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插播一條新聞,據本臺南部省記者的最新消息,政府軍與真理派第二負責人維克多阿部力於今晨六點在交火區中立城市進行了會談,雙方達成協議,決定從協議簽訂日起停止交貨,舉行一系列和平會談,恢復南部省和平,雙方在經濟管理和地區劃分的問題上舉行了一系列的談判,對雙方之前的交火行爲提出諒解,並向民衆道歉,保證南部省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之內會保持和平狀態。真理派第一負責人阿拉薩德卡內蒂亞並未出席會議。
據真理派內不肯透露姓名的軍官指出,阿拉薩德卡內蒂亞已經於今天凌晨失蹤,一輛卡車駛入南部省賽達縣,將其帶走,維克多阿部力並未對此事透露任何信息。在此之前,昨晚大概二十三點左右,南部省停火線附近的政府軍關卡發生了一起兇案,六名政府軍士兵被殺害,據路過的平民稱,同樣在此地看到了一輛不明身份的卡車駛過。六名士兵在執勤過程中疑似有不檢點行爲,軍方正在對此事進行詳細調查……”
可可海克因迪亞斯正坐在一家咖啡廳裡喝着下午茶,聽到咖啡廳中電視裡的這條新聞,差點沒把嘴裡的咖啡噴出來。“k真的把阿拉薩德卡內蒂亞抓回來了?”
“可可小姐。”付明推開了咖啡廳的門,“想要找到你在哪裡,真是太簡單了。只要一百美元,你所住的那所酒店的門童就把你的行蹤暴露了給我。當然,我是懷着對你的愛慕的眼神求着他的。”付明嘿嘿一笑,在可可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說明我看起來還不像是一個壞人。”付明此時已經換上了另外一套黑色西裝,昨天的那套衣服簡直不成樣子。
“k先生,黑眼圈都出來了。”可可面帶微笑,看着付明平光眼鏡底下的雙眼。“眼球上全是血絲。南部省是什麼情況?”可可已經確定,付明的確是把阿拉薩德卡內蒂亞活捉了回來。
“不怎麼好,平民傷亡很多。iadc在這裡的計劃並沒有成功的實施。”
iadc的根本目的,就是通過販賣軍火,平均爭議地區的軍備實力,造成各勢力之間的實力均等,只能對峙,卻不能開戰,既能避免平民傷亡,還能讓自己的東西賣得出去從而獲得利益。
然而近幾年,不論是瓦西里伊萬諾維奇,還是侯賽因海克因迪亞斯,甚至是付明還是他的父親付忠天,都在iadc的內部聞到了一股不正常的味道。
“阿拉薩德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就算是已經強大到了某個地步,也不至於殺害伊萬諾維奇叔叔還有……您的父親。阿拉薩德的軍隊素質不高,但是裝備很好。兩輛m1a2,美國陸軍主戰坦克,多少錢?!”
聽到“父親”兩個字的時候,可可端着咖啡杯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在處決掉阿拉薩德之前,必須從他的嘴裡撬出一些東西。在逃往時期,是誰贊助了他,在殺害伊萬諾維奇叔叔和我的父親之後,誰會繼續支持他的武裝鬥爭。或許能夠找到幕後指使。”
可可用放下了杯子,用紙巾擦了一下嘴角。“請客哦,雛鷹。”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可可又回過頭,“我還是喜歡雛鷹這個名字。”
“你還是叫我k。”付明嚴肅的搖了搖頭。“我並不希望因爲這個名字而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他皺了皺眉頭。
可可楞了一下,隨後想起了九年前的那件事,那件可怕又殘忍的事。“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付明擺了擺手。“你先去,就在我住的房間隔壁那裡,馬特應該在門口守着。”付明解散了他的安全部隊,其他成員在貝魯特市區放鬆和休息,只留了馬特和徐成兩個人看住阿拉薩德。現在的阿拉薩德卡內蒂斯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
“她的生日快到了,應該早些回國的。”付明不由得想起了九年前的那件事,想起了九年前的那天,他永遠的失去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他小聲的唸叨着。
十分鐘後,付明回到了酒店的房間。還沒等進去,就看着徐成和馬特亞當斯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房間裡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付明皺着眉頭看着兩個人,兩個人也皺着眉頭看着付明。
“老闆……擋都擋不住,又不能打女人……你看……”徐成好像結巴了一樣,斷斷續續的才說完一句話。
付明苦笑着點了點頭,“不能怪你們。”他已經猜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了。
付明推門進了房間,可可一看是付明進來,馬上將手中不知從哪弄來的錘子藏到了背後,單手擦了擦腦袋上的汗,把散落的幾束頭髮重新別到耳朵後面。可可已經把高跟鞋脫了下來,鞋跟上還帶着血跡。
付明看了看房間,房間裡能砸的東西基本上都在地上摔得粉碎了。被綁在椅子上的阿拉薩德正奄奄一息,嘴裡好像還有什麼嘔吐物,全身上下的衣服已經不成樣子。此時的他已經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血把地毯都染成了黑色。
可可一看,瞞不住了,索性直接嘆了口氣,把背後的錘子扔掉,穿上了鞋子,說了實話。“你說先留他一條命問話,放心,我沒下死手,這婊丨子養的暫時還死不了。沒打頭沒打臉,腦子和嘴都還會動,不會影響你問話的。”
徐成和馬特正從門口往裡看,看到付明臉上的表情,捂着嘴吃吃的笑,憋的滿臉通紅。
付明回過頭惡狠狠的蹬了他們一眼,徐成和馬特就趕緊轉過頭,不過再也憋不住了,大笑出來。
可可的臉色刷的一下紅了,“發泄一下而已。問話什麼的我不懂,你來就好了。”臨出門的時候還沒忘記朝着徐成和馬特大吼一句,“沒見過女人發飆啊!”
