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尊重一下這酒?
盛熙修紅着眼睛,從他手上將酒瓶奪下,直接對瓶吹,“臨淵,她說要取消婚禮。她什麼意思?”
莫臨淵挑眉,冷峻的臉逆在光暈處,“能有什麼意思?就是打退堂鼓了吧。別說她了。就是換做你我,任何一個願意爲你擋刀還殉情求死的舊愛,除非是沒有心,給誰誰心裡能好受?何況,顧母明顯是因爲這事受了刺激想不開才跳的樓。換而言之,她是間接逼死顧母,逼顧如風走上絕路的兇手。她但凡有點恥辱心,哪來的臉趕在這個時候辦婚禮?”
盛熙修就知道從莫臨淵口中聽不到好的,只顧着喝酒。
陳年白酒,他喝的那麼猛,沒多兒眼睛就變的瀲灩迷醉,俊美的臉攏着一層繾綣的微醺。
莫臨淵擡腳踹了一下他的腿骨,微微擡了擡下巴:“現在不辦,也是好事。顧如風出事,她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你辦婚禮,指不定要被全京城人罵成什麼樣子了。說她背棄信義忘恩負義,紅杏出牆,心如蛇蠍?”
頓了頓,莫臨淵端起面前的高腳杯碰了碰男人的,“她現在又懷着孕,這些風言風語早晚要傳入她的耳朵裡,你覺得她受得了還是扛得住?她那個媽不是回來了?聽說要帶走她,你覺得那個女人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不給你們使絆子?”
盛熙修幹光酒瓶裡最後一滴酒,將酒瓶啪嗒一下擱在茶几上,抓起茶几上的鑰匙就站了起來,“嗯,我回去了。”
這酒後勁大,莫臨淵不放心他,“我讓福臨送你。”
“沒多遠!”
莫臨淵微微皺眉:“行吧。不就是不舉辦婚禮,又不是要死要活的逼着跟你分開,也不是要死要活的打胎,你心態放寬一點。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本來都要轉身離開的男人忽然轉過身來,眼睛紅的嚇了他一跳,“臨淵,我有點怕!我怕哪天突然醒來,她就不見了。”
莫臨淵有些不太舒服,他大概能夠理解盛熙修的一往情深,“你喝多了,怎麼連留個女人都這麼沒信心?那個女人有那麼不好對付?左右不過就是昔日盛都向家不受人待見的千金小姐,這還是在京城,她背後就算頂着個天大的勢力也擋不住你的盛堡營炮轟,你怕什麼?”
盛熙修心中難受,眼眶紅的嚇人,“我看得出馨兒極在乎那個女人,我動不得她。如果我動她,我跟馨兒就真的完了…”
莫臨淵嘆氣:“你有權有勢,如果連最愛的女人都要不住,那要權要錢又有什麼意義呢?還不如解甲歸田跟着我一塊經商,做個逍遙的儒商多好?”
聞言,男人嗤笑,笑的眼睛都快溼了,他拉長調子輕嗤:“逍遙?你是挺逍遙的,你不是也要而不得,那做逍遙的儒雅也沒什麼意義…”
這也不怪盛熙修那話激莫臨淵,莫臨淵好事將近的喜訊早就在三天前上了各大新聞版面,而他明明有能力下降這些新聞,可是卻偏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