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土瑩被通緝這件事情確實讓陳天放震撼到了,如今赤土瑩是通緝犯,接下來在瀘州的一些行動肯定會受到限制,而且瀘州那個地方還是姜人活躍的地方,這些人和金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如果赤土瑩的身份被發現的話,很有可能會有危險。【首發】
“朱司馬技,讓我們的人把赤土瑩給我帶回來,如果她不肯的話,就是綁也得給我綁回來!”陳天放認真地說道。
朱司馬技面露苦澀,他好像早就料到了陳天放會這樣和自己說,微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道:“陳大人,這個問題如果是幾天前或許還可以,但是現在赤土瑩小姐是通緝犯,她現在連正常的生活都非常困難,要不是有我們的人在暗中掩護,赤土瑩小姐早就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聽到朱司馬技的話,陳天放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知道,如果不是到最後一刻,朱司馬技絕對是不會和自己說明的,既然他都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就說明這一次赤土瑩面對的危機真的非常危險,而且一個不慎很有可能會被官府抓到,到時候天高皇帝遠,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可是自己總不能就這麼坐着不動,而且金宋之戰的決戰即將到來,自己絕對不能離開大散關,因爲一旦爆發衝突,陳天放也可以利用有線聯絡在第一時間獲得有關於襄陽之戰的信息,然後在第一時間做出應對方法。
“但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吧!”陳大人急切地說道,現在他真正是天高皇帝遠,什麼都管不着了,這個赤土瑩,什麼地方不去,偏偏要去那個鳥不拉屎的瀘州,還真是混蛋!
“陳大人,其實這件事情我們可以稍微做的聰明一點,雖然我們的勢力現在主要是集中在北邊,但是大人,難道你忘記了之前來增援我們的郭景修還有顧迎錚他們!”
之前的西征在完成之後,因爲任務的需要,所以陳天放也沒有把郭景修等人強留在狼城,但是因爲狼城的建設實在是太給人震撼了,所以陳天放在郭景修等人離開之後也是說明了一個決定,只要郭景修有任何的需要,他陳天放將會付出全部的努力去幫忙。
對於陳天放的開放和豪爽,郭景修也是非常直爽地回答,以後如果陳天放在潼關府或者附近的地方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直接找他郭景修。
雖然郭景修本人沒有什麼本事,官職也不是很大,但是在陳天放看來,無奈於郭景修本人的勢力是地頭蛇,所以對於陳天放他也沒有說什麼大話。
“對啊,這傢伙確實可以好好對待啊!”陳天放一拍大腿,幸福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
看着陳天放臉上的笑容,朱司馬技笑了,而剛剛走進來的蒙秋則是一頭霧水,但是看到陳天放的笑容,她心裡面也是非常的開心,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愛屋及烏吧。
段寧是大理第四代皇帝,此人資質平庸,訥於言辭,在金宋之戰之前,金兀朮就派遣了金國的使臣出使大理,段寧面對這些大使,有時也要讓宦官代答。
段寧能當上皇帝,董迦羅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所以自從上了皇位之後,段寧就一直對董迦羅十分倚賴。
相對於普普通通的段寧,董迦羅是個很有來頭的人,他的曾祖父是北宋的一名著名臣子,董迦羅的父親娶了當年一名郡主,而他本人更是娶了太皇太后的侄女,他的侄女又成了段寧的皇后,因此有着如此彰顯的身份。
在大理的建設過程中,董迦羅既有定策之功,又有驚世之謀!強硬的後臺使得董迦羅在掌權以來就在大理境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按照大理的規矩,皇室是絕對強勢的,但是董迦羅卻不甘心於段寧的指揮,於是,在幾經努力之後,董迦羅加封自己爲太師、封平原郡王、拜平章軍國重事。
自從襄陽之戰爆發之後,一直到議和的大理也是蠢蠢欲動起來,大理和金人之間雖然有着深仇大恨,但是中間卻是夾雜着一個大宋,所以大理和大宋之間的關係也是萬般曲折。雖然談不上血海深仇,但是一些矛盾還是有的。
本來在達成和議之前,南宋較之大理有着強大的優勢,但是自從大理和大宋議和以來,大宋在金朝的強力攻擊之後,實力越來越弱,董迦羅終於是忍耐不住,直接是向段寧建議,趁這個機會直接對大宋展開襲擊。
