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抱緊孩子說:“這是好東西,這東西特別好,這是老大對我們一家的祝福。”
江凡的嘴角抽了抽,還祝福呢?
如果真是按照最傳統的民風民俗來說,這應該是最具有邪氣殺氣的東西。
今天的收穫相當多,一下問太多,難免會引起懷疑,點到爲止。
江凡起身說道:“今天的事到此爲止,你們不允許和任何人說我來過,不管是誰都不行,否則你小孩子的命不好說。”
夫妻倆連連點頭,誰敢對神的話表示抗議呢?
江凡又走了幾家,但他們都是對江凡避之不及。
放長線釣大魚,江凡怕自己動作過大,再引起對方的注意力就早了。
畢竟這個組織背後到底是什麼,江凡還不得知曉。
不過能在夏國的地盤上搞大型殺人,那肯定背後的惡勢力不容小覷。
在路過一條小河時,江凡看到了兩個可愛的小女孩。
年齡差不多七八歲,一個梳着馬尾,一個短頭髮,兩人正蹦蹦跳跳的玩跳格子。
江凡突然看到女孩子脖子上閃過一絲亮光。
江凡仔細一看,竟然也是指骨!
江凡急忙走過去,蹲下身,儘量用自己最溫柔的樣子問道:“小妹妹,叔叔問你,你這個項鍊是哪來的?”
小女孩擔憂的看着江凡,害怕的後退了幾步。
她皺眉,捂着脖子上的項鍊說道:“這是老師給我的護身符,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江凡又扯出一個自以爲親和的微笑,說道:“是嗎?能讓叔叔看看嗎?”
小女孩嚇得不輕,大喊一聲壞人,拉着另一位小朋友跑了。
江凡確定那是指骨。
難道這個小朋友家裡還有哥哥或者姐姐死了?
江凡遠遠的跟着對方,在到了對方的住處時,江凡更疑惑了。
這家從沒報過警,登記裡也沒有他們家的信息。
江凡晚上回去時,兩個小男孩還在踢球。
店主的兒子看到江凡回來,高興的和江凡說:“叔叔,我能顛三個球了,我厲不厲害。”
江凡笑着誇讚道:“可真厲害,三個球不可容易,特別有難度。”
小男孩一臉驕傲的說:“叔叔,那我這個水平,有沒有希望進世界盃?”
江凡若有所思的說:“我覺得你的水平綽綽有餘,你太厲害了,你已經掌握技巧了,估計明天你就能顛四個或者五個了。”
小男孩一聽,高興壞了。
江凡蹲在地上,問道:“叔叔問你一件事,我今天路過一個人家,他們家院子裡插着一個高高的杆子,上面掛着三個燈籠,寫着團圓飯,你知道嗎?”
小男孩一臉得意的說:“這村子裡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你說的那家我認識,我還認識他們家的小朋友。”
江凡笑着說:“是嗎?他們家幾個小朋友啊?”
“就一個女孩,她之前還總我找我,但我不愛搭理她。”
就一個孩子?“你怎麼能不搭理人家呢?多不禮貌,別人來找你就是把你當朋友了。”江凡嘴上還一本正經的勸人家,但心裡卻已經打起了別的主意。
“那小女孩總玩什麼口袋跳繩的,我一個男的,討厭死了。”小男孩緊湊的五官皺到一起,用身體抗拒和女孩接觸。
江凡揉了揉男孩子的頭,轉身進屋了。老闆娘沒在家,老闆看見江凡後,招呼一聲:“你今天去哪玩了?”
江凡笑着說:“就在四處轉轉,我發現村子裡不少房子的建築也挺好的。”
“是,都是最近兩年修建的,能不好嗎?”
“你還沒吃飯吧?稍等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上樓後,江凡又把今天收穫到的消息全都串聯起來。
他越發覺得這地方撲朔迷離,江凡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
廟背後是一個龐大的組織,他們控制着整個村子的思想,甚至還掌握了村子的經濟命脈。
孩子,成爲這個組織的一種交易需求。
但具體孩子能做什麼,他們也不得而知,唯一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就是,他們甚至強到,可以用孩子的生死挾持住一個家庭,讓他們完全聽從自己的控制。
風鈴、銅幣、以及那些完全消失的監控,江凡需要調查的事情太多了,現在剛剛揭露開冰山一角。
日常,清晨的陽光照到牀上整齊的豆腐塊,江凡已經起牀多時了。
他今天要去村幹部家瞭解情況,村幹部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說明他肯定了解其中的情況。
一共又三位村幹部,村長,兩位主任。
江凡去村長家裡時,吃了個閉門羹。
江凡很嚴肅的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但屋內的老太太卻說,自己老伴不在家。
江凡用鷹眼技確實發現屋內只有一人,他問道:“那您老伴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
老太太坐在屋裡,中氣十足的衝外面喊:“誰知道那老不死的什麼時候回來,他好幾個家,我倒是希望他死外面,早死早好。”
。。。
怨氣不小。
沒想到村長年過六旬,竟然還有如此風流佳緣。
江凡皮笑肉不笑的說:“他什麼時候走的?”
“上個月就走了,他沒事很少回來,一年到頭也在村子裡待不了多長時間。”
這一點,江凡在去村主任家採訪時,得到了印證。
主任說:“老村長現在就是個掛名的,基本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和另外一位主任商量着來,他偶爾回來看看。”
江凡問道:“廟裡爲什麼給你們捐了這麼多錢?你們知道原因嗎?”
村主任笑着說:“我們這小破村子,人家說要協助我們開發成大型的旅遊景區,我們偷着笑還來不及呢,生怕他們反悔。”
“有錢人的想法我們哪知道啊?可能就是有錢老闆,年齡大了,想着行善積德呢。反正對我們來說,這都是好事,村民坐享其成啊。”
這村主任是個聰明人,說話更是滴水不漏。
江凡又問了關於廟裡的事,事關廟裡,他就一問三不知。
問他和村裡協商的人是誰,他就裝失憶,一會兒說好像是個男的,一會兒又說應該是個漂亮女人,記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