習扎馬的男人,不苟言笑對她很兇,事後又會親自走進廚房做許多她愛吃的菜餚。
她看到,晨起日出時,帶着她圍着南疆山地晨跑,她總是跑的氣喘吁吁想要偷懶,而他總是跑出去了很遠再折回拉着她一塊跑…
她看到,那個曾長達數月在燈下教會她法文的男人,有多耐心,威逼利誘,惴惴教導。
她看到,他爲她蓋的那些玻璃鞋櫃,玫瑰莊園,買的流水別墅…送的數不清的生日禮物…
而她…
直到現在,她都想不起來,這個曾呵護她陪伴她長大的男人,生日是什麼時候,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她享盡了一切他給的,卻從未想過他需要什麼…
他源源不斷的給與,她便源源不斷的受着,從沒有任何一次主動爲他做點什麼……
她甚至…都沒有送過他禮物……
一次都沒有!
她也曾追着問他——【大哥,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呀】
他很溫淡的對她說——【我從來不過生日,我的生日是父親拋棄我的日子,沒有必要記起。我母親生我差點難產而死,我不會過!】
後來,她就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