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十公里的賽區內,此時僅剩下一百零八人。
現在一共分爲幾十個小組一起行動,碰到一起的概率,說大不大,說小爺不小。
蔣小魚他們在池塘附近蹲守了三個多小時之後,有些餓了。
他們這才注意到一件事,這次的比賽根本就沒給他們準備食物!
蔣小魚一臉無語的說道:“禿子,特殊情況,咱們今天晚上吃什麼?”
張衝此時還沒意識到食物的事,他後知後覺的說:“對啊,沒給咱們吃的啊!”
張衝擡眼看向正對着自己的監控,問道:“不是,這是什麼情況?我們演習現在都沒食物了?我們吃什麼?”
曹師長拿着對講機,不緊不慢的說道:“和各位參賽的特種兵宣佈一件事,第一階段,沒有食物補給。第二階段會有食物補給。”
頓時,賽場上哀嚎一片。
“不是吧?這樹林裡也就有點野兔子、野山雞或者松鼠蛇什麼的,要比就地取材吧。”
“熬到明天十點就進入第二階段了,關鍵是空投位置很隨機,我們也不太一定能搶到食物。”
“整體來說,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被動。”
蔣小魚看着面前的池塘,沉睡了許久的血脈再次覺醒。
蔣小魚和張衝說道:“你準備柴火,我去河裡抓魚,不能餓着肚子。”
江凡之前和他們說過:“人是鐵飯是鋼,不管怎樣,飯一定要按時吃。之前的飢餓訓練,是要考驗你們的極限,也是一種鍛鍊。但如果有條件的情況下,不要餓着肚子。”
這句話,他們視爲信條。
張衝撿了兩根乾柴之後,纔想到一件事:“你有火嗎?”
蔣小魚邪魅一笑:“這種事,我早有準備。”
張衝用乾柴攏了一個火堆的形狀,在蔣小魚的外套裡找到了一個很小的打火機,上面還印着當地某商場的廣告。
他回憶了一下,似乎是他們之前去外面閒逛的時候,有人順手塞給他們的,但他每要,沒想到蔣小魚竟然留了這麼一手。
他看着天色,現在是下午,再過兩個小時天就要黑了,天黑之後,火光會特別明顯,如果附近有人恰巧過來,他們這個火堆相當引人注目。
可此刻,無暇多想。
先吃飯再說。
火堆燒旺後,蔣小魚就提着兩條草魚上來,目測每條都有四斤以上。
蔣小魚激動的說:“老裴要是在這兒能高興壞了,這地方的魚跟下餃子似得,隨便一抓就是一個。”
他們草率的處理了草魚的內臟,隨後也不管魚鱗不魚鱗的,直接插上樹枝就開始烤。
期間,蔣小魚得意的說:“禿子,你幸好和我一組,要是和他們一組,估計現在正忙着啃生肉。”
張衝樂呵呵的咬了一口魚肉外面的烤脆的皮,沒滋味,不好吃,還很腥,但比生肉強。
關鍵時刻,只在乎溫飽,不在乎味道。
此時監控室的一衆人看到這個畫面,全都不淡定了。
“不是.他們這是度假嗎?”
“別的組都忙着找對手格鬥,他們倆這是覺得自己解決了幾個人,現在開始放鬆了?”
“這演習好歹也是個比賽,怎麼被他們搞的一點緊張感都沒有?”突然,監控室內的人聽到了嗑瓜子的聲音,循聲望去,看到了同樣毫不緊張,甚至磕了一袋子瓜子皮的江凡。
真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他們用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粗略的解決了食物的問題。正當張衝準備熄火的時候,蔣小魚攔住了他,說道:“打好的機會,咱們可以守株待兔了。”
隨後,蔣小魚將火添大,他們倆找了更安全的地方藏着,等待下一個目標的出現。
在腦力消耗過度的情況下,人的飢餓感會逐漸提升。
其他人自從踏入這個森林中,身上的弦就緊繃着,結果到了下午五點左右,肚子就開始罷工。
於辛皺着眉頭,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說道:“這不爭氣的肚子,得趕緊吃點東西。”
受地理環境的影響,周圍樹上的果子要麼可能有輕微的毒,要麼就是酸澀的難以下嚥。
正當於辛一臉愁容時,突然注意到了書上有一個鳥窩。
仔細看,周圍有很多這種大型鳥窩,運氣好可以抓幾個蛋回來吃。
於辛和隊友兩人開始爬樹,連續掏了幾個鳥窩,吃了幾十個生鳥蛋後,才稍微緩解了一絲飢餓。
沒有火,但他們也想到了江凡的那句話,便又吃了幾個鳥。
畫面血腥到,他們的手上和袖口全都是血。
此時夜幕降臨,只能透過月光,看到綽綽樹影。
於辛的耳朵動了兩下,很顯然,他隊友也發發現了這件事。
兩人不約而同的藏到了某個灌木叢。
對方小心翼翼的偵查着周圍的環境,在看到地上的鳥蛋,還有鳥的殘骸時,變的警惕起來。
“剛剛這裡有人!”
他們推算了一下時間,蛋殼上的蛋液還在拉絲,說明就在十幾分鍾之前,這裡都是有人的。
意識到這件事後,他們的申請變得緊張起來:“對方應該沒走遠,還在這附近,大家小心。”
但越發漆黑的視野,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但這對於於辛等人來講,卻是極其有利的條件。
於辛數了數對方的人數:“對方有五個人,咱們倆出去,如果對方要打車輪戰,五對二,咱們還是有風險。”
隊友點點頭說道:“再等等,現在還沒有完全漆黑,等過一會兒,在漆黑的情況下,他們的勝算絕對沒有咱們大。”
對方擴大了搜索範圍,慢慢遠離了這個區域。
於辛便和隊友窮追不捨。
直到晚上九點,兩人看着手錶上的熒光指針。
說道:“就是現在了,保守起見,咱們倆一人對付兩個,最後一個看身體情況,如果真的撐不下去,就趕緊轉移,這裡的地形咱們相對了解。”
隊友點點頭,隨後兩人走了出去。
“喂,我看到你們了,別找了,人在這兒。”