嚇得徐成和馬特趕忙閉上了嘴,可是等到可可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遠,他們又笑了起來。
“老闆,你太遜了!”
“去去去,看門去。別煩老子。”付明心裡想着,千萬不能惹每個月都流七天血還總是不死的人類!
他把阿拉薩德的椅子扶了起來,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然後去浴室接了一杯水,潑在了他的臉上。
阿拉薩德頓時驚醒。“k先生,要殺我就趕緊動手,是我下令殺了瓦西里伊萬諾維奇和侯賽因海克因迪亞斯,不要讓那個女人再來了。有本事跟我單挑!”
“跟一個女人單挑,也算你夠男人。”付明冷哼了一聲,“她是可可海克因迪亞斯小姐,死亡白玫瑰,是侯賽因海克因迪亞斯先生的女兒。”
付明也找了一張椅子,坐在了阿拉薩德卡內蒂亞的對面。“如果要殺你,她早就已經動手了。我們還需要從你這裡,知道一些事情。”
“我是不會說的。反正結局,是個死。”阿拉薩德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你從來都沒有聽懂過我的話,阿拉薩德,你已經無路可走了。的確,你是死定了,但是死法,卻不一定。古老的中國創造了很多具有藝術手法的死刑方式。我想你會很有興趣嘗試一下的。凌遲?哦,凌遲就是把漁網鋪在你的身上,把你的皮膚和肌肉都露出來,一刀一刀的把它們割下來,一邊割,一邊給你治療傷口,技術好的話,割上兩三千刀,你也死不了。你聽說過五馬分屍麼……就是用五匹馬身後的繩子,綁在你的四肢和頭部,一鞭子下去……現在也許換成汽車也不錯!”付明的臉上,仍舊是標準的微笑。
“交易。你是個商人,我應該跟你交易。說出一個名字,換我的命。”阿拉薩德還不死心。
“先說名字,阿拉薩德卡內蒂亞先生,選擇權在我的手裡,而不是在你的手裡。你沒得選。說出那個策劃者和支持者,或許我會考慮這樁交易。”
“沒有名字,沒有國籍,什麼都不知道。他的代號你應該很熟悉,吸血鬼。是他指使我,暗殺瓦西里伊萬諾維奇和侯賽因海克因迪亞斯。他告訴我,殺掉這兩個人,真理派會獲得iadc強有力的支持,直到我統一黎巴嫩中部和背部,建立起真理派統治的國家。”阿拉薩德考慮了一下,他的確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很好,阿拉薩德卡內蒂亞先生,你終於在臨死前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我會給你一個很痛快的死法。”付明擦着平光眼鏡,站起身來,走到了阿拉薩德的背後。“沒錯,先生,我並不同意這樁交易,的確,我是個商人。但是商人的交易,都講求一個公平。”
“你食言!”阿拉薩德依舊坐在椅子上,怒吼並沒有讓他的身體有一點起色,剛纔可可的那頓毒打讓他已經站不起來了。
“我從未答應過你什麼。這的確是不公平的。因爲,瓦西里伊萬諾維奇叔叔,侯賽因海克因迪亞斯叔叔,都已經死了。而你,阿拉薩德卡內蒂亞先生,”付明重新戴上了眼鏡,右手摸着阿拉薩德的光頭,把嘴靠在了阿拉薩德的耳朵旁邊,“你謀殺了他們,但是,你還活着,這不公平。”付明微笑着打開了房門,舉起右手對着馬特,抹了一下脖子。
馬特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
付明把手帕裝進西裝上衣的口袋裡,皮鞋和地板碰撞而發出的聲音咔咔作響。
一個不明顯,但是很清楚的聲音,不和諧的闖進了這個節奏。
“咔嚓。”房間裡阿拉薩德的那個大光頭,再也擡不起來了。
“把房間清理一下,不要留下任何dna信息,屍體處理好。跟客房服務算一下,毀壞的物品需要賠多少錢。”付明苦笑着說。
這家酒店還真是倒黴,付明住了兩天,就把兩個房間弄的破敗不堪了。
“吸血鬼……”付明對着衛星電話說了一句。
“確定是他?”電話的那頭,是可可海克因迪亞斯。
“阿拉薩德應該不會撒謊,但是在臨死前想要分裂iadc組織也說不定。”付明繼續走着,他要去確定明天飛往意大利的機票。
“但他可是iadc的頭把交椅……”
付明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掛掉了電話。“在到達意大利之後,必須把這件事告訴父親,他現在很危險。”付明不知道,現在真正危險的,是實際掌握付家軍火交易市場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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