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只有幾秒鐘反應時間的爆炸,這羣經驗豐富的,在測算好了爆炸距離後,也只能逃幾米而已。
結果江凡就在爆炸能波及到的範圍內,他竟然能完好無損的出現,你如果說這其中沒有什麼貓膩,我都覺得匪夷所思。
不敢想象他是以什麼速度逃走的,又是以什麼速度回來的。
和他比速度,這不是典型的自尋死路嗎?
一人嘆息道:“江,江凡,你要不就給我們個痛快吧,你這樣在折騰我們,我們恨不得當場自殺了。”
本以爲江凡會再大放厥詞一陣,然後再說些什麼。
可沒想到,江凡竟然只是微微笑了笑,說道:“你的建議很好,我一會兒會滿足你的想法的。”
“我現在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們知道我爲什麼對你們動手嗎?”
與人終於下定決心一般的說道:“難道不就是我們在你們飛機上做手腳的事嗎?但我們失敗了呀。”
“對啊,我們失敗了,那不就是說明了這件事被你們察覺到了嗎?”
“你們不至於爲了一件還沒發生的事情,把我們趕盡殺絕吧?”
一人笑着調侃。
江凡卻紋絲不動的看着他。
這種眼神讓他覺得非常不妙。
他咳嗽了兩聲:“你,你真是因爲這件事?”
江凡往後退了兩步,開口道:“看來你們都心知肚明,而且還沒有悔過的意思,你們這種人,我自然也沒有必要留着了。”
江凡直接把手中的手雷拉下拉環,扔進了房間。
還順手帶上了門。
隨後,他瀟灑的離開了現場。
這一切發生的太行雲流水,那些人甚至沒想到江凡會突然動手。
這整個房間還就偏偏只有那一扇門,門被關上了以後,所有人的心都死了。
“逃.”
“救命.”
“求求.”
千言萬語,都隨着爆炸聲一起消散了。
他們做的最大的過錯,不僅僅是偷襲了夏國的飛機。
江凡從來不與僱傭兵有明確的敵對立場,因爲有些僱傭兵雖說脫離了國家和軍隊體系的控制。
但他們拿着錢,乾的卻是維和的事情。
畢竟有些關乎不同國家立場的問題,很多國家不方面直接出面,但他們又想參與其中,幹是就想到去找一些僱傭兵,承擔一些維和部隊的工作。
這類僱傭兵江凡向來是有好感的。
但火山僱傭兵恰恰是江凡最討厭的類型。
火山僱傭兵和另外六支僱傭兵的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他們收了錢什麼事都做。
這次他們的主要任務其實是去引起不同特種部隊之間的關係,從而順利除掉那兩個國家的部隊。
這件事前面也有提到,就是在A國和T國發現了大量天然石油一類的自然資源。
他們想趁機挑唆不同國的關係,坐收漁翁之利。
任何破壞世界和平的事情,都是江凡深惡痛絕的事。
和平來之不易,那些處於戰亂之中的國家,哪一個不是朝不保夕。
或許前一天,一家三口還齊聚一堂,高高興興的吃飯,結果一顆天降的炮彈,直接讓一家人天人永隔。
死去的人,可能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想到的是自己還有那麼多沒有完成的事情。
沒有陪孩子再去一次海邊,沒有給妻子買她惦記了很久的禮物。
自己還沒有盡到丈夫和父親的責任,可卻因爲這些人的關係,導致自己被迫離開了這個家。
而那些活着的人可能更痛苦。
他們一方面面臨着親人的去世,他們失去了可以爲他們遮風擋雨的家人。
另一方面,他們又不得不面臨着更艱難的問題,自己要如何在着戰亂的國家中活下去。
其實近兩年,江凡看到了很多這樣的場景。
有些孩子,才三四歲,卻成熟的不哭也不鬧。
槍對他們來說,不是危險的武器,而是可以救命的良藥。
他們撿到地上的槍和子彈,七八歲的孩子想到的就是自己只要收好他,看到敵人,自己也有給親人報仇的機會1
那些小一點的孩子,他們什麼都不懂,他們只知道把這些武器收集起來,可以換來食物。
看啊,他們光是在亂世中活下去就已經拼盡全力了,可竟然還有人想要製造更多混亂。
爲了中飽私囊,卻不顧及萬千家庭的幸福。
這種人,不配活着。
原本江凡是想着,既然他們沒有行動成功,這件事也算是在搖籃中就被他們扼殺了。
而且,那兩個小國的特種兵部隊想要傳達的情況也已經傳達了,目前根據江凡的信息網瞭解到的是,已經有國家願意給他們支援了。
本來江凡覺得,那就算了。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火山這些人似乎不長腦子,臨走之前還想坑夏國一次。
新仇舊恨迭加到一起,那就別怪江凡下手不客氣了。
所以就出現了今天這個全軍覆沒的局面。
野山三谷看江凡一臉大仇得報的表情時,也笑着說:“看來這件事已經圓滿解決了?”
“我倒是覺得,這對他們來說,真是懲罰輕了。”
突然,江凡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螺旋槳的聲音。
他急忙拉着野山三谷又衝進了樹林裡。
野山三谷一臉詫異的問:“怎麼了?難道他們還有人?”
江凡說道:“不是,有螺旋槳的聲音,應該是有人來了。”
野山三谷豎着耳朵聽了半天,完全沒聽到。
他狐疑的問:“啊?你確定有嗎?我怎麼沒聽見?”
兩人在樹林裡待了十幾秒鐘之後,突然一架直升機竄進了他們的視野。
野山三谷看向江凡的表情充滿了震驚。
他不可置信的說:“江凡,你是怎麼發現的?”
“聽聲音。”
野山三谷豎着大拇指說:“你太厲害了,怎麼聽到的聲音呢?簡直不可置信。”
直升飛機過來轉了一圈,看到森林有一部分着了火。
很快又掉頭開了回去。
野山三谷問:“直升機走了,咱們走不走?”
“我看看火勢,如果控制住了咱們就走。”
江凡用手指捏了捏地面上的土,感慨道:“要下雨了。”
野山三谷:“?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