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強裝鎮定,身後一干惡奴剛纔叫喚的比誰都歡實,現在卻全部萎了。
“公子,清風樓只是風月場所,公子要來享樂圖個高興,風月樓自是歡迎之至,但如果公子想要鬧事的話,清風樓也不是泛泛之輩。”芙蓉道。
林超挪揄一笑:“不是泛泛,呵呵……還真不是泛泛。身後有歐陽撐腰,你們清風樓這些年怕也不只是一家小小的青樓這麼簡單吧?”
“你說什麼?”
芙蓉一驚,隨後看到林超臉上嘲諷的笑容,情知上了惡當。
“該死的。”芙蓉心中怒罵了一聲,表面上卻很強硬:“清風樓金字招牌,這一點就算整個羅城之內婦孺皆知。公子如此污衊,敢問居心何在?”
林超臉上笑容漸漸冷卻了下去:“行了,叫你的人都出來吧,光憑你們幾個恐怕還沒資格在本公子面前指手畫腳。”
芙蓉近前一步:“公子的意思是,果真要與我歐陽撕破臉皮了?”身後,芙蓉對着幾個小廝比量着手勢。
林超對此只是一笑,下一刻,突然變臉。
嗖。
一條手臂以着奇快的速度在芙蓉等人尚來不及反應之前,一把攥住了芙蓉脖子。
咔嚓。
手腕微微一扭,芙蓉雙眼暴突瞪直,一縷鮮血從嘴角邊溢了出來。
死於非命。
林超隨手將芙蓉的屍體甩在一邊,望着幾個大驚失色的小廝:“你們猜我是不是要與歐陽撕破臉呢?”
“啊!”
幾個小廝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叫,倉皇逃竄。
這哪是撕破臉啊,簡直就是往死了折騰。
“想跑?問過本少爺了嗎?”
林超氣勢外放,猶如一座囚牢將這片空間鎮壓封鎖。
氣勢之下,幾個倉皇逃命的小廝,猶如被人施展了定身術,除了眼珠以外,全身上下一動不能動。
林超的手掌逐一從幾個小廝脖子上面虛化下去,動作慢的就像是蝸牛再爬。
偏偏幾個小廝明明能夠清晰的看到死亡之鐮正在向自己的咽喉接近,卻一動也不能動,那種等待着屠刀收割生命的感覺,讓他們亡魂皆冒。
有生以來,最爲恐懼的一天。
噗。
一道輕響,一個小廝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喉嚨破開了一個血洞。
噗
噗
噗
連續幾聲輕響,陸續有小廝死在林超身上。
此刻的林超宛如化身殺神,目光冷漠,冰冷的黃金面具青面獠牙,不帶一絲人類情感。
幾個點指間,留下的人只剩下一個。
林超一步步的走過去,清晰的腳步聲響在小廝心生,宛如噩夢一般讓他面無人色,身體篩糠一樣的顫抖。
“不……不要過來?”
小廝情急之下喊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能夠開口說話了。
林超依舊在一步步接近,不急不緩:“說說吧,你們清風樓在歐陽家算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或者說,你們暗地裡都做了什麼齷齪見不得人的勾當。”
話是對着小廝說的,可林超的目光卻是戲謔的望向走廊拐角處的一個房間。
從那裡,林超感受到了幾股隱晦波動。
房間之內,應該就是清風樓暗中蓄養的力量了。對於這些雜魚,林超沒興趣去請他們,還不如以脅迫手段讓他們自己蹦出來,也省得麻煩。
“我……”小廝依舊在哆嗦着,額頭上大汗淋漓。
終於,他開始承受不住林超身上泛起了凌厲的殺機之氣,鬆嘴道:“別殺我,我,我說……”
“孽障,找死!”
一聲暴喝從走廊拐角處傳來,隨即門板被掀翻而起,一隻手快若閃電般的抓向小廝咽喉。
林超眼中泛起冷笑:“從虎口中奪食,不得不說你的膽量還不是一般的大。”
豁然轉身,林超一掌拍向那條手臂。
速度不快,肉眼可見。
卻以着一種詭異的方式,搶在那人抓住小廝之前,一招中第。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響,顯得尤爲突兀。
繼而,便是一聲悶哼。
光影散開,林超一米之外,一道身影狼狽的閃現了出來,隨即抽身爆退。
可以看到,他的右手手臂成麻花狀彎曲,裡面的骨頭已經盡碎。
林超雙眼微凝,這人年紀不大頂多三十歲。可心性卻是不弱,斷了手臂,只是哼唧了兩聲。
看樣子,不僅這西域武者都有些狠勁,歐陽家培養下人的手段也頗爲不俗。
“玄虛階初期,這樣的修爲可還不夠。”林超看了此人一眼,然後望向他身後的房間:“剩下的幾個也都出來了,藏頭露尾,難成大器。”
“放肆!”
