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記錯了從現在開始更。
爲石頭打賞靈獸蛋加更51
總有人斟酌的很快。
君小姐從陸宅離開並沒有回九齡堂,而是又來到適才的韓學士府。
錦衣衛們已經離開了,門外還聚集着不少民衆在低聲的議論。
如同先前那家一樣,錦衣衛並沒有抓人,而是打砸一通離開了。
聽到叫門,適才送君小姐的一位管事走了出來。
相比於適才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君小姐,小姐沒事,家裡有些亂,就不請你進去了。”聽了君小姐的來意,他帶着幾分歉意幾分疲憊說道。
君小姐默然。
想必韓學士也已經斟酌到什麼。
對於這種地位的官員來說都是很機敏的,只要一想到君小姐和陸雲旗的糾葛,就能猜到錦衣衛上門侵擾的原因。
不管是不是巧合,心裡有了揣測,行事也必定謹慎。
“好,韓小姐的病也不是很嚴重,就是要養的時間長一些。”君小姐說道,“我回去做好藥,明日讓人送來。”
管事猶豫一下。
“我們明日自己去拿吧。”他施禮說道。
自己來拿,也許就不來了。
君小姐默然一刻,應聲是轉身走開了。
管事在後看着她的背影神情複雜,最終嘆口氣關上門。
第二日,韓學士家果然沒有人來拿藥。
“他們請了太醫。”陳七說道。
方錦繡看了他一眼。
“現在不是非常時候,我就讓人手多盯着。”陳七嘻嘻笑道。
方錦繡沒理他,看着已經包好的藥。
“昨晚熬夜白做了。”她說道,“要不把這藥私下送給那位太醫,讓他給韓小姐用。”
既然陳七讓人盯着就肯定知道是哪個太醫,如今不少太醫都對九齡堂態度客氣,應該會很好說話。
君小姐搖搖頭。
“如果是別的時候可以這樣做。”她說道,“但錦衣衛既然有心爲難,肯定也會盯着我們,就算是送藥過去,也會被發現,韓學士家少不得再受侵擾,那個太醫也會受牽連。”
陳七和方錦繡點點頭。
“可算是見識到這錦衣衛多猖狂了。”陳七說道,“我就不信沒人管他,人家治病救命,他們也要阻攔,這不是殺人性命嗎?無緣無故的就爲了針對咱們九齡堂,誰能忍他。”
“沒有人想忍他,除了皇帝。”方錦繡說道。
陳七啞然。
“那受害的官員多了,皇帝也得顧忌一下。”他說道,“簡直無法無天。”
君小姐擡手掩嘴打個哈欠。
“還好,王夫人和韓家小姐的病不致命,就是好的慢,別的大夫慢慢調養也是可以的。”她說道,“我去休息了。”
陳七和方錦繡目送她進去了。
“君小姐說的我明白了。”陳七說道。
“她說什麼了你又明白了?”方錦繡橫了他一眼。
“君小姐說這王夫人和韓小姐這病不致命。”陳七說道,“所以這兩家被侵擾,不想惹麻煩,找別人看病就是了,那是他們還沒認識到君小姐不可或缺的醫術,等認識到,那是保命的人物,就得斟酌斟酌到底選那邊了。”
方錦繡嗤了聲轉身向內而去。
“哎我說的對不對啊。”陳七忙跟上,“我聰明吧?”
四月初的京城繁花似錦,街上人來人往,有一隊人馬走過來。
這是有四五個紅衣護衛擁簇着的一個三十左右肥頭大耳的男人,穿着官袍很是威風。
這種紅衣護衛是大學士一般地位的官員纔有資格配備的。
但按照這個男人的年紀,絕不可能是內閣大學士。
看到他過來,街上的行人紛紛避讓,帶着幾分畏懼,又幾分厭惡。
這種待遇只有遇到錦衣衛的時候纔有。
只不過,遇到錦衣衛的時候厭惡是被藏起來的並不敢顯露的。
“黃大人!”
街上響起一聲滿是笑意的喊。
騎在馬上的男人帶着幾分倨傲回頭看去,見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官員催馬過來。
他的臉上堆起笑意,人也躬身,讓自己的身高看起來比這個男人矮。
“黃大人,您上朝啊?”他說道。
被喚作黃大人的男人從鼻子裡哼了聲。
“李大人啊,你也去見陛下嗎?”他說道。
李大人滿臉堆笑,身子更躬幾分,顯得比這黃大人矮了一頭。
“下官哪有這個資格。”他說道,“我是去吏部,整理文檔。”
黃大人哦了聲沒有再理會他。
李大人卻依舊小心翼翼的跟着。
“黃大人真是辛勞,天天被皇帝召見。”他說道,一面從馬背上掛着的布袋裡拎出一個小蓋盅,討好的遞過來,“這是下官親手熬製的養身羹。”
這可是在大街上,站在街邊的路人看到這一幕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這,這也太不要臉了。
黃大人也被逗笑了。
“李大人還會做羹湯?”他說道,“原來還學過廚娘手藝嗎?”
路人的驚訝,黃大人的嬉笑,李大人都渾不在意麪不改色。
“下官小時候家貧,老母病重,所以都是下官洗衣做飯,才能溫飽。”他誠懇的說道。
“李大人真不容易啊。”黃大人點點頭說道,示意護衛接過蓋盅。
李大人歡喜欲泣。
“不敢不敢,黃大人才是辛勞,每日要應陛下召對,下官位卑淺薄不能爲陛下分憂,能給黃大人分憂,也算是不負天地君親師。”他說道,聲音有些哽咽。
黃大人也有些受不了了。
“是是我知道了。”他說道。
李大人這纔在馬上深深的躬身。
“那就不耽擱黃大人了。”他說道,擡起袖子拭淚,“今日能見到黃大人真是太高興了。”
黃大人帶着幾分不耐煩對他擺擺手算是還禮,催馬前去了。
一直目送黃大人拐上御街,李大人才從馬上直起身子,察覺到街邊的人對他指指點點。
“看什麼看!”他豎眉沉臉喝道,看向街邊的人。
適才那謙遜恭敬的笑容消散。
到底是官,街邊的民衆忙縮頭避開了。
李大人拂了拂衣袖帶着幾分威壓騎馬離開。
看到他離開,街邊的人再次露出不屑,往地上呸了聲。
“又一個認賊作父的。”他低聲說道。
站在一間藥行前的陳七收回視線,看向早已經看不到的黃大人去的方向。
“那位就是黃大學士嗎?”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