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啊!大人,天大的好消息!”
當陳天放剛剛看完這幾天從狼城各處傳來的消息,朱司馬技便非常快速地衝了進來。
疑‘惑’地看向興奮的朱司馬技,陳天放好奇地問道:“怎麼了?今天這麼開心,是不是吃錯‘藥’還是怎麼了?難道是路上撿到銀子了?”
對於陳天放的問題,朱司馬技並沒有放在心裡面,朝着陳天放舉起手中的一張小紙條,然後快速地說道:“大人,大人,答應了,那邊答應了!”
陳天放一怔,這朱司馬技到底在搞什麼鬼,什麼答不答應的,難道是這個傢伙向哪一個‘女’孩子告白了?而那個‘女’孩子又答應了?
想到這裡,陳天放也變得興奮得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朱司馬技的面前,開心地說道:“怎麼樣?怎麼樣,那邊怎麼說?什麼時候過來!”
朱司馬技還以爲陳天放明白自己的意思,興奮過後立馬反應了過來,接着說道:“那邊說了,只要通過一定的手續,就可以將那些東西全部運回來了!哈哈,大人,好事情啊!”
“嗯!嗯!確實是好事情,我兄弟辦喜事怎麼不是好事情,誰說不是我跟誰急!可以啊,朱司馬技,我們這幾天平日裡面就屬你是最悶的,但是沒想到最先結婚的是你這個傢伙,不錯,不錯,你放心,本大人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大紅包肯定是要的……然後是大宴席……”陳天放如數家珍地說道,但是站在他面前的朱司馬技卻是完全愣住了,兩眼瞪得大大的。
這是哪‘門’和哪‘門’啊,明明是陳大人自己的事情,爲什麼陳大人還要牽涉到自己的身上來。見到陳天放還在那裡安排自己所謂的喜事,朱司馬技立馬伸出來攔住陳天放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欲’望。
“停!停!停!陳大人,陳大人,這怎麼又牽扯到我的身上來了,屬下說的是前幾日我們提‘交’上去的奏章啊,大人,難道你忘記了嗎?就是那批糧餉和物資啊,難道你全部忘記了?”朱司馬技瞬間覺得這個世界沒有愛了,因爲他看到陳天放恍然大悟的眼神才知道原來從一開始就是自己想錯了。
哦不!是兩個人都想錯了。我的天,大人能不能不要這麼逗,哎呀!
朱司馬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僅僅是他,在聽到朱司馬技的解釋之後,陳天放此時也是恨不得有一個地縫給自己鑽進去。但是沒有辦法,朱司馬技是自己的下屬,自己這個做老大的就要保持威信,但是這件事情……
“誒……我說朱司馬技,你這個傢伙不老實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一開始就應該說明白啊,吞吞吐吐地幹什麼,搞的我剛纔那麼興奮,真是對於無語了!”這倒好,陳天放直接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了。
對於陳天放的厚臉皮,朱司馬技也是有所準備,所以在聽到剛纔陳天放說的那些話之後,朱司馬技頓時愣住了,隨即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情的陳天放,然後低下頭來。但是從他那憤懣不平的眼睛裡面卻能看出一絲絲的不甘。
哼!大人也是,這麼厚臉皮,不愧是大人,看來自己和大人之間還是有一段距離啊。還有將這封書信傳過來的那個傢伙也是,傳來的時候總是說那個東西,那個東西的,搞的自己現在都沒有描述清楚,等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陳天放不知道,因爲自己的厚臉皮,朱司馬技竟然會將問題的矛盾轉到了傳信的信使上面,這人又是得了什麼罪名,恐怕他知道了之後,只會仰天長嘆:真的不是我的錯啊!
當然,這些僅僅是一些小‘插’曲,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陳天放這才緩緩地說道:“嗯……既然朝廷答應了我們,那就說明高宗絕對不知道青龍會的人,而且青龍會和高宗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如此一來,這一切就非常清晰了,是趙光義要對付我們!那個什麼曹炳琨還有妖姬就是他趙光義的人!”
被呼喊過來通知消息的蕭奎還有諸葛明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陳天放的那一封奏章只是一張投名狀,現在這張投名狀收到了預期的效果,那麼針對新出現的敵人,陳天放也非常有必要想辦法來對付對方了!
