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短時間內,就見大批學院中、高層管理,瞬間聚集在操場宣傳攔旁邊。
紀律院的王長老,以及幾位長老、副院長都趕了過來。
王長老很惱火,現在的學員越來越不讓他省心了。
一個個不遵守紀律,逃學曠課,現在連銅鐘都敢擅自敲。
他站在銅鐘臺下,吹鬍子瞪眼。
“林超,給我滾下來。誰讓你隨便敲銅鐘的。我要關你三十天的緊閉!”
林超站在銅鐘臺上,衝着王長老一拱手道。
“王長老。學生冒昧了,我只想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並沒有其他意思。”
王長老詫異問道:“什麼公道?”
林超道:“我懷疑這排行榜有人暗箱操作,跟本就不公平。”
他一說話,立即有人響應。
“不錯,我也懷疑這裡面有貓膩。”
“就是,王二麻子的玄血明明比我的少,怎麼排名比我還要靠前。”
一部分學員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白雪衣上前一步道,“王長老,林超他目無院校法紀,他這是聚衆鬧事,公然挑釁學院權威,還請王長老將這個狂妄小子拿下!”
“把他拿下。”
“滾下來。”
白雪衣的一干狗腿子紛紛響應。
林超冷哼一聲,“不調查清楚,不還我們一個公道,我是不會下來的。”
陸續又有不少學員,跳上銅鐘臺,跟林超站在同一陣營。
蘇琳琅也毫不猶豫地走了上去,笑語盈盈,無論什麼時候,她都站在林超這一邊。
有她加入,學員們情緒更加高漲,非得嚷着讓重新調查。
不僅如此,還有附近其他院校的學員,以及武者紛紛問詢趕來。
王長老並不瞭解事情經過,榜單的事情,不是他經手的。
他見事情越鬧越大,當機立斷,“好。我答應你們。不過,如果最後的結果不像你們想象中的那樣,林超你要承擔全部責任的!”
他說到最後,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
林超道:“如果是我錯了,我情願離開學院。”
“好!庫房趙總管來了沒有?”
一個腦滿肥腸的胖子趕忙站出來,“來了。”
此人就是掌管庫房的趙總管,歸王長老管轄,平時跟白雪衣走的很近,這次的榜單就是他負責統計的。
“你把這次比賽,學員上繳的玄血以及明細取出來,我們當堂對峙。”
“這...”趙總管一陣爲難,“王長老,這些東西已經入庫,查找起來相當的費時費力,屬下感覺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啊。”
王長老怒道:“有沒有必要,我難道還沒有你清楚麼。快去!”
趙總管臉色一陣變幻,“可是,可是,我這人手不夠啊,要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長老粗暴的打斷,“人手不夠就給我去調,這麼點小事,還要我教你麼。”
趙總管險些被他的唾沫星子淹沒,不敢在多嘴,一縮脖子退了下去。
這邊,林超也從自己陣營中,安排兩個學員一路監督。
他顯然是信不過趙總管。
衆人在此等候,來人越聚越多,白城跟林城的人也有不少過來的,嗚嗚泱泱一大片。
這下子,事情可真的鬧大了!
衆人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趙總管纔回來,身後跟着二十幾個人,兩人一組擡着一口紅木大箱子。
王長老一揮手,所有大箱子在銅鐘臺前一字擺開,全部打開,裡面盛放的都是這兩天比賽上繳的玄血,連並花名冊記錄。
趙總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開始命人當場公佈,學員本身親自核對。
“趙六。人階下品玄血十滴,中品三滴。”
“這不對啊,我明明是繳納了五滴中品玄血,怎麼變成三滴了。”
“我的也不對,也變少了。”
林超的更過分,足足少記錄了五十六滴地階下品玄血,上品玄血的根本就沒有記錄。
幾個學員相繼拿出*存根,跟趙總管的根本就對不上號。
開*的是學院的出納處,一式兩份,一份留給學員保管。
另外一份兒,則隨着玄血歸入庫房,以備存檔。
而顯然,歸入庫房的*被篡改了。
因爲張榜公佈的最終審覈權,就攥在趙總管手中。
這點小事,王長老是不會過問的。
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把白雪衣的*拿出來讓大傢伙看看。”
白雪衣的臉色,立即變得陰晴不定起來,他有些站不住了。
趙總管一陣猶豫,大冷天腦門上直冒冷汗,不停地擦拭。
王長老目光如炬,“趙總管,有什麼爲難的麼?”
“沒、沒有,屬、屬下這就辦,這就辦...”
他命人找出白雪衣的名單來,當場公佈。
“白雪衣,地階中品玄血八十滴,下品一百四十八滴,人階玄血兩百滴...”
人家一聽,全場一片噓聲。林超冷笑一聲,步步緊逼,“白雪衣亮出你留底的*來,看看能不能對上號。”
他強自鎮靜,掩飾內心的慌亂,腦門兒上卻直冒冷汗。
“那、那*已經丟了。”
林超道:“早不丟,晚不丟,偏偏這個時候丟了,誰信啊。恐怕你是不敢吧。是不是心裡有鬼?”
白雪衣眼神飄忽不定,惱怒起來“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丟了就是丟了。”
“丟了也沒關係。出納處那裡還有存根呢。”林超道。
剛好出納處的負責長老在這裡,他立即命人回去取來賬簿,當堂公佈。
“白雪衣,地階中品玄血四十滴,下品七十八滴,人階玄血九十滴...”
這結果是最終權威,卻跟倉庫的跟本就對不上號。
按照這個標準,白雪衣絕對沒有林超的玄血多,只能排到第三名。
第二名的是蘇琳琅,墨攻是第五名。
王長老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趙總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趙主管臉色都綠了,抓耳撓腮,說話語無倫次。
“這、這,他這個事兒吧...其實那個什麼...”
他不停拿眼睛看白雪衣,白雪衣卻拔腿就走。
林超高聲斷喝,“白雪衣,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對、對。你不能走。”
“不能讓他走。”
一羣學員堵住了白雪衣的去路。
操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這裡。
這事兒鬧大了,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大傢伙是不會就此罷手的。
王長老質問趙總管,“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事兒,你今天是躲不過去的。”
趙總管臉色好像開了醬菜鋪一樣的精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個...我這個...唉...是白雪衣讓我這麼幹的...我收了他的兩萬金幣,求王長老法外開恩啊,都怪我一時糊塗,財迷心竅。”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整個操場都沸騰了起來。
“好啊,收受賄賂,暗箱操作。”
“垃圾,簡直就是丟學院的臉。”
幾個臭雞蛋,香蕉皮朝着趙總管砸了過來,羣情激奮。
白雪衣臉上火辣辣的,險些被幾個臭雞蛋砸中。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次丟人丟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