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應該有耳聞過。”
詹姆斯靜了一秒,目光再次看了看輪椅上的男人,終是沒有再問什麼,就將兩個孩子哄走了。
……
本來南馨還不會想太多,畢竟她在來帝國之前就已經知道南歡是帝國本土本長的人,在帝國京城認識幾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她也不覺得稀奇。
但,現在想想……
他們或許不僅僅是認識的關係了。
她甚至下意識的就聯想到這個男人在看到她第一眼時,那眼底莫大的悲情以及他後來說的話——
【嗯,因爲看到你們覺得似曾相識,像多年前叔叔失散的愛人,所以觸景生情,有些失控。】
所以,不僅僅是南歡認識,蓋本認識,她也應該是同他認識的?
噢,可能還很熟!
因爲在她想不起來的日日夜夜無數個夢境裡,那些模糊的身影,看不清的樣子,以及躍然在她畫筆下的某個輪廓,漸漸的都與眼前的男人慢慢重疊並吻合起來。
所以,那個時常讓她夜不能寐的無數個夢境中,那個模糊的身影,是他嗎?
南馨心裡除了疑問,別的情愫就沒有了。
她是笑着問南歡的:“歡歡,我…跟盛先生,是不是也認識啊?”
南歡很坦白的承認。
她不僅承認,她還在盛熙修滿臉震驚中更直白的說明她跟他從前的關係,“馨兒,嚴格意義上而言,他是你法定上的丈夫。”
南馨眉頭微微皺起,煙視水霧的眸子輕輕的向輪椅上的男人看過去。
她眼睛是筆直的看着男人的,很平靜的道:“噢,那什麼時候離婚?”
盛熙修沒說話了,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整個人從頭到腳的如墜冰窟。
南馨並不覺得她的話傷人,她只是覺得應該是挺不好的一段婚姻。
如果婚姻是不幸福的,這樣的婚姻,其實結束了對誰都是解脫。
她沒等到男人迴應,就收起了目光,看向南歡,依然是很平靜的問:“那…我又是誰?我原來是誰?”
她問完,又覺得過去對她而言毫無意義,如今她這樣破爛不堪的身體,跟從前的自己脫不了半點關係。
她現在就是南馨挺好的,很安寧,過的舒服,也很平靜,“其實,也沒有必要非要知道從前我是誰…對我而言,大概是最不堪的過往吧……這樣挺好的。“
她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完,目光再次落在了盛熙修的臉上,“那個……盛先生,如果方便的話,就抽個時間離婚?”
她答應了詹姆斯訂婚,現在卻冒出了自己是已婚的狀態,這對詹姆斯很不負責。
盛熙修擡眸看着她,下顎繃的冷硬,惟有腔調還算冷靜甚至是平和:“我雖解甲歸田,但在帝國還佔有軍銜,我們軍人一旦結婚是受帝國法律保護的。”
南馨聽了,贊同的點點頭,表情看不出太大的波瀾。
她只是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平緩了下來:“噢,沒關係,反正我也是個死過的人了,現在的身份是南馨,離不離,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