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冢君,你的手臂恢復的很好,我想如果可能,你或許可以去參加全國大賽。”

“謝謝您,這些日子麻煩您了。”

“沒什麼。你的康復教練讓你去球場,她想在復出前,再幫你幾天。”

“知道了,那我走了。”

“我說手冢,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露天的咖啡屋裡,兩人在進行最後的談話。咖啡的香味和着街頭烤腸的味道,讓手冢一陣恍惚,好想念一種味道,可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哪聞到的,只知道好像是在日本。

“不知道。”手冢冷冷的說道。

“不會吧,你這種年紀,應該……那有沒有特別讓你在意的人呢?”金髮美女不死心的問道。

“青學的正選。”

“呵呵……”女子明顯的面部抽搐。暈,真是萬年難得的冰山啊。

“青年選拔隊?”我們驚呼。“對,每年關東大賽的冠軍隊的所有隊員都要參加。”龍崎教練說道。

“太棒了。”英二一個飛身,抱住了大石。

“的確是個好機會。”乾在筆記上草草寫了幾句。

“切……”越前的口頭禪還沒說,就被桃城壓倒了。“參加青年選拔隊!”“桃前輩……”

“好了,明天在學校集合,我和你們一起去集訓處。”

“是。”

到了那裡,發現原來有不少熟人吶。

我被分在神組,和裕太在一組,真高興,好久沒見到弟弟了,好像又長高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好像太矮了點了吧,呵呵,開玩笑的。

吶,手冢,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好希望你可以參加哦。

我躺在牀上,胡思亂想着。

“喂,老哥,想什麼呢?”“裕太啊,回來了?去洗澡吧,我睡了。”“哦。”

“笨蛋老哥,想他了?”他從浴室裡出來,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什麼?裕太的話好難懂哦。”我閉着眼睛,笑吟吟的說。

“手冢啊。老哥你肯定在想,他什麼時候回來,這樣你們全國大賽贏的可能性比較大啊。”“裕太好聰明哦。睡吧。”

我翻了個身,卻沒聽見他上牀的聲音。他是要和我說什麼吧。

半天,“老哥……”“嗯?”“他那座冰山,你,你不和他說清楚,他是永遠不會知道你在想什麼的。”他支吾了好一會,才把這句話說完。

“裕太想說什麼呢?”我看着雪白的牆壁,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我的好弟弟。

“你喜歡他!不是嗎?”

“是嗎?”

“是人就能看出來,除了那座冰山。那場比賽,你的眼睛裡寫滿的分明是對愛人的關心。”

“是嗎?睡吧。”我不再說話。

又老半天,“唉……”裕太嘆着氣進入了夢鄉。

君可知,我對你的心?爲何你永遠都不懂我的眼睛裡有的是對你的關心對你的愛慕,而不是網球網球?

幾天的訓練下來,裕太似乎忘記了那晚的談話,只是一心在訓練。這不是很好嗎?

可是,龍崎教練突然病倒了,龍崎組也就沒了教練,他們的訓練要被落下了嗎?不過聽說好像會有個新的教練來,不知道是誰呢?

“要是部長就好了。”吃飯的時候聽阿桃說到。“不要,如果是手冢,一定老是要罰跑了。喵。”英二往大石身上靠了靠。

“呵呵,英二說的對哦。”我端來了我的芥末大餐,“英二要不要吃一點?”

“不要,絕對不要。這和乾的蔬菜汁一樣恐怖。喵。”

“英二這麼說,可是傷了我的心哦。來吃一點吧。”我笑嘻嘻的把勺子伸了過去。“救命啊!大石。”紅色頭髮的腦袋縮到了大石的身後。

“好了,好了,不二,這個……”

“不吃就算了,我的芥末大餐啊,我還不捨得給你吃吶。”

晚飯結束。

我在草地上躺下,看着漸漸黑去的天空,和慢慢出現的星光。一張臉浮現,吶,手冢,真的會是你嗎?

“沒有教練,沒人幫我們做針對訓練,那隻能靠實戰了,還跑什麼步?”