於是乎,在董迦羅的操作下,一股股秘密大理部隊開始從邊境進入瀘州,這裡就是大理首先要拿下的地方,只要拿下了瀘州,那麼大理就有和大宋商談的資本,因爲在開戰之前,董迦羅必須要解決兩國和議的問題。
之前兩國的和議內容主要有以下三點:
第一,大理要對南宋稱臣,段寧也就成了“臣皇帝”,按照古代中國的傳統,這個稱號要比“兒皇帝”還低上一等。
第二,大理每年要向南宋歲貢四十萬兩銀絹,每逢新年和大宋皇帝生日還要另外表示,這就給大理造成了極爲沉重的財政負擔。
第三,兩國的邊界劃定爲北至大散關(今陝西省寶雞西南)、南至廣西唐古拉山脈,這樣大理就等於放棄了中國西方的全部領土和數以百萬計的子民。
這份條約對於大理所有人來說就是一份極其屈辱而又極其不平等的協議,任何一個有血性、有志氣的人,都應該有撕毀這張不平等和約的責任感。至少,在董迦羅看來,事情就是這樣子。
陳天放怎麼也沒有想到,在瀘州城內,他的手下解決的那幾人竟然就是和這一夥大理軍隊有聯繫的中介,因爲和老五的突然消失,帶頭的大理將領還以爲自家的事情暴露了,但是最後卻發現不是這樣,原來是一夥神秘人將和老五等人全部殺死!
僅從這一點出發,董迦羅便想到極好的辦法,就是利用這幾人,從另外一方面來解決瀘州的城防問題。
此時距金宋之戰已經過去了兩天,社會各方面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襄陽,而董迦羅也是利用這一點,開始對瀘州的黑白兩道逐一進入滲透。
與武將相比,南宋文官的素質就要更差。高宗自當權以來,就一直專斷朝政,實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獨裁政策,使奸佞之徒遍佈於朝堂之上,比如說樞密使秦檜,本來是個微末小官,想謀一個州的學官尚不可得,只因能夠踢得一手好球纔會有今時今日,就被破格升爲現今朝堂之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過幾年又被拜爲宰相。
瀘州官場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文官全貪錢,武將都怕死”,這仗還怎麼打?
陳天放的手下因爲和老五的原因,不斷地和赤土瑩進行接觸,而赤土瑩也是對陳天放的這一幫手下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在知道陳天放竟然在不經意之間派遣了這麼一股強大的軍隊保護自己,心裡面說不舒服那都是假的。
“赤土瑩小姐,這一次我們的麻煩很大了!”這支小隊的隊長韓洲看着赤土瑩,十分堅定地說道。
“韓大哥,上一次的事情還真是謝謝你了,但是這幾天經過我的調查,這個瀘州里面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情!黃河在此期間曾連續多次決口,使大批農民死於水患或逃往。”
此時金軍已在襄陽展開大戰,並不斷侵擾大宋邊境,多次出兵討伐,雖然少有建樹,但是其中的威脅還是必不可少的,人民的生活苦不堪言。
聽到赤土瑩的話,韓洲先是一怔,然後緩緩地說道:“赤土瑩小姐,這一次的麻煩可能真的很大,如果我們不想出現任何問題的話,最好還是儘快離開瀘州!你這幾天也看到了,那麼多的陌生人不斷地進入瀘州,我們的麻煩真的大了!弟兄們在官府一方的壓力下已經快要岌岌可危了!”
赤土瑩沉默了一會兒,接着說道:“韓大哥,這一次的事情雖然很危險,但是事關陳大哥的生命安全,所以赤土瑩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見到赤土瑩這麼堅強,韓洲皺了皺眉頭,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陳天放傳來的那一個信息。
難道真的要用那一招?
可是剛剛想到這一點,赤土瑩好像看穿了韓洲的想法一樣,直愣愣地說道:“韓大哥,如果你想要強逼我的話,到時候我一定會在陳大哥面前說你的,就說……就說你非禮我!”
“啊!!!”韓洲頓時怔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赤土瑩竟然會這麼說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韓洲還真的不能做了。
“哈哈,韓大哥,說笑的,其實我也是相信你不會這麼做的,不是嗎?”赤土瑩沉沉地說道。
“呵呵,沒事,沒事!”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韓洲的背上卻是冷汗都冒了出來。
就在赤土瑩和韓洲說話的時候,外面突然衝進來了幾人。
“隊長,不好了!不好了!東窗事發,快點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