“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對付我們的人就是這個趙光義,那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就可以開始了!”諸葛明看着陳天放,緩緩地說道。
陳天放點點頭,接着說道:“對,狼城現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兵力,但是上一次諸葛明也說了,這一次我們就靠住朝廷的力量來爲我們打下這一塊地盤!這就叫做爾虞我詐,你們要學着點!”
看着蕭奎和朱司馬技還有站在一旁的吳三炮,陳天放緩緩地說道,每一次開會都是這幾個人,陳天放非常希望這幾個人將來也能學到諸葛明身上的一半本事。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他大失所望,首先,蕭奎是一個有原則的人,雖然現在不斷在學習,不過這些也僅僅是一些死東西,在‘陰’人上面,蕭奎還是會認爲敵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除此之外,朱司馬技和吳三炮兩個人就是完完全全地老古板,朱司馬技還好點,在做人和做事上面因爲他身負情報任務而不斷有着進步,但是吳三炮就不同了。
在陳天放看來,吳三炮雖然是自己的近衛頭領,但是隨着自己實力的增長和手下勢力的擴大,這些原本呆在自己身邊的人肯定是要派出去的,因爲他們纔是自己最忠誠的手下,將勢力‘交’給他們來做,陳天放放心,可是現在的他們還不足以單獨去應付所有的事情。
“知道了,大人!”
幾人也是知道陳天放的良苦用心,要不然陳天放也不會每一次在和諸葛明談大事的時候,總是將他們帶在自己的身邊。
“嗯……事情就這麼辦,至於調動的軍隊,我們就向朝廷借潼關府的兵馬!恰巧這些人也是‘精’銳部隊,不過對於高宗我們必須要給他一點好處,只有這樣他才能答應我們接下來要做的!”陳天放冷冷地說道。
“不知道什麼好處呢?”蕭奎‘摸’着下巴,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一次不是諸葛明,而是朱司馬技瞪圓了眼睛,然後看向陳天放,不確定地說道:“陳大人,屬下有一個建議不知道應不應該說,或許它能起到一點作用。”
陳天放眼睛一亮,然後和其他人紛紛將目光放到朱司馬技的身上。難道這傢伙開竅了?
“快說,快說!我倒要看看,你朱司馬技今天能給我什麼驚喜。”陳天放非常興奮地說道。
看着陳天放的表情,坐在一旁的諸葛明眼睛閃動了一下,然後重新恢復了正常,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諸葛明的這個小細節,此時衆人的注意力已經被朱司馬技的建議給吸引了。
“大人,我的建議是這樣的。你看,大宋現在雖然和金朝勢均力敵,但是誰都明白,金朝想要進攻大宋是隨時的事情,但是大宋想要反攻金朝卻是難上加難,再加上現在楊浚和岳飛的大軍正在南方愈演愈烈,我相信,再過不久,高宗肯定會命令他們加快腳步,因爲在我們東面的金人不會給他們這麼多的時間。”朱司馬技緩緩地分析道。
而陳天放則是緩緩地點點頭,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看着朱司馬技,看來今天朱司馬技確實是要給自己等人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而我們就可以給高宗這麼一個希望,大人現在你在狼城的威望可以說的上首當其衝的,但是在大散關,大人別忘記了還有一個司徒光,而我的計劃就是借用司徒光,在大散關搞一次聲勢浩大的徵北動員會,‘激’起百姓們的熱情,讓他們明白,北邊的疆土不是金朝,而是我們大宋的。另外,在宣傳的同時,我們還要暗暗地告知他們收復北邊疆土的希望,如此一來,隨着這個勢頭越來越大,消息肯定是禁錮不住,高宗肯定也會收到,到時候在這種大勢所趨之下,他必定會派出軍隊,到時候,大人再攻其不備,呈上一份具有詳細計劃的奏章,一方面說要潼關府的援軍進行收復疆土的一些事宜,然後等援兵來了之後,我們便暗中改變計劃,將收復的地方改爲西邊!如此一來,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朱司馬技的話一說完,房間裡面頓時安靜了下來。當事人則是愣在了原地,難道是自己剛纔的計劃不完善還是根本實踐不了嗎?爲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用這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自己,難道是自己哪裡做錯了什麼事情?
可是還沒等朱司馬技想通,陳天放忽然啪地一下拍響了桌子,緊接着哈哈大笑起來,指着朱司馬技說道:“好!好!不愧是我的人,不愧是跟着小諸葛的人,這個計劃‘陰’!太‘陰’了,但是……我喜歡,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