“對,沒錯。”

“可是……”

“好了,大石,我們去訓練了,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可……”

“好了,你也太固執了,沒有教練……”

“要找教練嗎?就在這。”

所有人一愣,這聲音……

“手冢!”

“部長!”

到食堂吃飯的時候,發現龍崎組的隊員神色不對。

“怎麼了?”我問大石。

“不二,手冢他回來了。”

“什麼?”整個食堂全都安靜了,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大石的身上。他吸了一口氣,“以教練的身份,從德國回來了。” ωwш●тт kΛn●¢○

“教練?”我有點不相信我的耳朵。

“對,教練。”不同與大石的聲音,冰冷的威嚴的。

“TE…TEZUKA?”我回頭,是他,是他。

狹長的鳳目,無框的眼鏡,茶色的頭髮,微揚的髮梢,緊抿的嘴脣……是他,手冢國光!

之後,世界安靜了,我只聽得見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回來了,真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君可知,此時的我有多麼的安心,多麼的開心。就算只是遠遠看你一眼,我也心滿意足。

爲了歡迎他的歸來,大家舉行了一次歡迎會。跡部,忍足,真田……他們爲他合唱了一曲《Wonderful Days》

在有着耀眼陽光的午後打開窗戶

看着樹陰沒有分開的陰涼小道

深呼吸氣 閉上雙眼

心中描繪着明天的舞臺

想象着新的一頁

在純白的校園中描繪

即使面向風也沒有關係

繼續這個沒有結局的 Brand new story

站在斑馬線的十字路口當燈變綠時就可以行走

踩着白色斑馬線前進

像小孩一樣總是這樣被風吹拂着

做着按照自己心中想象那樣的事

如果可以完成的就將雙手伸向遠處的天空

把這份思念傳達給對方

就能解放

一直到十點多,晚會結束。我懶得睡覺,在球場旁的樹林裡閒逛。

“喂,你要幹什麼?死關西狼,你……本大爺……”

是跡部?我悄悄的尋聲而去,竟看見——

跡部被忍足抵在樹上親吻。月光撒在他們身上,說不出的安謐。我悄悄的離開,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好了。

回房,裕太已經睡了,我洗完澡,剛準備躺下,突然有人敲門。“誰啊?”

我打開門。“手冢?你……有事嗎?”我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打結了。“不二。”“嗯?”感覺他的眼神好奇怪哦,難道……我發現自己的臉好像紅了。“我牀上的仙人掌是誰放的?”隱忍的怒氣。

天,我忘記了。本來準備和他說的。

“我覺的你的房間,冷了點,所以我……”

“所以就把它放在我被子裡?”他拿出一個仙人掌,已經被壓壞了。

“那個,那個刺呢?”完了完了,該不會……

“我的背上。”

原來那奇怪的眼神是怒氣和痛楚的融合體啊。

“吶,手冢,對不起,我不是……”

“我只是提醒你,下次至少要和我說一聲吧。”

“我想說的,只是看見……”只是看見跡部和忍足接吻,忘了。

“看見什麼?”

“沒、沒什麼。那、那刺你□□了嗎?”

“你覺得我能夠到嗎?我馬上去醫務室。”

“現在醫生應該不在了吧,要不,要不我幫你吧。”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那我天才不二週助的英明豈不是毀於一旦?

“那……”他沉吟片刻“好吧。去我那,你弟弟在睡覺吧。”

寬闊的背上,有無數的小孔。,鮮血一點一點的往外滲。

“對不起。“我小聲的說道,生怕他突然發火,要是他再也不理我了怎麼辦?我一邊拔一邊流淚,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哭了。

“不二?”“嗯?”

“我沒怪你,別哭了,像個女孩子一樣。”

“我、我沒哭。”

“眼淚都滴到我背上了,還嘴硬?”不經意間,他的聲音溫柔了很多。“不二,你不冷嗎?”我聽他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還穿着浴袍。“不冷。”

“可是,你是說我的房間很冷,所以才……”

“人和植物是不一樣的。好了,我要拔了,你忍着點。”

人和植物是不一樣的,君可知,有你的地方就有我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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