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說完,就深知自己說錯話了,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站在沙發上,目光才勉強能同莫臨淵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平常都是仰着脖子看小叔,現在平視,總覺得小叔臉比從前更陰沉,眼睛黑的嚇人。
莫念咬着小嘴,嚇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臉上還有髮梢上滴下來的水,顯得有幾分出水芙蓉,很清麗的那種。
她白皙的脖子上也是水津津的,浴袍的領口開的那麼大,依然不自知。
莫臨淵喉嚨不動聲色的滾了滾,低沉着嗓音兇她:“你平常在劇組也是這麼放浪形骸無拘無束的嗎?整日放蕩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莫念被他兇的眼眶都快要紅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大魔王,鼓着嘴想要反駁什麼,最後終究是因爲寄人籬下沒那份志氣。
她默默的低下頭,準備坐回去,就看到自己脖子以下的方向…領口開這麼大…她一向引以爲傲的雪..軟幾乎要呼之欲出…
她瞬間羞恥難當,耳根子發燙,忙慌的攏好睡袍,難過不已。
莫臨淵瞧她那副受氣包的模樣,後知後覺的反思…
她畢竟是個小姑娘,他說話是不是挺刻薄的?
“小叔…”莫念打斷他的想法,“我跟啊照說好了,今晚要跟她住,我們好久都沒見面了,有好多話要說。”
莫臨淵薄脣冷抿,撿起掉在他腳邊的毛巾扔在莫唸的頭上,“我同意,熙修也不會同意!”
難得男人沒有冷嘲熱諷,莫念擡起頭,用毛巾繼續擦着腦袋:“盛叔叔今天回來嗎?”
“嗯!”
莫念嘆了口氣,心想着運氣怎麼那麼背,“鬱導只放我兩天假,我後天就要回劇組。”
莫臨淵看着她,“你跟鬱少聰很熟?“
莫念眨着眼睛,結巴的道:“沒有啊…一般一般吧。我跟劇組那些人關係都挺一般的…就是鬱導對我很兇,拍戲的時候總是卡我的戲,一條戲要重拍幾十次,時常罵我蠢。讓我打包滾蛋!”
“是嗎?”陰測測的口吻,莫臨淵依然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莫唸的眼睛,“那爲什麼他會親自開車送你去機場?”
莫念訝然,怎麼小叔什麼都知道啊?
他是不是太神通廣大了吧?
“今天遼城下大雨,鬱導正好順路就載了我一程。”
“他是不是還親自看到你進了安檢才離開的?”
這點莫念還真沒注意,她眼珠子轉了轉,“沒太注意,不過下戲的時候,他好像就沒拍戲的時候兇。說不上高冷,但對待劇組的人一團和氣。我覺得他挺好的,拍戲負責,又滿腹經綸,難怪能蟬聯白玉蘭最佳導演獎呢。”
她說完,頭髮就擦的差不多了,見莫臨淵還沒有走的意思,眨着眼睛問:“小叔,你怎麼還不走啊。我要換衣服了!”
爲了拍《南平往事》莫念一頭濃密的頭髮是被剪掉的,這讓莫臨淵十分不喜。
他擰着眉頭,顯然一直都是不悅,“等這部戲結束,把頭髮給我養回來。”
莫念噢了一聲,忽然腳底打滑,人就往莫臨淵的懷裡摔出去,“啊…”
她本來浴袍就扎的鬆,這麼一摔,全開了……
等莫臨淵截住她的時候,就是接了個溫軟滿懷,香氣繚繞的半遮半掩的同體…,眸色不禁一熱,滾燙而濃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