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看起來很貴氣的婦女,脖子戴上一個雞蛋大小的翡翠。
耳朵上也帶着份量不小的翡翠。
江凡之前在徐曼那學到了一點皮毛,這兩個估計每個都是價值連城。
婦人自從上車開始,眉頭就擰成一個川字。
但她良好的素養,還是讓她始終剋制自己的情緒。
她選了一個座位,坐在裡面,手裡拿着幾十萬的包。
江凡想不明白,這種身價的人爲什麼要擠這班車。
不過很有可能是要談一筆重要的生意,畢竟對於做生意的人來講,誠信最重要。
不過這些都是江凡的猜測。
江凡坐下後,不久身邊來了一個吵吵嚷嚷的大學生。
估計不到二十歲,臉上都是青春的朝氣。
他看見江凡坐在靠窗的位置,便說道:“哥,我稍微有點暈車,你能不能讓我坐裡面?我靠着窗戶,會稍微好一點。”
江凡便和他換了位置,自己坐在了挨着過道的位置。
最終這輛車上一共是上來了三十二人,司機在前面說一些注意事項。
叮囑大家系好安全帶。
昨天喝的稍微有點多,江凡今天一早又早早的趕飛機,舟車勞頓,這會兒睏意來了。
他打了兩個哈欠,渾渾噩噩的睡着了。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是被周圍尖銳的喊聲和車子的顛簸吵醒的。
車子開始不受控制,司機的兩隻手胡亂的轉動着方向盤,好幾次,車子都差點擦着路障的邊緣過去。
情況危機四伏。
惹的不少人連連怒罵:“幹什麼呀這是,你們是不是想把我們都折騰死?”
“誰找的破車啊?這車這不是帶着我們玩命嗎?”
“我要下車!”
“對,司機你要是不會開,就停車,我們換個人過來。”
“啊——”
就在衆人吵嚷的時候,車子又一個大轉彎,這次差點撞到了轉彎的一棵樹上。
大家的心七上八下,十分沒底。
乘務員的臉色慘白:“大家先彆着急,這裡路太窄了,如果停車,很可能會導致後面的車追尾。”
一人直接怒吼道:“你們這司機是開賽車出身嗎?就算是開賽車,也不能這樣吧?”
“就算是追尾,也好過這過山車的車技。”
江凡卻覺得司機的臉色不對勁。
他急忙用軍醫系統的X光功能掃描了一下司機的身體,發現他體內出現了血栓堆積的情況。
現在情況還不算太嚴重,但必須要進行馬上救治。
稍微晚一點,那就真是全車的人,跟着一起送命了。
血栓這種情況並不是突然出現的,他之前應該就有過類似的情況。
一般都是前幾次症狀不太明顯,但是後面突然某一次,就會嚴重的導致半邊身子不受控制。
血栓堆積到不同的位置也會有不一樣的症狀,如果只是堆積到局部,這就是最簡單的手術。
但如果是頭部和心臟,那嚴重的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現在這人已經是命懸一線了,必須馬上先把車子從他手中拯救過來。
但車子顛簸的嚇人,現在的車速在60左右。 對於駕駛員來說,只要方向稍微出現一點偏差,就會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江凡晃晃悠悠的想起身。
但他身邊的大學生卻緊緊的攥住了他的胳膊:“大哥,車現在太顛簸了,你要是亂動,很可能會甩飛。”
江凡衝他安慰的一笑,說道::“放心吧,那司機身體有問題。”
這裡是一個山路,雖然沒陡峭到一定程度,但高度也有十米左右。
繞過這個山,再過一段平坦的路,就能看到鬆城。
江凡在顛簸中兩隻手抓着大巴車兩邊的座椅,迅速的往前走。
不少人開始呼喊:“小夥子,你準備幹嘛?”
“小夥子,你是要下車嗎?”
“車速太快了,你要是下車,肯定會受傷的,千萬別衝動啊。”
可江凡卻不顧周圍人的勸阻,直接走到了司機身邊。
有人說道:“不好,難道他要對司機動手?”
“這個時候要是對司機動手,我們的生命肯定會有危險。”
“現在也沒好到哪去啊。”
“我的魂都快被顛出來了,現在離死也差不多了。”
江凡走到司機身邊,說道:“我數三個數,你放下方向盤,交給我。”
可此時的司機,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渾身的意識都被疼痛感席捲,他腦海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保證好這一車人的安全。
但山路陡峭,他想找個停車的好位置,但卻始終找不到。
此時他的意識正在逐漸消失,但身體卻還在機械性的重複着原來的動作。
周圍人的呼救聲他根本聽不見,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平安平安!
此時江凡的靠近,就像是他的最後一道防線。
他想去思考江凡的話,但是他的大腦彷彿連這個信息都已經處理不了。
意識還在逐漸的抽離,他感覺的自己可能快要撐不住了。
可是不行啊!
還沒有到安全的地方,車上還有這麼多人在等着自己。
自己不能當千古罪人啊。
下一秒,江凡直接一巴掌敲在了他的脖子後面。
車子開始劇烈的晃動,對方緊握着方向盤的手突然鬆開,車子的迴轉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江凡馬上握緊方向盤。
他站在司機旁邊,彎着身子,司機的腳還踩在油門上。
江凡招呼乘務員過來把人擡走。
但乘務員已經被嚇啥了,嘴上答應着要過來,但身子卻像焊在地上了一樣。
不行了!
如果再按照現在的速度衝下去,估計幾秒鐘後,他們的車子就會出事。
等不及了。
下一秒,江凡直接將人從椅子上拎了起來順手扔在了自己身後的地上。
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司機的位置上,開始調節車子的速度。
同時嘴上還不忘叮囑乘務員:“趕緊給他通風,看看他身上有沒有隨身攜帶什麼藥,給他吃上去,他的身體出問題了。”
乘務員依舊很恍惚。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扶着司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哆哆嗦嗦的在他身上翻找了半天,依舊沒找到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