幾道身影面色陰沉的從門口走出來。
呈一字排開,站與林超對立面。
玄虛階初期三人。
玄虛階中期一人。
玄虛階後期一人。
林超心中微微詫異,如此陣容,可要比東域強出太多了。
這清風樓說到底不過是歐陽名下一處小產業而已,三位玄虛階強者守衛,放在東域都能算是一些實力極爲不俗的家族了。
例如李家!
而這時,一樓的邪陳也玩夠了。
一把腐屍粉撒下去,屍體轉眼之間化成了一灘血水。
腐屍粉——毀屍滅跡,居家旅行,必備良藥。
“喂,我說你能不能利索點,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邪陳吊着膀子走上二樓。
林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跟這貨在一起,不愁不被氣死。
“將他們殺了,留一個活口就行。”林超道。
“擦,爲什麼又是我?”邪陳不樂意了,殺這些小嘍囉他還真沒有什麼興趣。
“少廢話。”
邪陳:“……”
“小輩,未免也太不把我們看在眼裡了吧?”幾個玄虛階強者氣得肺都要炸開了。
他媽的,見過無視的。
沒見過幾個小兔崽子敢無視幾位玄虛階強者的?
這也忒狂了吧,狂的沒邊。
“姥姥,你以爲你們是玄形階至強者不成,草!”
邪陳很不高興,所以一聽到幾個老傢伙還在那裡唧唧歪歪,頓時邪火大盛:“都自己抹脖子吧,免得髒了本公子的手。”
幾個強者:“……”
“鼠輩,欺人太甚!”
“大哥,還跟他們廢什麼話,宰了這三個鼠輩。讓他們也明白明白,在這羅城,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招惹的。”
“二哥所言極是。不過,那個小妞最好留下來,先讓兄弟幾個爽爽,然後在留在清風樓裡,也能用她轉幾筆狠的。”
林超怒:“你還在等什麼?”
邪陳被嚇了一跳,但也知道這白癡觸犯了林超的底線。
獰笑一聲,邪陳也感覺殺這幾個老傢伙,似乎不是什麼爲難的事了。
“爲了感謝你們成功將本公子激怒,我就親手賜你們一死。”
嗖。
不給幾人反應的機會,邪陳身形在原地一閃,一道道殘影宛如水中波紋盪漾。
刷刷刷。
包括林超在內,都沒有看到邪陳用了什麼兵器。
但殺人的速度和過程,行雲流水,宛如一支美妙的舞蹈。
幾個人相繼無聲的倒了下去,在毒邪公子手中,一幫自視甚高的老傢伙,焉有反抗的餘地?
殺人,就像是麥子收割,手起刀落,乾脆利索。
很快,地上躺滿了一地的屍體。橫七豎八。
每一個人,全身上下只有胸口處的一點殷紅。除此之外,再無傷痕。
林超瞳孔微微一凝,一擊斃命,他不是沒有見過。
但像邪陳這樣,將心臟位置拿捏的如此精準,還是讓林超泛起了一絲不小的震動。
要知道,邪陳刺入這些人心臟的武器,也就和一根繡花針差不了多少,這樣細微的傷口,除非對人體結構特別是心臟精準的拿捏,否則的話,斷然沒有可能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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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出現一個針尖般大小的血洞,完全有能力繼續活下去很長一段時間。
走廊之上,站在地上的除了林超他們以外,還剩下一人。
“問什麼你答什麼,或許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邪陳邪笑道。
“哼。”
回答他的是青年的一聲冷哼,旋即,嘴裡一陣蠕動。
是肚囊!?
林超目光微微一縮,站在這個位置想要出手已經來不及了。
但邪陳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顯然早有預料:“服毒自盡,問過本公子了嗎?”
駭然出手,一拳頭將青年滿嘴的牙齒打碎。
哇。
青年不可抑制的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可以看到其中摻雜着一顆米粒大小的毒囊掉去了樓下。
邪陳抓住青年的衣領,將之送入房間之中:“逼供的事就交給我本公子了。”
對此,林超毫無異議。
他沒有見過邪陳逼供的手段,但想來不會太弱。
別的不說,以邪陳的成長經歷來看,他就是有樣學樣的把同等待遇放到敵人身上,敢保他連自己雄起之後有幾釐米都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
一念至此,林超心中募然一動。
“審訊?”林超仔細琢磨着這個詞彙,總感覺是自己以前疏漏了什麼。
時間一直過去半個多小時,林超始終站在原地皺眉思考。
而就在裡面終於傳來邪陳細碎的腳步聲時,林超雙眼一亮:“該死的,是我疏忽了。”
林超疏忽的不是其他事,而是九霄軍成立之後,本應該還有一個刑堂,卻被忙的四腳朝天的林超,給一時大意的忽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